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玩了一整天的緣故,第二天洛璃煙早上起來去向自己的外祖母親了個安,便立刻鉆回了院子里,補了個回籠覺。
其實與其說是回籠覺,不過是在院里的涼亭擺了個美人榻,半瞇著眼享受浮生偷得半日閑的慵懶罷了。
只是這年頭總歸是有些人會想要給你找些不快的。
洛璃煙還沒等自己從慵懶的狀態里緩過神來,便立刻聽底下的丫鬟來報,說是三皇子一下朝便眼巴巴的來了相府。
說是要找這相爺請教政事。
具體到底是要問什么,這府里的下人自是不知的。
洛璃煙聞言,立刻從美人榻上坐了起來,整個人都被惡心的有些不太好了。
這個戚煒毅還真是陰魂不散的!
但她相信以自己的外祖,還有舅舅對自己的喜愛,肯定不會讓那個人渣的壞心思得逞,便又放心的窩了回去。
事實上,洛璃煙也并沒有想錯。
唐相爺在跟戚煒毅詳細的說完,從魏朝立國起,有過的十幾次江南洪災都是如何解決之后,便委婉的下了逐客令,連個午膳都沒有打算留他下來吃。
可是回去以后怎么想都覺得不痛快的戚煒毅,卻像是完全聽不懂這唐相爺話里的意思,依舊坐在那東一句西一句的扯著其他的事情。
畢竟上一次在長公主府,這洛璃煙不主動站出來承認投壺的事情,便已說明,她并不想跟自己扯上關系。
而昨晚她的態度也更加說明,她對自己沒有半分的興趣。
可本就從來未被女子如此對待的他,又見著這難得特殊的姑娘,與自己最瞧不上眼,又是最不給自己面子的七皇弟兩情相悅。
他便愈發的心癢難當,想要將她給弄到手。
甚至連多等上一段時間,找個私下的機會都是熬不住的,眼巴巴的就這么上了相府。
唐相爺與自己的兒子陪著他連喝了兩杯清茶,最終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便直接開了口,“三皇子,你今日來相府究竟所謂何事,不如直說。”
“我就是有些好奇,這忠賢侯府的三姑娘如今在相府不知過得如何?!我雖未與她多說過什么話,但這些年京城里總是在些宴席上見著,多有點頭之交,如今便忍不住的想要關心一下她的近況。”
戚煒毅話雖說的有些失禮,但好歹顧及了些相府的面子,努力將話題往洛璃煙的身上引,又盡可能挑著一些較為好聽的詞句。
唐相爺與唐侍郎面色皆是往下一沉。
互望了眼后,唐相爺冷哼了聲。
“三皇子有心了!這洛丫頭是我嫡親的外孫女,我又怎會委屈了她!不過三皇子畢竟是馬上就要成親之人,這心思還是不要放在旁人身上,以免給別人帶來不必要的非議!”唐相爺將茶盞略微有些重的放在了桌案上,語氣很是陰沉。
若不是眼前坐著的人是皇嗣的話,只怕他現在早就命人將他給亂棍打出去了。
自己的外孫女雖然與自己的孫子沒有了結親的緣分,但也是配得上最好的。
她若是自己看上了誰,對方又是良配,他這做外祖的定是要幫她達成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