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長漢巴尼的心情非常不錯他成功的把那位圣女送進了地獄之中。
從邊陲鎮傳來了圣女消失的消息,你知道漢巴尼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什么反應嗎?
他開心的都快要哼唱出來了。
就在他準備打開自己的柜臺,拿出一瓶甘甜的酒水好好的品嘗一下之時,他突然感覺到了龐大而可怕的力量地下涌動了出來。
這位審判庭的庭長目光閃爍,他直接從營地的帳篷當中竄了出去。
在他的面前,閃爍的乃是整個魔女的城鎮。
繁瑣復雜的符號在空中波動、交錯猶如閃電,映射在了所有人的臉上,光輝四射,圣歌吟唱,宛若神明降臨。
營地當中的士兵們被這天地的偉業震驚的近乎無法思考,他們放下了武器,跪倒在地面上,對這份神跡跪拜不止,祈禱著神明的保佑。
唯有漢巴尼握緊了自己的胸口,下意識的后撤了一步。
他很清楚這個小鎮里面有誰。
那位圣女在這里!
可是圣女真的能做到這樣的事情嗎?這種可怕的能量真是是圣女釋放出來的嗎?
審判長的腦子里面閃出來了一個詞匯。
“神降!”
那是一種傳說中的力量,教廷的最高神權人員可以依靠某些代價,讓神明降臨在凡塵當中。
但那終究只是傳說罷了,神降只記錄在神話當中難道那個圣女真的擁有神降的力量?!
此刻的漢巴尼無比的期望圣女因為神降而暴斃,那魔女也被神明打的灰飛湮滅,否則的話,死的就是他了!
無數的光芒閃爍、神跡在大地上飛逝,所有人全都俯首稱臣,唯有那位審判庭的長官眼中卻滋生出來了一絲的憤怒和無奈。
這次神跡沒有持續太長時間,約么七八秒鐘,這些光芒就消散不見,再次回歸了本質。
教廷的隊伍再度看向了遠處的小鎮,發現那里沒有了扭曲的,有的只是躺在地面上昏迷不醒的居民們,他們盡然穿著普通的麻布衣服,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看到這一幕的教廷戰士們從沉默變成了歡呼。
毫無疑問,這就是神明降臨!
神凈化了一切的不潔!神殺死了魔女!神釋放了力量!救贖了一切!
這就是神力!
歡呼著的士兵們沒有發現自己長官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也沒有發現他那微微顫抖的身體。
正在這些戰士們歡呼著、興奮著的時候,他們面前的鎮子突然再次綻放了光芒,而這一次,卻是兩道身影飛躍了出來,漂浮在了空中。
準確來說是三個人,兩男一女,其中一名白鬢湖眸的紳士懷中抱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女孩,懸浮在空中。
教廷的戰士們看著那白袍女孩,越發感覺眼熟。
嗯?這是圣女吧!這是圣女閣下吧!
這群戰士們愕然的看著空中,一時間似乎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審判長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他認出來了空中那兩個男人。
那是昨天進入小鎮的兩個冒險者!
他本以為那兩人已經死去,順帶著把圣女一并殺死,但誰想到這兩人竟然毫發無損!
難不成他們兩個就是所謂的神明?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圣女和神明勾結在一起為自己設下的圈套?
漢巴尼想要趁著紛亂的人群離開,正待他抬腳的那一剎那,他突兀的發覺空中略有些邋遢的男人正看著他。
他微笑著,似乎把玩老鼠的貓。
漢巴尼在那瞬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他的雙腿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他的身體詭異抽動,他完全無法動彈。
此刻的漢巴尼被無形的牢籠囚禁,喪失了行動能力。
圣女從潔斯凱瑞的懷中越了下來,她的臉上夾雜著一抹鮮紅色,似乎并不適應和男人接觸。
這位女士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她張開雙臂,臉上浮現出來溫和可人的表情,平淡柔和的道:“諸位,神明降臨,光輝重新。”
這一刻,她的背后宛若有光芒綻放。
韓付起這時候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神棍!
這位大姐裝神棍比他專業多了!
隨著圣女的話語,韓付起看到了來自下方近乎狂熱的目光。
教廷的戰士們宛若海潮般的跪倒在了地面上,他們低下腦袋,齊聲高呼:
“感謝神明的恩賜!”
“感謝神明的恩賜!”
戰士們長吁著,他們的聲音宛若是氣浪,甚至都嚇了一跳韓付起。
真是可怕的信仰!
他的心頭有些顫抖。
圣女抬起了手腕,她擺了擺胳膊,用輕柔卻清晰的聲音開口道:“請安靜,各位。”
她如此說著,清澈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營地,戰士們也隨即閉上了嘴巴,眼中帶著狂熱看著圣女。
此刻的圣女是真正的神眷者,她的話語便是真正的神賜!
這些戰士都不懷疑空中漂浮著的那兩人是否是真正的神,他們在面見神跡之后已經陷入了狂熱的狀態,幾乎喪失了理智。
“接下來…”愛麗絲的目光越過了那些狂熱的戰士,看向了他們背后臉色陰沉如水的男人。
“審判長漢巴尼閣下,你能解釋一下這些硬幣嗎?”
愛麗絲的語氣也變得有些不善,她從懷中拿出了兩枚硬幣,放在了自己的手里。
戰士們愕然的轉頭看向審判長,沒人知道為什么這和審判長有關。
“解釋?沒什么可解釋的。”審判長低哼了一聲,“我只不過對你們非常的不滿罷了。”
那白發的男人屹立在原地,在發現自己跑不掉之后,他也就放棄了逃走,他挺直胸口,看著空中的韓付起和潔斯凱瑞,眼中慢慢浮現出來了恨意。
韓付起有點不解自己絕對是第一次看到這位先生,他這是恨個啥?
“我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讓你們這些虛偽的、自私的家伙從所謂的神位上滾下來。”白發的審判長近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道。
韓付起能夠無比清晰的感受到他語氣中的恨意,以及傷感。
在那之后,他突然從腰間抽出了長劍,對準了自己的脖子抹了過去。
一時間血光蹦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