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出來做什么?”
光線昏暗的地鐵站內,閃爍著微弱的警示黃燈,這個點早已無人,外部的入口是關閉的,只是在地鐵站的四壁上,有不少可供一個人站立的小道。
流著紳士頭的叫羅楠的男人斜靠在一個小道口下面,他和眼前這個戴著白色人臉面具穿著兜帽裳的男人都是從小道里進來的,這是當年為了運送材料而做出的空氣動力口,利用氣壓來推送材料,現在大部分商店,以及公司都有著自己的地下貨物運送管道,只是這里早已廢棄,現在不少管道都已經關閉。
隨后羅楠打開了手機,開始說明了明天的計劃,瞬間白色面具男便瞪大了眼睛。
羅娜給白面人揪住領子砸在了墻壁上,白面人的眼里透著怒火。
“C139,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長官閣下,我這么做也是為了能夠讓我們的計劃早日啟動,而那個樂文的女兒算是關鍵人物,再這樣下去的話,吉恩恐怕會察覺到的,這次的事情難道不是因為成功的避開了吉恩的視線而圓滿達成的嗎?先下手為強這是長官你曾經教過我的,具體的規避方法我已經傳給那女人了,她明天肯定會按照既定的路線下來,12點到1點地鐵站是不會有人的。”
羅楠說著指著上方的通道口,接著說道。
“帽子戲法,雖然車速很快但以我和長官的配合,要把那女人塞入這個通道口里秘密帶走不是難事,想要找到樂文這是唯一的辦法,既定的路線我已經規劃好了,關鍵就在于明天是長官您來實施綁架,還是我來。”
白面男眼中的怒意消失了,他思索了一陣后看著羅楠。
“放心好了計劃成功后,我不會和上頭多一句嘴的。”
白面男思索了起來,之所以一直沒有帶走樂文的女兒樂筱,這是計劃中的后手,這么好的一張牌,一直以來上面都極為的警惕,越好的牌越要沉住氣才行,但眼前的小子主導了這樣的計劃,而綁架的人選只能是他自身,這樣功勞便是自己的。
“由我來好了,你還太嫩了點,做好接應就行,在東101站口。”
羅楠微笑著點點頭。
伴隨著輕微的震動聲,白面男張開手掌,一抹淡紫色的光圈從手腕凸起的一個個金屬小孔中發散出來,他緩緩的飄了起來,迅速的進入了羅楠頭頂處的小道。
此時的羅楠興奮至極的瞪大了眼睛,一滴汗液從自己的額頭處滴落下來,他開心的笑了起來。
“這次就全靠你幫忙了吉恩。”
早晨7點 樂筱睜開眼后便迅速的關掉了光影床鋪,而后直接拿出一罐流質食物吃了下去,臉色慘白,手腳顫抖的開始收拾整理起來,她從光影衣櫥里調出了一件深紫色的大衣來,開始認真的化妝,盡量的讓自己的妝容變得有些夸張,濃妝艷抹,看著完全不像之前的自己。
城市內的監控都有著面部體型識別功能,想要避開這些面部識別功能,唯一的辦法便是化妝,盡量用能夠遮擋臉部的衣物,以及厚重的衣物來遮蓋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體型和之前判若兩人,樂筱換上了唯一的一雙紅色高跟鞋,這鞋子雖然漂亮,但走起來她很不習慣,只有在一些聚會的時候她才會穿,穿起來就高了3厘米。
做完這些最基礎的準備還不夠,全城的人在日常生活中,識別系統都會不定期記錄下每個人的數據,而這樣的做法便是為了讓面部體型識別系統的匹配率暫時失效,如果科級人員想要查探一個人,會開啟識別系統開始定位跟蹤。
而一旦和過去的相似度匹配率下降,識別系統就會進入數據檢測中,大概會有5分鐘左右的時間,檢查著這個人的數據庫,如果從數據庫中找到了衣服,化妝品以及其他的零碎小物件的購買記錄,以及推斷使用天數以及使用程度,就能夠完成正確的匹配,進而繼續跟蹤。
正是因為這樣準確的系統,才能夠完美的鎖定科員們想要找到的人。
而樂筱從出門開始便需要一路的根據指示的路線,盡可能多的避開監控,在某個關鍵的地方脫身,樂筱很清楚,自己的父親是犯罪者,而她想要見父親一面。
終于在準備好一切后,樂筱深深的吸了口氣,開始簡單的在屋內運動了下,她接下去會很辛苦,按昨晚羅楠發給她的詳細的計劃,她已經記在了心中。
和父親接觸或許會讓樂筱直接變成罪犯,但樂筱卻笑了起來。
“那個混蛋老爹。”
剛踏出門的瞬間,樂筱便感覺到了刺目的陽光,她低著頭戴著墨鏡加上脖子處的圍巾已經把面部的三分之二遮擋了。
“已經開始了嗎!”
屋頂上已經陷入了隱身狀態的吉恩扔掉了手里的煙頭,瞬間煙頭從隱身中出現落在了地上,吉恩從樓頂處起身跳了下去。
但猛然間在眼角處吉恩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了那個紳士頭的男人,出現在了他左手邊斜上角的屋頂處,正面帶微笑的看著他。
正在街道上行走的路人聽到了一陣敲擊地面聲,但緊接著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氣流拂面而過,但誰也沒有看到吉恩。
吉恩已經一躍而起來到了看到紳士頭的那棟房屋天臺,紳士頭就在天臺邊緣的地方微微的笑著。
吉恩回望了一眼身后的樂筱,已經不見人影了,他拿出電話來。
“小懶,幫我追蹤樂筱。”
在掛掉電話的瞬間,紳士頭仰臥著朝后倒了下去,天臺凹下去了一塊,伴隨著一抹淡藍色的粒子四散,吉恩如同脫弓的箭矢般射了出去。
吉恩瞬間停在了半空中,看著正在仰面朝下墜落的紳士頭,眼前的假羅楠眼中帶著笑意的說出了三個字。
來追我 羅楠整個人給一股力量拉升了過去,就在房屋的空隙中速度極快的拉升到了遠處,吉恩看到了陽光下有些刺目的地方,是線。
吉恩的身形開始向下掉落,而對方已經扒在了離著自己上百米遠的房屋墻壁上,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