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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多年約定,可還在

  如今北方之地,最響亮的名字是誰?

  恐怕任何一個豪門世家,豪門王族,都會脫口說出三個字。

  楚凌霄!

  讓所有帝都王族,入金陵,這簡直是要凌駕于整個北方之上,封號為王。

  每個人都清楚。

  帝都王族,存于這個世界的姿態,向來便是高高在上,無人敢與抗爭。

  更別說是命令!

  然,如今帝都王族,在經歷了姬家老祖、天門宗主不明不白死去這件事后。

  還有誰,敢忤逆那個男人?

  至少,在所有豪門眼中,帝都王族入與不入金陵這種問題上,肯定是毋庸置疑會前往!

  可事實卻是相反。

  所有人都始料未及,這北方之地,所有帝都王族似乎商量好了一樣,竟在同一天內發布一道類似聲明。

  “我帝都王族,屹立于北方這么多年,從不受任何人的威脅!”

  仿佛根本無懼楚凌霄的樣子,言語之中盡顯強硬底氣。

  這瞬間。

  讓所有人都怔住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姬家老祖、天門宗主那等人物出現的時候,你們帝都王族的樣子,一個個不是很沉重,很駭然的嗎?

  他們現在,都被楚凌霄干死了。

  你們不是應該更害怕,對于他的話,更不敢反抗嗎?

  怎么突然跟吃了猛藥一般,一下子就雄起了呢!

  這劇本,是不是拿錯了?

  正當所有人都感到奇怪的時候,整個北方帝都王族,再次聯合發出一道聲明,態度之強勢,讓所有人心中無比驚詫。

  “五日后,葉氏王族老族長,將舉辦壽辰大典,到時所有豪門,務必到場!”

  “當然,還有金陵三大王族!”

  尤其是最后一句話,直接讓所有人,頓時屏住了呼吸,心頭驚駭,全都感覺一股真正的滔天風雨,將要襲卷整個北方。

  北方豪門,皆是雙目睜大,一片震驚。

  任誰都沒料到。

  所有帝都王族,竟抱成一團,沆瀣一氣,還要反制楚凌霄!

  事出反常,必有妖!

  帝都王族。

  能長存于世間這么多年,哪個不是千年狐貍,如意算盤一個比一個打的精。

  沒有有充足的把握,不可能這么步步緊逼!

  看來,是他們這幫豪門鼠目寸光了。

  想來也是。

  那可是一尊尊帝都王族,不知經歷多少腥風血雨,豈會拿一個毛頭小子,沒有一點辦法?

  不過這次。

  北方之地所有豪門,算是學乖了,沒有再像上次那樣無所顧忌的跳出來。

  暫時隔岸觀火,以靜制動。

  這幫帝都王族干架,誰贏了,他們到時候拍拍屁股站隊就是了。

  但所有豪門心中,大致都有了個數。

  估計這次,楚凌霄是要栽了。

  畢竟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怎么可能真的掀翻,目空四海的帝都王族。

  趙氏王族府邸,內院一處人造的湖岸邊。

  雖是人造,但卻是青山綠水環抱,古樹林立。

  環顧四周景色。

  湖岸邊,幾棵楊柳,隨著微風搖曳,散下一地的柳絮。

  一桿長釣,一襲雪白長袍,一位立于湖岸,長相出塵的男子,組成的畫面,不適讓人感到有些詩意。

  楚凌霄,左手端著釣桿,右手負在身后,目光平靜如水,看向遠處不時飛過的幾只白鷺,仿佛心思根本沒有放在垂釣。

  但當視線往釣桿頂處,朝下看時。

  卻驚奇的能發現,無數條千奇百怪的湖魚,全都聚集在釣線附近游動,爭先恐后一般張著嘴,似乎在乞求楚凌霄能將它們釣上來。

  一條接著一條,從四面八方瘋狂游來,猶如蓮花盛開一般,湖面更是濺起無數道漣漪。

  那場景。

  甚是壯觀。

  一張纖纖玉手提著魚籃的趙凝語,此時就站在楚凌霄身邊,張著小嘴,目光之中滿是震撼,看著這極其不可思議的一幕。

  她可是知道。

  那釣線下,根本沒有魚鉤。

  只有一根孤零零的釣線,都無法沉入湖內,就這么飄在湖面上。

  但卻是這樣。

  竟引來整湖異動,所有湖下生物,竟不要命一般,想要咬到這根釣線。

  趙凝語美眸張大,就這么靜靜的看了快半個時辰后,她耳邊才傳來一句淡淡的聲音:

  “那個蘇烈,你曾經有沒有動心過?”

  輕飄飄的聲音,不由讓趙凝語身體一顫,沉默了許久,才看著面前那道雪白身影,搖了搖頭。

  她,并沒有顧忌什么。

  因為,對于蘇烈,確實沒有到那個份上。

  見氣氛再次沉悶下來,趙凝語忍不住說道:

  “先生,外界那些帝都王族,突然一改反常,應該是九星王族插手了。”

  “您要不要…”

  她的話未說完,這片湖岸邊,再次傳來一句話:

  “魚兒要慢慢釣,才有意思,不然實在太無趣了。”

  “那個蘇烈比他們幸運,起碼早一點知道事實真相。”

  說完,楚凌霄輕輕一抬手,釣桿竟自動收起,頓時所有湖魚如夢初醒一般,四散游去。

  他,負手而立,望向金陵城某處,目光之中閃過一絲滄桑,長嘆道:

  “好了,算起來我還有一件約定的承諾未去做,正好在今天,你跟我一起出去走走吧。”

  金陵古都。

  有一條保存完好的古街區,這里絕大部分房屋,都是上世紀三十年代的老式院子。

  其中一棟夾雜在高樓大廈,中間的青瓦小院。

  雖說是琴院。

  卻只有兩件破舊瓦房,院中擺著十幾張缺角的桌子,卻是沒有一個學員。

  老式長桌前,一個白發蒼蒼,滿臉滄桑的老頭,戴著老花眼鏡,臉上滿是愁容,看著面前的賬本。

  老頭身邊,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最多四歲的天真無邪的樣子,十分乖巧的坐在一邊桌子上,沒有打擾。

  “爺爺,您午飯還沒有吃呢,先吃飯吧。”

  小丫頭摸著圓溜溜小腦袋,奶聲奶氣說著話。

  “妞妞,爺爺待會吃,你做手術的錢,還沒有著落呢。”老頭唉聲嘆氣,一臉沮喪。

  老頭在這條古街區,人稱陳老頭,這座琴院是從他祖母那代,傳承下來。

  底蘊文化,稱得上真正的百年琴院。

  可因為時代的發展,越來越多的年輕人,更喜歡西方樂器,像他們這種古琴院,近乎淘汰邊緣。

  希望渺茫!

  望著沒有一個學員的空蕩蕩的小院,又看了一眼有著先天性心臟病的孫女妞妞,陳老頭滿臉愁容。

  難道真要賣掉祖母的那張古琴嗎?

  曾經有人想用百萬價格,買下來,那樣孫女妞妞的手術費,就有了。

  但那張古琴,祖母臨終留下遺言,讓他等一個人。

  可一百年過去了。

  那個人還在嗎?

  一邊是孝道,一邊是相依為命的孫女。

  他真的很難以抉擇。

  這時,正當陳老頭深感無力,臉上一片愁容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

  “柳茹影,我來赴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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