剛過11點 位于中層環狀街上的一個酒店高層房間里,愛迪靜靜的端著一杯酒,看著眼前還在糾結著的安格斯夫婦兩。
“實在是沒辦法的事,必須得讓更多的人參與進來,簽署合約什么的基本是不可能的了,唯一能夠把他們帶動進來的方案只有一個。”
愛迪說著,站起身來走了過去,坐在了一張小圓桌處,喝了一口酒后,拿起了酒瓶來到了安格斯夫婦的面前,給他們倒了一些酒。
“愛迪先生,的確想要解決問題的話只有上市,一旦我們家族上市的話,大筆的資金的確會涌進來,但這樣的做法無異于再滾一道民眾的錢。”
阿瓦諾說著,愛迪微笑著點點頭。
“但只要他們能夠堅持下去,多少是有點賺頭的不是嗎。”
愛迪已經想清楚了主攻的方向,只有阿瓦諾,他看起來依然做不了決定,而旁邊的維奧利特則不同,她堅決不同意上市。
現在兩個家族都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困境,西部的工廠區的建設進度,連一半都不到,現在是沒辦法貿然開工的,因為路面和地下的情況都不容樂觀,而排污煙囪都早已被拆除掉,污染物如果沒辦法排放處理的話,會對工廠以及開工的工人造成極為嚴重的危害。
一些工廠如果開工的話,廢料會排入到還未完全建設好的地下去,畢竟排放接口早已安置好了,為了安撫一下民眾,所以兩邊的家族才決定先把地鐵開通,但安撫只是暫時的。
現如今的地鐵只是運送工人用的,但出現了電力不足的情況,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加上施工中出現了一些事故,兩個家族的人都有折損,這讓施工變得前所未有的困難。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阿瓦諾先生,畢竟如果我們不做點什么的話,到明年怎么辦?國會應該已經能做的都做了,接下去得靠我們自身才行。”
愛迪說著,已經沉默了良久的維奧利特站起身來。
“即使是發行債券也不能上市,一旦有大筆資金流入,可能會更加混亂的。”
“維奧利特女士,如果我們真的繼續等待下去的話,是不行的,債券雖然的確可以發行,但太過于松散的話是不行的,我們可以和所有持股人都簽下一份合同,不能干涉建設中的任何東西。”
阿瓦諾有些懊惱的按著腦門,他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因為現如今真的已經到了非常困難的地步,資金有些吃緊,物資也是一樣的,而國會的稅收只能夠緩慢的來支付建設工程款,因為太多金錢流入到市場里,會造成什么樣的結果,大家都心知肚明。
“希望你們兩位可以好好考慮下,我得回去開一個家族會議才行,畢竟財務上的問題,得理清楚。”
愛迪喝掉了杯中的酒后,走到了門口,出去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安格斯夫婦。
通過股市來狙擊是個非常不錯的手段,加上犯罪的雙重狙擊,愛迪很清楚,最多只需要六七年的時間,就可以完全拿下安格斯家,這個大家族在六七年后就會直接消失不見。
愛迪還在不斷的靠著普羅米修斯來有效的制造犯罪,而一個犯罪事件往往會牽連到更多的東西,而這些犯罪事件間是有聯系的。
愛迪在短短的半年里已經說服了大量的商人們,辭退掉了大部分公司的普通員工,不少人擔心到時候員工心中有怨氣,不肯回來的話就麻煩了,但愛迪告訴他們不用擔心的,一旦他們餓了,自然會回來的。
現在愛迪只需要溫和的一點點的把安格斯家族引入到這個巨大的圈套中就行,只要穩扎穩打的就可以做到,一旦做到了,神們將什么都沒辦法做,他們需要的是穩定,自然不會對自己做什么的。
特別在這個建設工程完成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穩定會再次快速降臨,城市會更加的蓬勃,為了拉抬城市到下一個時代,就算是十個安格斯家族,神們也會做出決斷的。
這一點愛迪很清楚,那些冷血而高高在上的家伙們,早已不是人類。
只不過愛迪有些擔憂的是阿爾法.安格斯,雖然他在極力的制造著一些犯罪,但那個小丫頭卻在極力的打擊著犯罪,最近不少人已經不敢貿然行動了,那些團伙份子們都怕了,因為被逮到就是城市危害罪,這是最少30年起步的犯罪。
這幾個月來,的確有一些案子真的就被判成了城市危害罪,因為在城市建設危機的時候,還在利用犯罪來阻礙城市發展,以及對社會進行危害之人,自然是危害城市之人。
一些賭場都已經停業了,因為已經有不少賭場的頭目被抓獲后直接被判了30到50年不等。
最為關鍵的是現在民意站在阿爾法安格斯那邊,她所做的一切,都讓愛迪感覺到有些難受,加上還有他的八個同學,在做著一些事,更加讓愛迪感覺到無比的難受。
滴滴滴 愛迪拿出了電話來。
“怎么回事?”
