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走到萬不得已的那一步,他自然不會沖動的去得罪眼前這個男人。
盤膝跪坐大了范彥銘的面前,他拿起茶杯輕抿了口,感受著唇齒間的流芳,半晌后才繼續開口道:“范大師,我心悅于她,自是不想兩人就此斷了聯系,還望范大師能出手幫我達成心中所愿。”
“你的心中所愿是那萬人之上的高位,還是與她長相廝守。”范彥靖下頜微揚,黑瞳里染著幾分玩味的試探。
“想要與其長相廝守,便要得到那萬人之上的高位。”霍銘珩覺得范彥靖這就是個偽命題。
煙煙的任務是要自己有登上那高位,她才能完成任務,只有不斷的完成任務,她才會繼續玩游戲。
“若是我能讓你與她長相廝守,但你得放棄那萬人之上的高位呢?”范彥靖眼底的玩味更甚了幾分。
此刻的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看客,事間的種種在他的眼中不過是跳梁小丑取悅他的把戲。
雖然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過霍銘珩,但他卻并沒有任何的不適,或者是氣惱之感。
仔細品著自己心中的平和與期盼,他突然意識到,原來在他的心中,煙煙早就成為了最重要的人。
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用她來交換。
“我愿意。”霍銘珩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目光堅定地看著范彥靖,“還請大師出手相助,只要所求之人能回來,我愿就此隱姓埋名,不在涉足朝堂。”
范彥靖眉微挑了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給兩人重新添了茶水后,他才笑著輕搖了搖頭,“又是個癡兒。”
霍銘珩卻并不惱他的評價,“世間所求,無外乎真正在意之人,功名利祿最終只是負累。”
“但你注定要與這功名利祿為伍。”范彥靖話說的很是肯定。
一口將那茶水飲盡后,他才繼續開口道:“你回去吧,現在還不是你們相見的時候,也不是她真正屬于你之時,想要留住她,你必需將她需要的給她。至于怎么樣才能讓你們永遠在一起,五年后,我自會來告訴你方法。”
霍銘珩心下一急,“那何時才是相見之時?”
“功成名就。”范彥靖話說的輕飄飄的,完全沒有在意對面坐著的少年,話中的焦急。
“那還有很久。難道就不能早一點嗎?”霍銘珩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可范彥靖卻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天意不可為,便對霍銘珩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讓霍銘珩心里有再多的不情愿,也不得不順了范彥靖的意,道謝離開。
等他回到自己的船上,谷俊羽便立刻湊了上來,“范大師怎么說,你所求之事他能不能辦到?還有他讓你付了什么報酬?”
“他能辦到,但不是這個時候,我得先做好自己的事。至于報酬…現在也不是他跟我交易的時候,還要再等幾年后。”霍銘珩聲音低沉著,顯然情緒并不是很高。
谷俊羽想要安慰他幾句,可霍銘珩卻搖著頭,打斷了他即將開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