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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我不是什么八卦的人

  看著祁風懵逼的看著自己,柳予安抬眼瞥了他一下:“你看我干嘛?不然你以為內門弟子服都一模一樣,五百來個人刷刷刷站一起,誰知道他是第一人?

  這年頭不拿點特色出來,外號都不好起。”

  祁風怔了怔,總覺得有點不太對,但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這個理。

  畢竟氣質什么的,單獨拎出來就算再出眾,埋在人堆里還真不見得能看出來,但......

  這可是堂堂山嵐宗內門第一人,韓琴國當今第一天才啊!

  到頭來原來就是個高級裝逼犯???

  柳予安完全沒有理會正在努力扶正三觀的祁風,自顧自的吃著鳥爪,頭也不抬的繼續說道:“他還在南峰風景最好的山腰上,建了座庭院小屋,成天坐在里面,沒事就對著一張棋盤下棋。”

  “他喜歡下棋?”

  “那倒不是。他本來也不怎么會下,就是單純覺得自己下棋的姿勢比較帥而已。”

  “......”

  “你怎么不問問他為什么在南峰建造庭院?”

  “......那他為什么要在南峰建造庭院?”

  “因為他覺得和北山的登云天梯,遙遙相對,比較有牌面。”

  “.......”

  祁風忍不住捂上了眼睛。

  請你不要說了。

  再說下去,這個韓第一天才的人設何止是要崩塌,這分明就已經是崩成渣渣了好么!

  堂堂靈心境的內門第一人,私底下原來就這德行?

  貪慕虛榮,故弄玄虛,酷愛裝逼......

  哪有什么料事如神!

  也不知道為什么,聽完柳予安的小道消息,祁風心中對于呂青衣的忌憚,一瞬間便消失無蹤。

  之前祁風對于靈心境,多少還有點敬畏。畢竟那好歹也是韓琴國有數的強者,是靈修金字塔頂端的大人物。更別說呂青衣還是名滿韓琴國的超級天才了。

  但你看看他現在認識的這兩個靈心境。一個愛裝逼,一個神經病,愣是一個正常人都沒有。

  這我還怕他個腿腿啊?

  比起腦子有坑,小爺我至今還沒有怕過誰好么!

  祁風一下子來了自信,覺得這所謂的靈心境,也不過如此嘛!

  祁風看了柳予安一眼,連之前那僅剩的一點點拘謹也沒了,忽然笑道:“說起來,明明是同為靈心境,為什么別人一說起來,都是在指呂青衣,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你的事情?”

  呂青衣頭上帶著那么多頭銜,歸根到底,都是因為他是唯一一個晉升靈心境的弟子。

  可站在祁風眼前的,確實他親眼所見的第二個。

  同為靈心境弟子,為什么眾人只知呂青衣,卻無人聽過柳予安?

  柳予安就算不如呂青衣,但同為靈心境,怎么說也是高出了其他弟子一個級別,沒理由到現在還籍籍無名吧?

  不過祁風也知道,柳予安太神秘了。

  有些秘密在相熟之前,也不可能輕易給祁風交底,所以他也沒想著柳予安會認真回答。

  但沒想到柳予安卻是一臉無所謂,還真給出了解釋:“還不是因為怕麻煩啊。出名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師父的前車之鑒,還在這擺著呢。”

  “你師父?”

  祁風一聽就來了興趣,能教出柳予安這種奇葩的,應該也是個神人吧?

  他頓時好奇的問道:“誰啊?”

  柳予安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畢竟才教了我一年就跑了。反正挺厲害的。”

  “有多厲害?”

  “上知天文地理,下曉雞毛蒜皮。”

  “什么意思?”

  “就是哪怕他已經躲到天涯海角世間絕地里了,每天還是有數不清的人,哭著喊著要給他送錢。”

  祁風頓時就震驚了:“你師父還缺徒弟么?”

