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平和爸媽在難得的深入交流的時候,女士們那邊,也有了新動向。
金翎從泳池里起來,拿著浴巾擦著頭發,經過梅耶爾身邊時,不經意的叫了聲,“梅耶爾,”
梅耶爾抬頭,“嗨,”
“Facebook大概會什么時候上市?”金翎問。
說完問題,她人卻朝旁邊的屋里走去,就像是隨口搭訕了一下。
梅耶爾合上電腦跟了上去,發現金翎已經穿到門前,在前面的小路上等她。
她跟了上去,“想要談些什么?”
她知道,這樣的談話,遲早得來。
金翎笑了笑,“去你的小樓?”
金翎她們一走,馬靈也從泳池里起來,黃靜萍拋給她一條毛巾,“接著,”
“謝謝,”馬靈就在黃靜萍身邊坐下,“她們會談些什么?”
“反正不會是Facebook上市的事,”黃靜萍笑。
也許是因為地域的原因,也許是因為兩個孩子的關系,她們兩個的關系,現在竟然格外的好。
不得不說,女人們的友誼,那真是比愛情還要難懂的玩意兒。
因此嚴格的說,這邊的五位,也形成了幾個小團體。
大概,是以地域分,黃靜萍和馬靈,關系比較親近,同在國內的金翎和張彥,走動得比較多。
梅耶爾雖然也在硅谷,但她是后來者,還是讓所有人意外的后來者,一直沒有走進黃靜萍和馬靈的小圈子,和金翎張彥,自然也不親近,所以算是一個孤零零的第三方。
當然,這位也不會在意就是。
只是,現在情況好像發生了些變化,當她們聚在一起的時候,張彥總是和馮一平走得更近一些,隱隱的是自己把自己獨立于她們之外。
這就讓職務相同的金翎和梅耶爾,有了走近的基礎。
如果再加上黃靜萍和金翎此前關系也一直不錯,且同樣有較長時間的友誼、馬靈和梅耶爾,在工作上有接觸,在園區里經常會面…
如果要建群,她們這五個人,真的可能會拉出來六個群。
所謂三個女人一臺戲,那真既不是夸張,也不是戲說,女士們啊,不但天生是社交的好手,還特別擅長把關系復雜化。
金翎打量著梅耶爾小樓里大廳的布置,不時頷首。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真不會將就的家伙,為了這為期5天的假期,她都把臨時擁有使用權的這棟小樓,按自己的喜好進行了布置,比如說這大廳里帶著淡紫色的墻紙,一定是按照她的意愿新貼的。
誰都知道,她很喜歡紫色。
為了一個為期5天的假期,自己掏錢對大廳進行重新布置,金翎忽然覺得,自己活得有些糙。
她還承認,梅耶爾不愧是當年“谷歌的門面”。
她知道,這個稱號原本的意思,是谷歌的主頁以及谷歌標志的設計,都出自梅耶爾的手筆。
大廳所用的淡紫色,不但端莊溫和清涼淡雅,還能讓人第一時間,就能感受到,溫柔、女人。
這真的很好的中和了她身上女強人的形象,因此反過來,應該又會增強了她的魅力吧,金翎心想。
這女人的手腕,想來極高。
幸好,她看起來和自己一樣,應該也不是個多事的,不然,那可就有得熱鬧。
她跟著梅耶爾同樣來到屋后山邊的平臺上,和大廳里一樣,這里不但同樣放著幾個造型…怎么說呢,寫意吧,造型寫意的水晶工藝品,金翎還看到,她這里的靠枕都與眾不同。
不但都是刺繡的,旁邊都還繡著金邊,這當然也一定是這娘們特意購置的——金翎又一次覺得自己真有些糙。
說起來,她的家世,比梅耶爾還要好,所以,這真就是個人的差距。
“咖啡?”梅耶爾問。
金翎點點頭。
梅耶爾很快端過來兩杯咖啡,咖啡醇厚芳香,還酸得很完美,正是純正的藍山咖啡——這倒不是梅耶爾帶的,而是度假區里常備的。
“我主要的興趣在于工作,”沒等金翎開口,這里的主人就開門見山的說,“我認為,你也一樣,我們是一類人,對嗎?”
