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先冷靜點,這件事還沒有查清楚。這人販子敢如此大膽的來我將軍府虜人,說不定是府中有吃里扒外的下人與其連手,你又怎能不分清紅皂白的怪到菲羽頭上。”霍鋅易冷著臉,將孫菲羽給拉到了他的身后,保護的姿態實足。
霍銘珩長睫微斂,眸子里那嘲諷的光芒只是亮了須臾,便黯淡了下去。
“不會是下人。”他淡淡地開口,然后走到那個黑衣人面前,伸手將他胸前的衣襟一把扯了下來。
在那黑衣人心臟的正中,紋著個黑色的圖騰。
郗靖雯畢竟只是內宅之人,所以并不是很能明白這代表什么,但霍鋅易卻立刻變了臉色,連護著孫菲羽的手都稍稍輕了些。
這讓孫菲羽也意識到了不對勁,那小白花可憐兮兮的表情都出現了一絲龜裂。
“香醒閣的圖紋,他們閣里的殺手在心間上都紋有這樣的圖紋,而且從這花紋上可以看出,他是香醒閣排名第十的殺手。他這樣的人,至少要白銀千兩才請的動,只怕是把我綁了,也拿不到這么多的贖金,我們府上是有哪個下人有這錢財與他聯手來綁了我。”
霍銘珩松開手,一臉嫌棄地掏出帕子,將手上沾著的那點并不起眼的血跡擦的干干凈凈,然后直接扔在了地上。
霍鋅易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他在想該如何把這件事給圓過去,但卻隱約覺得,他這長子已經將什么都給看清了。
他怕自己若是一味的偏幫,會傷了長子的心。
只是還不等他想到任何的辦法,郗靖雯便發生一聲尖銳的叫聲,然后猛地撲向了被霍鋅易的護在身后的孫菲羽,“你這個賤人,今天我非要撕爛了你不可!”
“母親,你不要打我小娘!”
幾個小孩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抱著郗靖雯的腿,不讓她能有過激的動作。
“夠了!這件事還沒有查清,你現在就鬧成這樣,成何體統!”霍鋅易抓著郗靖雯的手,氣極敗壞地說道。
雖然他心中已經肯定了,這件事肯定就是孫菲羽做的,但這件事說到底還是他的錯。
若不是他當年太過懦弱,為了全族的性命,委屈了她堂堂一個正妻落到只能當自己的小妾,連生出的孩子都變成了庶出。
“父親,這事如何算了?昨夜我差點死于非命,他甚至在進房間之前,還對我下了迷香。難道一個小妾,比將軍府的嫡長子,還要來得重要嗎?”霍銘珩清亮的眸子微瞇著,露出如狐貍般狹長的細條,帶著幾分薄涼與譏諷地看著霍鋅易。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便最終卻什么都說不出口,只能無奈地長嘆了口氣,“現在只憑你的一面分析,也不能全然斷定,這人是她買來的。”
“既然已經到了買兇殺人之地,不如交由京都府尹來審。”霍銘珩提議道。
本就沒有多少溫度的心臟,這一回更是徹底的冷卻了。
“家丑不可外揚,這件事,我們府內自己審就可以了。”霍鋅易被懟的有些不耐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