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過去,站在梨花樹下,然后抬起臉,就任這些梨香,一絲一縷的呼入了她的鼻息之間。
“很香…”
“你們聞到了沒有?”
她問著跟在她身后的白梅他們。
“是很香。”
白梅也是瞇起雙眼,她就說剛才什么如此香的?原來這里竟是有株梨樹,還有這株梨樹,都是長了有百年了吧,而且長的如此怪異,怕是要成精了。
沈清辭走了過去,再是將手放在了梨樹之上,這樣熟悉的感覺,還有這樣的香。
她將自己的臉貼在了樹上,便尋的,只是那一陣心酸,上一世你伴了我的六年,你的花,你的葉,你的果,讓我活了下來。
所以這一世,我會好好的照顧你,讓你生長在更加干凈,更加肥沃的地方,可好?
突是一陣輕風而來。
香樹萬樹,自是梨花輕香。
沈清辭伸出手,也是接住了被風吹落而來的一簇梨花。
“白梅,找人將這株梨花挖走。”
她向后退了一步,也是任著一朵一朵的梨花落在她的身上,而此時落嬰紛飛之間,她就站在那里,似產走過了一個輪回,如此的久遠,也是如此的令人心酸。
“啊…”
白梅半天才是反應了過來。
“要把這棵樹給挖走嗎?”
她不由的咽了一下唾沫,這樹都是百年了吧。
她都是聽人說,像是這種桃啊,杏啊,梨樹之類的,這若是長的久了,就有可能成精了,她怎么感覺這不好呢,這棵樹都是長成了這樣,怕都是成精了,這樹不好挖,這要是挖回去了,把精怪也是帶回去了怎么辦?
可是沈清辭說要挖,那么她就只能挖了,不挖還能怎么辦?
不一會兒,就有幾十個壯年男子走了進來,他們都是伐樹的好手,當然想要將這棵梨樹,連樹帶根的挖出來,也不是什么容易之事。
也不知道挖了多少的上,為了樹可以存活,樹根也都是挖了大半個院子,樹到是挖出來了,卻是出不了門,最后就只能將外墻給砸了,這才是將樹給拉了出去。
還好朔王府這邊,到是不用砸墻的的,主要也是因為朔王府的大門夠大,到是可以讓梨樹進去 “她挖回來了一棵梨樹?”
烙衡慮放下了手中的書,怎么挖了一棵樹回來?
“夫人去黃家的時候,見到了一棵應是有百年的梨樹,十分的喜歡,所以就回來了。”
“恩,由她吧,她喜歡就好。”
烙衡慮再是拿過了書,也是沒有想過要看一眼,自是沈清辭回來了之后,他便是如此了,似是忘記了那個人一般。
長青本來要說什么,可是最后卻還是閉上了嘴。
而此時,就在沈清辭住的那間院子里面,那棵梨花樹已經被種好了。
上面的梨花落了不少,可是還好,還是有著滿樹的幽香而落。
那些挖樹而來的師傅說過,這樹根系十分的好,想來也是可以養活的,畢竟像是這種百年大樹,哪怕真的換了地方,也都是很容易存活的。
沈清辭起初還是擔心,這棵梨樹種不活要怎么辦?
所以,她每日都是過來,也是每日親自照顧著這棵梨樹,還讓府內的花匠,專門的照顧水,施肥,一次也是不能落下。
梨樹上面的梨花仍是落著,卻仍是有花在開,直到了不久之后,沈清辭居然發現了一顆小小的綠色嫩芽,而后也是一天天的長大著。
她就知道,這棵梨樹活了。
“再是過了幾個月,你也可以結了果子了吧。”
沈清辭坐在梨樹之下,也是輕輕撫著這顆樹的樹桿,你結的果子是我吃過的,最是好吃的梨子了。
梨樹仍然是長在這里,而院子里面,所有的花草樹木也都是被移開了,也就只有它一棵長在這里,府上的人也都是知道,沈清辭有多么的喜歡這棵梨樹的,也是知道這梨樹是她的寶貝,平日自己都是舍不得讓人折它的一根樹枝,滿府的丫頭婆子的,都是要將這棵樹給當成了祖宗供著了,就連走路也都要躲著那棵梨樹而走。
沈清辭她一世重生,就是為了報那些恩情而來,而她也是欠了這棵梨樹的恩,她沒有將安當成了一棵樹,而是當成了恩人,也是一個陪了她六年的親人。
她最喜歡的就是坐在這棵梨樹之下,只要這時,她的心就會感覺越發的冷靜起來,就連那些上輩子憶起的疼痛,在她的腦中一點一點的被了磨滅了,消失了。
“夫人,婁家來人了。”
白竹不遠處說道。
“婁家人?”沈清辭的睜開了雙眼,“婁家的什么人?”
“是婁老爺,還有藍氏。”
白竹淡聲的回答著,“他說是夫人您的舅父。”
舅父?沈清辭連笑也都是懶了,她哪里來的舅父,她娘是獨女,她的外祖父與外祖母早就已經不在了人世,就婁家的那些人,不過就是婁家養出來的白眼狼。
還有臉自稱是她的舅父?
“夫人,見,還是不見?”
白竹問著沈清辭,其實她也是對于婁家的那些沒有多少喜歡,無恥的人,只有臉皮還能看。
“見啊,為什么不見?”
沈清辭站了起來,讓白竹先是將人帶到了前廳,她換過了一件衣服便是出來了。
你們跟我來吧,白竹對著坐在廳內的婁家夫妻說著。
婁老爺同藍氏相視了一眼,兩人同時的也都是感覺自己的心里的沒有底。
雖然說他們現在自稱人家的外祖和姨母,說起來,好像人家同他們沒有任何的關系,也就是他們的婁家人倒霉,當初要是沒有將婁雪飛趕出去,而是好吃好喝的供關,他們就有如此殷實的親家了,而念在他們曾今對婁雪飛有恩的份上,他還就不相信,沈定山與沈清辭對他們沒有那一份的感激在。
只是,那么大好的機會卻都是被他們給推了出去,現在毀的腸子也都是青了,可是卻是一點的辦法也是沒有,誰知道沈定山會平步青云,成為一等國公爺,沈家的那些人都是被他趕了出去,更何況是他們。
現在沈家那些人過的是什么日子,他們怎么可能不知道,更何況是他們,沈家想要的是人家的婁雪飛嫁妝,而他們也是一樣的占著婁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