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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原來你都知道啊?

  看見祁風竟然并沒有繼續往前,而是朝著丹師洞府沖了過去,光頭壯漢頓時冷笑道:“二品丹師洞府的禁制陣法,至少也是二品,甚至更高。

  就算是呂師兄都沒資格硬闖。這小子看來,真是走投無路了。”

  瘦個小子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臉色一變,大喊道:“不對!難道陣法鑰匙不在那兩個小賊手里,而是在這個廢物手里?!”

  光頭壯漢一愣,也是憤怒的喊道:“不能讓他進去!”

  話音剛落,光頭壯漢直接一拳砸在身旁的怪石上,只聽轟隆一聲,怪石斷裂,竟是被他生生砸下來一塊半人高的石塊!

  光頭壯漢低喝一聲,舉起石塊,狠狠的朝著祁風砸了過來!

  石塊雖大,但速度不快,祁風輕易便躲了開。但他狂奔的速度,卻是微不可查的慢了一點。

  “有戲!”

  瘦個小子眼睛一路,也開始不斷攻擊著旁邊的怪石,碎石落下,又被他不斷扔出,在空中激起了陣陣破空之聲。

  碎石不大,但宛如利箭,雖然不如蕭晴的碎石威勢駭人,卻也是輕易將沿途的怪石擊穿。

  這要是落在祁風的身上,怕是直接能將他的身體打個對穿!

  傻白甜雖然沒有說話,但她更是兇猛,直接舉起旁邊一塊比她人還高的巨石,少說也有四五百斤,直接朝著祁風丟了過來。

  那聲勢,甚至比光頭壯漢的還要大!

  “一個個的,要不要這么兇殘啊?平氣境圓滿就能隨便破壞壞境了嗎?!呸!沒道德!還欺負未成年,不要臉!”

  祁風心底都快罵娘了,他的速度被這些身后的攻擊,大大拖累,幾人之間的距離,也在不斷拉近。

  但眼看丹師洞府近在眼前,他還是喜形于色起來。

  這距離......菜鳥三人組,追不上了!

  可就在這時,一聲嘹亮的劍鳴忽然從遠處傳來,呼嘯之聲,在千崖斷澗之中不斷重疊回蕩。

  只見一柄青綠色的靈劍,自空中呼嘯而過,宛若一道劃過天際的流光。

  所過之處,盡是飛沙走石,斷壁殘垣。

  眨眼間,靈劍便越過了菜鳥三人組,朝著祁風飛掠而來。

  那是呂青衣的劍!

  和之前那只是示威,卻沒有太多殺意的一劍不同。

  這一劍,呂青衣是決定了要帶走祁風的命!

  呂青衣要殺的人,誰人能從他的劍下逃脫?

  被靈劍的氣機鎖定,祁風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粘稠了起來,像是陷入了深水泥沼之中一樣。哪怕只是簡單的邁步擺手,都仿佛要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阻力。

  祁風勉強偏過一點頭,余光中,只見那柄吞吐著寒芒的靈劍,已經逼近了自己。

  他知道,這一劍他躲不開。

  “媽的,拼了!”

  祁風一咬牙,猛地轉過身,直接伸手,朝著靈劍抓去!

  祁風想的也干脆。

  既然這劍他躲不開,那就硬接!

  鋒利的劍氣,隔空撕裂的祁風的胸腹,露出了森森白骨。隨后透體而過,將周圍的大地全部崩裂,碎石飛濺。

  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劍痕,不斷出現在周圍的崖壁上,聲勢駭人。

  但祁風的雙手,在碰觸到靈劍的一瞬間,便被劍氣將所有的血肉碾碎,只剩下泛著玉石一般光澤的手骨,如同虎鉗一般,死死的抓住了靈劍!

  祁風的骨頭纖細異于常人,如同風化的巖石一般,到處布滿裂紋。但看似脆弱,卻堅硬非凡。

  而祁風的打算,便是以自身裂骨,硬接靈劍!

  靈劍碰撞到裂骨上,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祁風只覺得渾身骨頭一顫,經脈撕裂,內臟溢血,連視線都模糊了起來。

  但那摧金斷石的鋒利劍芒,此時卻仿佛失了功效一般,竟是絲毫沒能在祁風的骨頭上,多添上哪怕一絲一毫的傷痕!

  祁風看似一折就斷的脆弱細骨,竟然比呂青衣的靈劍,還更堅硬!

  但盡管如此,靈劍上蘊含的力量之大,直接將祁風的身子帶飛離地,不斷后退,快速朝著丹師洞府的禁制撞去。

  “啊啊啊啊啊!!!”