瞬間愛迪便瞪大了眼睛,怒火噴涌而出,自己的一個堂叔在影視區里惹事了,現在已經被5科的人逮捕了。
“還真是的,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給我惹事情。”
愛迪微微的仰著頭。
“下一個就從他開始好了。”
愛迪掛掉了電話,沒有聽堂叔的嘮叨,臉上的表情顯得很平靜。
此時在影視區的一條街道上,一個男人被戴上了手銬,一堆5科的人正在進行著現場的勘察。
一家餐館里的女服務員就在剛剛被這個男人毆打致死。
“我是希爾曼家族的人,你們聽好了,我有豁免權,你們馬上松開。”
旁邊的一些保鏢們依然圍在一旁,兩個5科的小隊長面色有些凝重,其中一個還是轉身給上司撥了電話,但很快上司說讓他們妥善處理,會直接給科長電話。
此時外圍的地方,一個男人情緒激動的想要沖過來,被幾名5科的人拉住了。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被戴上了手銬的男人冷哼了一聲。
“告訴你們,放了我,不就是錢嗎?”
男人說著馬上從兜里拿出了一疊錢來,現場圍觀的不少人都在憤憤不平,這個男人是一家中型電影制片廠的老板,今天來這里吃飯,看到女服務員有幾分姿色,就騷擾了她,結果沒想到對方直接和他吵了起來。
悲劇發生的時候,所有人都無動于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發生。
街道上的人都指指點點起來,幾名保鏢也過來,其中一個囑咐他先跟5科的走,不要鬧了。
“要不是那個婊子罵我的話,我能打她嗎?不就是摸了她幾下。”
一輛車子疾馳了過來,很快不少人都讓開了路,貝金賽爾從車上下來,點燃了一根煙走了過去。
“怎么回事?”
一名認識她的小隊長說了起來,貝金賽爾看了一眼旁邊的餐館,里面一片狼藉,她看著那個雖然被戴上了手銬,但卻在保鏢保護下依然一臉我沒錯的男人,直接撥開人群走了過去。
“難道你們不知道嗎,我有家族的豁免權,我.......”
“有豁免權很了不起嗎?”
一時間男人看了過去,馬上便笑了起來。
“貝金賽爾會長,你怎么會過來了,我.......”
“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娛樂協會的一員,永久禁止你踏足娛樂業!”
男人瞪大了眼睛,而此時不遠處的地方數輛管理車開了過來,當地的區域科官也過來了。
“郝彤閣下.......”
“把他們全部帶回去,你們幾個,當時為什么不出手阻止?”
一名年輕的女性科官火大的看著一堆變異人保鏢,他們面色凝重了起來。
“大人,我們必須得保護........”
“現在我以脅從殺人罪逮捕你們!”
