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付起他們的隊伍里面多了一位女性。
這在這種城鎮當中簡直就是模式的展開…
韓付起不知不覺之間腦子里面已經冒出來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內容。
萬幸他的還是能夠控制自己不被外界干擾的。
圣女的狀態就差多了,她的呼吸很顯然照比之前急促了不少,步伐也疲憊而難以支持,她一直都抓著自己的胸口,把衣服抓出了褶皺,眼眸中也發出了難堪的光芒,雙腿疲憊,幾乎站不住。
看這個樣子,她可能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潔斯凱瑞掃了一眼那位圣女,只覺得這女人此刻香汗淋漓,衣服大概都已經濕透了,看上去無比的魅惑——這可要比周圍那些以生為名的交戰還要刺激,畢竟那些人已經瘋狂而毫無理智,這個女人現在只不過是受到了影響罷了。
這位域外的生物到不介意韓付起和這位圣女擦槍走火,畢竟祂對人類的“貞操”和“性別”意識都極其薄弱,不過祂尋思著如果這位圣女此刻要真是擦槍走火了接下來可能會很難辦,于是祂走到了扭捏金發女子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啟動了自己的力量。
圣女的身體開始在不間斷的歸零中運作,她頓時感覺舒服了不少。
這位女子看了一眼潔斯凱瑞,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圍氣氛的原因,她的臉色照比之前更紅了。
“謝謝。”
“沒關系。”潔斯凱瑞繼續扮演著紳士,溫文爾雅而又彬彬有禮——此刻他的身上也換下了那一身粗麻衣服,取而代之的是看上去一點也不適合戰斗的黑色禮服和手杖,活脫脫的一個高貴人士。
反觀韓付起,胡子拉碴邋里邋遢,完全就是一屌絲形態。
這一對比粗麻韓付起和白鬢湖眸中年紳士之間的差距不言而喻。
韓付起總感覺這位圣女很有可能對一個不可名狀物產生了好感,不過一想到就算是這位圣女真的喜歡上了潔斯凱瑞,只要潔斯凱瑞一展露本體這段戀情也就結束了之后,他也就沒太在意。
這么說來,我當時還真是厲害啊。
韓付起的面孔微微抽動。
圣女自然是不知道韓付起在想什么,她看了看四周,隨后問道:“我們現在應該干什么?”
圣女很想讓韓付起他們直接送自己回去,不過直說出來太直白了,于是她換了個語氣,含蓄的表達了自己的意向。
她那一句話翻譯過來就是“我沒啥戰斗力,趕緊送我回去吧。”
韓付起掃了一眼圣女,他自然是聽出來了這位身居高位小姐的意思,不過一尋思到那個審判長還在營地當中,自己現在送這位回去八成是肉包子打狗,于是他裝作沒聽懂的樣子,耿直的開口道:
“我們直接去找魔女。”
圣女的眼角微不可見的蹙動了一下。
你們倆作死別帶上我啊!
韓付起似乎從圣女的臉上看到了這么一行字。
這年頭想要救人人家都不相信你,韓付起心中無奈的嘆息,他未繼續多說什么,只是指了一下不遠處的一棟高層建筑,道:“那邊的氣息最不對勁,我們先去那里看看。”
言罷,韓付起根本就不給圣女反應的時間,他直接就從房頂翻閱而下,越過了肉體形成的洪流,朝著遠處的高聳建筑奔襲了過去。
圣女張大了嘴巴。
這家伙!難道真的不打算先把我送回去嗎?
而且這樣直接下去是不是太莽撞了一點!好歹謹慎一點,弄點備用方案啊!別這么直接跑下去啊!
圣女在那一瞬間翻涌出來了無數的念頭,那些話語全都梗在了她的喉嚨里面,差點把她卡死。
潔斯凱瑞無奈的聳了一下肩膀,然后攬住了圣女的肩膀,帶著她一起翻越了下去。
圣女的臉更紅了。
在跨過了無數污言褻語之后,韓付起一行順利到達了這棟高聳建筑的附近,這一路上那些喪失了理智的人類不再像是最外層那樣還會追著他們跑,他們就好像失完全失去了除了繁衍之外一切的本能,只知道在那里進行著最初的動作。
其中大部分甚至都已經不再是人類的形態,祂們扭曲、可怕,從身體之上蔓延出來了無數負責繁衍的器官,與周圍各色各樣的東西交會著,不論是否是人類、不論是否是生物。
圣女在看到這一切之后眉頭鎖死了。
“真是惡心。”
“這之前可能是一個人?嗯…或者是一群人。”韓付起饒有興趣的看著肉團,以及那上面各色各樣的器官。
一個人的肉團怎么也團積這么多,看樣子,這應該是三四個人混合在一起吧。
“需要我把他們恢復原狀嗎?”潔斯凱瑞溫和的開口詢問道。
圣女愕然的看向了潔斯凱瑞——已經變成這樣了的怪物,還能夠回歸原狀嗎?
難道他是什么神醫不成?
圣女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身上的變化,她的心中隱隱約約有了些猜測。
這位神使不僅實力強悍,而且還能夠治病救人…
圣女的臉色又稍微有些發紅了。
“不必了,還原回去我們也沒辦法帶出去,暫時還是讓他們這么待著吧。”
韓付起朝著那邊的房屋又走了兩步,就在他剛想要仔細打量一下這棟風格迥異的建筑物之時,陰影突然浮現在了他的腦袋之上。
他的眉頭一皺,瞬間暫停了時間。
韓付起抬頭一看,差不點臘瞎了眼睛。
——他腦袋頂上是一個肌肉大漢,此刻正在以極為不恥的動作砸向他。
他完全就是一副原始的姿態,回歸大自然的本我。
韓付起尋思著自己這一下要是被砸中了,那么自己估計可能會被惡心死。
于是他立刻后撤,同時尋思著要不要直接用重力扭曲秒了這個辣眼睛的家伙。
不過一尋思他很有可能和那個魔女有關系,于是韓付起沒有立刻動手。
先看看。
他尋思著。
隨后,韓付起解除了時間暫停。
那龐然的大漢落到了地面上。
“嗯”
他的口中發出了舒適的聲音,源遠流長。
韓付起:“…”
剛才果然應該宰了他!
正當韓付起如此嘆息之時,他突兀的察覺到了某些時間上的畸形,那便宛若是重復進行了無數的工作,讓他產生了強烈的既視感。
怎么回事?
韓付起的眉頭挑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