  祁風青筋暴出,面部猙獰,七竅流血,癲狂宛若魔神。

  伴隨著怒吼聲,他強行轉過身子,改變了靈劍的軌跡,將之朝著身后的陣法禁制,丟了過去!

  靈劍觸碰到禁制,兩者頓時爆發出了一陣震動聲,猶如黃鐘大呂,靈劍猛然蹦碎!

  但與此同時,陣法也同樣被激活,一陣足以融化巖石的熱浪,頓時從陣法中涌出,朝著祁風席卷而來!

  祁風忍著血肉撕裂的疼痛,從懷中取出了一塊黑色的令牌,朝身前揮去。

  令牌所過之處,熱浪褪去,卻正好為祁風留出了一條,剛好夠一人通過的通道。

  封閉的陣法禁制,被緩緩打開!

  “是陣法鑰匙!”瘦個小子驚呼道,“竟然真的在這個小賊手里?!”

  剛才蕭晴丟給祁風的布袋中,除了那十塊下品靈石之外,還有一塊漆黑的令牌,上面寫著一個精巧的“丹”字。

  不知道是蕭晴有意為之,還是忘了拿了,又或是其他原因。

  總之這塊陣法鑰匙,便由此落在了祁風手中。

  祁風本來想歸還,但三人本就一路,在誰手里也都一樣。最后要真遇見山嵐宗的人了,被祁風這么一個沒有存在感的廢物拿著,反而更不容易被發現。

  但誰能想到,不僅蕭晴兩人遇見了對手,連祁風也碰上了冤家呢?

  不過也幸虧陣法鑰匙在祁風手中,這才給了他死里逃生的一線生機!

  借著裂骨硬抗了靈劍,祁風雖然一身是傷,慘不忍睹,但還是咬緊牙關,一頭朝著丹師洞府敞開的門戶,撞了過去。

  穿過一層微不可查的虛影,祁風闖到了一條綿長的山洞之中。

  陣法再次合攏,金色的光芒映投著火紅的熱浪,將周圍一片巖石,都灼燒融化了起來。

  祁風消失的干脆,只留下了菜鳥三人組,仿佛傻掉了一般,愣愣的看著祁風沖入了洞中。

  而這時,一道流光才從遠處飛來,落在了幾人的身前。

  “呂師兄!”

  菜鳥三人組看見呂青衣歸來,頓時松了一口氣。

  剛才祁風以白骨硬抗靈劍的一幕,實在是太過驚悚,太過超乎他們的三觀,嚇得他們的心狂跳到現在,久久都不能平息。

  呂青衣的劍,竟然連一個廢物的骨頭,都斬不斷?

  完了,那個廢物的血肉都快被劍氣撕碎干凈,竟然還能活蹦亂跳的,沖進丹師洞府,這生命力該是有多頑強?!

  這話別說別人不信,就算是他們親眼所見,也不敢信。

  至于那個陣法鑰匙,怎么不在那兩個粹念境的靈修手里,反而在祁風手里的這件小事,反而顯得無關緊要了。

  瘦個小子看見蕭晴被呂青衣提在手上,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劍痕,鮮血浸透了衣衫,昏迷不醒,生死不知,但是另一個人卻不見蹤跡,不由得好奇的問道:“呂師兄,另一個人呢?”

  呂青衣把蕭晴往地上一扔,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這家伙拼死攔我,竟然讓另一個人跑了。陣法鑰匙也沒有找到。”

  說完,呂青衣又冷笑一聲:“不過那人身中寒毒不淺,又被千崖斷澗的寒氣入侵,跑不了多遠,估計還在哪個地方躲著。

  我已經傳訊給宗門,派三百弟子來青山鎮,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家伙給我找到!

  陣法鑰匙,絕不容失!”

  “那個,呂師兄。”光頭小壯漢舉起手,弱弱的說道,“我們應該知道陣法鑰匙在哪。”

  “哦?”呂青衣意外的瞥了他一眼,“在哪?”

  “在那個廢物手里!”菜鳥三人組異口同聲的說道。

  呂青衣掃視一圈,忽然眉頭一皺,問道:“那廢物人呢?他中了我一劍,為何不見尸首?”

  菜鳥三人組對視一眼,咽了口口水,也不知道怎么解釋為好。

  看著三人吞吞吐吐的模樣,呂青衣冷哼一聲,說道:“有話就直說,有什么好畏畏縮縮的。難不成你們還要告訴我,那個廢物挨了我一劍還不死,拿著陣法令牌,跑進丹師洞府里了么?”

  瘦個小子愣了愣:“師兄,原來你都知道啊?”

  呂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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