郝彤剛剛給阿爾法大了電話,阿爾法則直接告訴她,直接按照律法來逮捕就行,至于豁免權,只限于判決結束后,判決前的期間直接進行無限期的收押。
很快所有人都被逮捕了,貝金賽爾無奈的嘆了口氣,走了過去,安撫著街邊還在哭泣著的年輕男人,她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因為現如今無話可說。
有些東西在影視區里屢禁不止,而因為大部分被騷擾的人都選擇了沉默,律法上這一塊還存在著一定程度的空白,她已經多次和鉑爾曼交談過了,而且也找過希斯科特,希望他們兩邊可以盡快出臺這類問題相關的律法細則來。
貝金賽爾今天是打算到派瑞斯坦家里和他商量《特戰零》大電影的事的,原本覺得畫出這種諷刺漫畫的家伙,應該不是個什么好相處的人,但接觸過后貝金賽爾覺得這個富有正義感的人,其實人挺不錯的,他多次的在一些公開的場合,對海德拉案進行發聲,覺得海德拉受到的是不公的待遇,希望可以明確規范管理者在執法過程中的一些東西。
只是讓貝金賽爾沒想到的是過來就遇到了這種事,等和派瑞斯坦討論結束,貝金賽爾打算去芙蕾雅家里,因為她可能快要生產了。
一陣后,男人也被5科的人帶走了,貝金賽爾心情不是太好,她回到了車上,駕駛著車子不一會便來到了影視區北面的一大片住宅區里,直接停下車后便直接走了過去。
工程建設并沒有影響到影視區,反而讓這里更加的發達了,大部分待業在家的民眾們,只能夠靠著娛樂來度過這段比較漫長而糟心的時間。
在11點31分的時候,貝金賽爾敲開了派瑞斯坦家的門,她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微笑著問道。
“派瑞斯坦先生呢?”
“在樓上。”
此時貝金賽爾看到了不遠處一個看起來才剛搭建起來的在一顆大樹下的玻璃房,一塊正開著的光影屏幕上,是律法大全的內容。
“怎么了塔馬伊,遇到什么問題了嗎?律法方面我還是比較熟悉的。”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派瑞斯坦的助理,只不過貝金賽爾感覺到有些怪,雖然說是助理,但大部分時候很多工作都是派瑞斯坦在做。
“不是的,貝金賽爾女士,我想要考行事科。”
貝金賽爾笑了起來。
“那地方是非常嚴苛的,可不是那么好混的地方,工作又辛苦。”
塔馬伊笑了起來,搖了搖頭。
“既然沒辦法靠著發聲來改善一些東西的話,只能能夠到出現問題的地方去。”
貝金賽爾疑惑了起來,此時派瑞斯坦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具體的東西我已經整理好了,我直接把文件傳給你就行,畢竟這個時節你們應該很忙才對。”
貝金賽爾拿著光影手機,很快接收了派瑞斯坦傳過來的文件,看著還在看著律法大全的塔馬伊。
“這次行事科的考試不會輕松的,我覺得這個笨拙的年輕人,想要考上有些難。”
貝金賽爾之前也見過幾次塔馬伊幫忙派瑞斯坦處理的一些文件,他不太適合這類的工作,而且看起來很普通,沒什么能耐,甚至還因為他的失誤,導致電視劇和原作者之間的交接出問題。
“的確,塔馬伊沒什么才能,但我覺得他很認真,這一點就足夠了,或許他以后會出乎你的意料。”
貝金賽爾微笑著點點頭。
“抱歉了,不該說這樣的話的,畢竟他是個努力的年輕人。”
“我們沒辦法幫海德拉,因為我們手里沒有話語權,也沒有權利,也無法做到什么足以影響到全部人的事,唯一的辦法只有進入到權利圈子里去。”
貝金賽爾嘆了口氣。
“那個年輕人的確可憐,他現在應該還有十多年的刑期吧。”
派瑞斯坦點點頭。
“我現在不擔心的是他的刑期,而是他內心里的變化,我一個月會去看他三次,上個月連續去了三次,他基本和我沒說幾句話就離開了。”
貝金賽爾點點頭。
“人這種東西,如果長期在一個毫無希望的地方待著的話,是會變質的。”
派瑞斯坦點點頭,無奈的仰著頭,貝金賽爾轉身離開了,她要直接去芙蕾雅的家里,這幾天好在沒什么事。
“對了,貝金賽爾女士,我覺得你還是遏制下比較好,成人電影的興旺,始終不是什么好事。”
貝金賽爾點點頭。
“我知道了。”