金翎笑了起來,和聰明人聊天就是輕松,“是的,我們是一類人,”
既然如此,那么,有些試探的話,就完全沒必要說。
梅耶爾之所以一開始就說這個,那是因為,她很清楚金翎的話,在馮一平心中的份量,她也更清楚金翎的能力。
無論是張彥黃靜萍還是馬靈,她都不擔心,但如果金翎要做些什么,那真就可能會造成麻煩。
金翎的看法,也是一樣的,另外的三位,比她們倆年輕也單純,因此,如果梅耶爾和自己不多事,那就能確保未來的日子,會一直比較平穩。
“你覺得,我們有沒有什么辦法,來應對未來可能的新挑戰?”她問道。
所謂的新挑戰,實際上指的,就是那些想加入她們這個群體的新成員。
所謂的應對,實際上就是杜絕這樣的可能性出現。
“你知道,這關鍵不在于我們,”梅耶爾淡淡的說,“你也知道,實際上,在重要問題上,我們都改變不了他的決定,”
梅耶爾這也是經驗之談,無論在她們面前,馮一平表現得有多軟弱隨和,但在他認定的事上,那家伙會比鉆石還要強硬,同時比黃金的柔韌性還要好,抗壓能力超強。
“你知道我擔心什么嗎?”金翎說,“因為他那有些迂腐的責任感,我始終擔心,有些別有用心的人,會利用這一點,”
她不懷疑,如果有人能設法生米煮成熟飯,那馮一平無論如何,又會主動負責。
“他在有些方面,是有些白癡,”梅耶爾顯然也有這樣的顧慮。
“但我認為,我們也不用太過擔心,對他的自制力,我想我們都有深刻的認識,”
不然,他們的關系,怎么會拖了這么久,才有實質性的突破?
馬修,可能也已經有幾歲了。
現在她們周圍,可能也少不了來自好萊塢的殘花敗柳爛蘋果。
“馬靈,”金翎輕輕的說。
“好吧,馬靈,那是一個例外,”梅耶爾很不淑女的把腳抬到桌上放著,“或者說,那可能是注定的?”
金翎這次有些訝異的看著她,這位姐姐,你居然會說這么有中國風格的話?
“也是因為了有了馬靈,所以我想,這樣的情況,不會出現第二次,”梅耶爾躺在椅子上,“何況,我不覺得,現在有多少人能有這樣的機會,”
這倒是,現在真沒有多少人,能有機會近距離的接觸到馮一平。
即便有機會,那時間也有限。
想在有限的時間里,引起馮一平的主意,并讓他采取相應的行動,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我都知道,”金翎也非常放松的躺在椅子上,“他對所有風險的把控能力,也讓人驚喜,”
如果不是馮一平主動的過濾可能會帶來麻煩的“機會”,她們現在哪能這么輕松?
“只是,就怕將來又遇上一個你所謂的注定的,”
這話,說得梅耶爾也沉默了下來。
但不過沉默了一會,她就有些不耐煩的坐起來,“將來的事…你不覺得,我們兩個討論這樣的問題,是極大的浪費嗎?”
是,讓她們兩位這樣全球知名的商界女強人討論這樣的問題,確實有些浪費。
“別想了吧,有些事,擔心也沒用,”她說。
是啊,有些事,擔心也沒用,“改變他,也很難,”金翎說。
最好當然是改變他。
“你確定,改變后的他,還會是你喜歡的他?”梅耶爾說,“雖然他現在,在有些事上有些愚蠢和幼稚,但你不覺得,這正是他的魅力所在?”
金翎有些說不出話來,比如馮一平那迂腐的責任心,讓人很惱火,但同時,真也挺吸引人。
美國本土,那棟白色的房子里,第二任幕僚長威廉戴利走進橢圓形辦公室,“總統先生,我想我們得談談布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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