  柳予安笑道:“那你也要先找到他再說,反正我是找不到。”

  祁風滿臉愁容的嘆了口氣:“那看來是沒有師徒緣分了。”

  那么多人想找都找不到,祁風也不覺得自己真能碰見。

  不過祁風想了想,他好像也不記得山嵐宗里,有這么個被追到滿大陸跑的人才。

  也可能是他老人家吃了教訓,現在開始學低調了?

  又看了看柳予安,祁風感慨道:“靈心境......不提你師父那樣的宗門長輩,光說弟子,就有呂青衣,你,再加上昨天闖過第二十七階的穆秋容。

  從未有過的靈心境弟子,竟然一下子就出現了三個!

  山嵐宗,果然不愧是韓琴國第一大宗啊。”

  “哦,你說那丫頭啊。”聽見祁風說起穆秋容,柳予安用鳥爪子剔著牙,毫無形象的說道,“她其實還沒到靈心境。”

  祁風一愣:“啊?那我怎么聽人說,她闖過了天梯第二十七階?”

  柳予安笑道:“她雖然是內門榜第二,僅次于呂青衣,但實力差了不止一點半點。凝玄五境,半步靈心,終究不是真正的靈心境啊。

  昨天她只是逞強,用了禁術,拼著重傷又取了巧,這才僥幸闖上了第二十七階,但卻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差點就掛了。

  看到昨天那道流光了嗎,那其實是他老爹來救人了。”

  柳予安把鳥爪啃完,又撕了塊烤雞胸肉咬了起來,這才用一種街坊鄰里嘮家常的語氣,繼續說道:“本來她距離靈心境其實不遠了,苦修的三年五年的,說不定就突破了。但這次硬闖,傷了根基,如果不治好的話,要想真正突破靈心境,恐怕十年內是沒希望咯。”

  祁風也撕了塊烤雞胸肉,一臉吃瓜群眾的表情問道:“既然后果這么嚴重,那她為啥還要硬闖?”

  柳予安說道:“還不是因為她的父親,是山嵐宗最強的宗主大人。但山嵐弟子第一人,卻不是她。你說她什么心情?”

  祁風吧唧了下嘴:“行吧,看來這些修二代,其實也挺不容易的。話說你怎么對穆秋容的事這么清楚?”

  柳予安隨意的說道:“她追過我。”

  祁風一愣,下意識的問道:“......那呂青衣?”

  “也追過我。”

  “......”

  這么刺激的么???

  看見祁風吃驚的肉都從嘴里掉出來了,柳予安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祁風頓時明白自己被耍了。

  看著柳予安那張欠扁的臉,祁風憤憤的把最后一根雞翅拽了下來,用力的咬了一口。

  嗎的,要不是打不過你,看我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祁風啃著雞翅,又繼續好奇的問道:“你這知道的八卦不少啊?你還知道些啥?”

  “沒有了吧,我可不是什么八卦的人。”柳予安歪著頭想了想,“哦,對了。我記得丹堂的五長老李平常,因為經常煉丹身上有異味,所以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往身上噴香水。

  大長老天天盤著發髻,一臉慈眉善目的,實際上這糟老頭子已經半年沒洗頭了,慈眉善目單純是因為他不好意思,怕人發現他頭發里有跳蚤。

  六長老倒是見誰都愛笑,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其實只是小時候得了病,臉上抽筋緩不過來了而已。真打起架了比誰都兇狠。

  七長老人前風情萬種,但實際上四十多歲了,人到中年還是連個對象都還沒有。

  還有,執法堂的三長老雖然平日里板著一副臉,嚴肅的很,好像看誰都欠他幾百靈石一樣,但其實內心戲最多了,而且超級怕老婆......”

  祁風一揮手,趕緊打斷了滔滔不絕的柳予安:“......你剛才說啥?”

  柳予安一愣:“大長老......”

  祁風搖了搖頭:“不是,上一句。”

  “李平常......”

  “不是,再上一句。”

  “我可不是什么八卦的人?”

  “......”

  祁風默默放下手里被啃了個干凈的雞翅,長嘆一口氣。

  “這就是韓琴國第一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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