12點整 位于影視區挨近西面的一處拍攝敞篷里,一個裹著白色浴巾,臉上還有著濃妝的漂亮女人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把椅子上抽著煙,她的身材高挑,標準的瓜子臉,頭發微卷,看起來很嫵媚,一雙美眸攝人心魄。
這是一個搭建起來的旅館拍攝場地,旁邊坐著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也在抽著煙,討論著待會中午要吃什么,畢竟剛剛拍攝結束,幾個男人已經幾乎要虛脫了。
此時導演卡洛茲微笑著走了出來,還在看著剛剛拍攝結束的影像資料。
“哎呀,美蘭達小姐,辛苦你了,表情和聲音都很好,恰到好處,應該可以大賣。”
一時間美蘭達笑了起來,馬上卡洛茲就走了過來,把頭湊到了美蘭達的耳邊。
“今晚有位紳士開價10萬,希望你可以配他喝酒。”
美蘭達扔掉了煙蒂,吐出了一口煙氣。
“最少20萬。”
卡洛茲賊笑了起來。
“知道了,我會幫你好好的談談的。”
美蘭達直接起身,很快在一個隔板后面,換上了一身衣物,走出來后喊了起來。
“卡西莫多走了。”
此時所有人都看向了一處坐在墻角里身材高大的卡西莫多,他站起身來,跟著美蘭達走了起來。
卡洛茲無奈的笑了笑,這個他帶到上層來的怪人原本是想要他作為特形演員的,只可惜這是個傻子,連字都不認識,只是拍攝了幾場電影后,卡洛茲就辭退了他,他太笨了,總是難以按照要求做到。
現如今卡洛茲已經轉型做了成人影片的制片人,賺了一大筆錢,每晚還有不少外快可以撈。
拍攝敞篷外有一輛改裝過的敞篷跑車,卡西莫多直接蹲坐在了有些怪異的好像貨車的后座上,美蘭達打著哈欠說道。
“回去后我想要好好睡一覺,你快點給我做飯。”
卡西莫多點點頭,現如今的她是眼前這個女人的保鏢,之前被辭退的卡西莫多原本是想要離開這個對于他來說雖然五光十色,但卻煩躁無比的地方,只不過在某個晚上,他看到這個女人被一些男人糾纏,這個女人向他求救,卡西莫多出手幫了她。
之后美蘭達就聘用了卡西莫多做保鏢,給他一個月4000塊的工資,有這個大山一樣的家伙在,美蘭達稍微安心了一些,她是個紅不起來的演員,雖然外形在,但在這個地方,外形美貌者數不勝數。
在影視區打拼了將近10年,美蘭達依然什么都沒有得到,得到的反而是藥物的侵害,以及被數次侵犯過。
如果不是貝金賽爾規范了一切的話,影視區現如今不會那么安靜。
每到夜晚美蘭達內心里便不安起來,總是感覺到異常的焦慮和難受,只不過自從這個從來不肯摘下頭套的男人來了后,她可以不用依靠酒精來麻痹自己,就能夠安心入睡。
每天這個小山一樣的男人,都會蹲在自己的臥室里,她才可以安然的入睡,好在現在日子好了起來,因為成人影業的發達,她抓到了機會,已經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在12點31分的時候,車子回到了一棟三層高帶院子的小樓里,一下來美蘭達就疲憊的進入了屋子里,卡西莫多直接走到了院子角落里一間美蘭達專門為他設計的大型屋子里,開始拿出一些食物來,烹飪了起來。
恍惚間美蘭達打開門的瞬間,她驚叫了起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前是一個模糊的人影,她不斷的吞咽著,花容失色,眼前的人影又消失不見了,身后一個魁梧龐大的陰影覆蓋過來的瞬間,美蘭達清醒了過來,回過神抱住了卡西莫多,哭泣了起來。
卡西莫多舉著一只手舉了起來,想要放在美蘭達的腦袋上,安慰但還是順勢指了指廚房。
“可以.......吃了。”
不一會兩人便來到了廚房里,美蘭達吃著卡西莫多用面粉和肉蔬菜混合成的葷素餅,心情稍微好起來了一些,她打算再賺一點錢,賺夠了就離開。
此時美蘭達看向了坐在一口大鍋面前,用手抓著煎餅吃著的卡西莫多,微笑著支手托腮的看著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你覺得,我現在所做的這個行業,怎么樣?”
卡西莫多遲疑了一陣后,沒有回答,眼睛靜靜的盯著美蘭達,美蘭達笑了起來。
“我說是如果,有一天我想要離開這里,你愿意和我一起到一個地方生活嗎?”
卡西莫多微微的點點頭,美蘭達欣喜的笑著,喝了點水后站起身來。
“我要去睡覺了,抱我上去。”
卡西莫多起身后,雙手在身上蹭了蹭,眼中透著一些羞怯,走過去抱起了美蘭達,很快把她放到了臥室的床上,他一個人靜靜的蹲在了房間的角落里,美蘭達看著不遠處的卡西莫多,有些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卡西莫多眼中略顯苦澀的看向了美蘭達,很快他便閉上了眼睛,仿佛祈禱著什么一般。
12點13分 查爾斯靜靜的看著還在繼續掙扎著的妻子,他已經勸解過了,希望妻子能夠接受手術。
芙蕾雅的表情嚴峻,咬緊嘴唇,倔強的搖著頭,依然不肯接受手術,家里的人不少都在揪心著,因為胎兒雖然現在還算正常,但時間拖久了始終不是什么好事。
恍惚間查爾斯感覺到內心里有了一絲酸楚,他茫然的站在一旁,看著痛苦的妻子,什么也做不了,一時間查爾斯的記憶回到了認識妻子的當天。
父親帶著查爾斯去參加了一場宴會,在宴會上,他第一次見到了這個比他小了6歲的女孩,他第一眼便喜歡上了這個給他純白印象的女孩,之后他便和父親提出了,希望能夠娶芙蕾雅。
最終父親綜合了很多東西后同意了,在芙蕾雅家族危難的時候,查爾斯終于如愿以償娶了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人,原本以為以后的一切都是多姿多彩的,但現如今卻成了這種模樣,另一種光景。
直到現在,查爾斯似乎有些明白過來,芙蕾雅過去一直以來所說的東西,每次在妻子痛苦的時候,他什么也做不到,因為自己的觀念,在不斷的刺激著自己,理性總是占據上風,他必須得為家族整體考量。
雖然做過一些努力,但芙蕾雅并不買賬,他始終在猜忌著一切,只不過芙蕾雅這些年來使用用自己的行動來回應自己的猜忌。
無法相互理解的婚姻,或許真的非常痛苦,查爾斯很清楚,自己想要改變基本上不可能了,因為他已經不再年輕,家族所帶給他的一切,已經烙印在了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個角落里。
“出來了!”
一名醫生喊了起來,查爾斯回到了現實。
此時伴隨著一陣痛苦的慘叫聲,孩子出生了。
房間的外面充斥著大量的歡笑聲,然而此時查爾斯卻感覺到了心涼,他怔怔的看著醫生手里抱著的還在啼哭著的嬰兒。
“查爾斯,是.......”
芙蕾雅怔怔的看著已經轉身的丈夫,顯得極為失落,而醫生剛打算把孩子抱過去給查爾斯看看,查爾斯已經轉身離開了,走出了房間。
“你就那么討厭女孩么查爾斯,這是你的女兒,米雪兒!”
查爾斯站在了房間門口,一只手扶在了門框上,一時間內心里的某塊地方有些動容了起來,而此時屋外的人也都知道了是女孩,不少人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來。
“不是的,我只是想要.......通知下下面的賓客。”
查爾斯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還在啼哭著的女嬰,被醫生抱到了母親芙蕾雅的懷中。
“米雪兒,你該走的路我已經想好了,媽媽絕對不會讓你染上任何家族的東西的,我會指引著你上去的,那個地方,誰也無法到達的地方,只有一片純白的地方。”
一滴淚水從芙蕾雅的眼眶里滾落了下來。
長長的走廊里,查爾斯懊惱的按著腦袋,家族已經陷入了困難,家族不像其他的商人那樣,一些為家族打拼了多年的人,都可以入籍到家族里來,接受家族的萌音,這是從第一代的家族就開始的使徒契約,依然生效,沒有任何的家族去撕毀這份契約,這是家族將近一個世紀多以來保持著的傳統。
艾博倫家還有很多人要養活,而現如今出生的是個女孩,這讓查爾斯感覺到有些心痛,內心里有一股無力感,正在遍布全身,他不想走出宅邸,甚至不想去面對那些滿心期待,希望是個男孩,從而和艾博倫家族展開合作的家族們。
“一切都到頭了嗎!”
查爾斯靜靜的蹲在了階梯上,身后是家族成員們嘈雜的聲音,屋外是賓客們喧鬧的聲音,查爾斯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