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來美國有會要開?而且中秋我們太忙,都不能接待爸爸媽媽?”
晚上的時候,馮一平就接到了黃靜萍的電話。
電話里的她,聽起來擁有一個心情不錯的早上。
“是,谷歌那邊,誘tube那邊,是有一些相關的重要會議要參加,”馮一平馬上說,反正這些事,她又不清楚。
“是嗎,那剛好,順便帶金姐和張彥一起過來,不會耽誤你的行程的,她們周五趕到首都,”
“行,只是我中途還要經過澳大利亞一次,”
他有些不太清楚她們之間有什么默契,竟然這么快就都答應下來。
“沒問題,我想她們倆應該不會介意,哎,你不是有些不想跟她們一起走吧,”
“什么?怎么會?你想哪兒去了?”馮一平笑了起來。
行程安排,確實是一件有些讓他為難的地方。
說起來,和張彥已經是幾個月不見,這一見,就是和金翎一起,三個人在機艙那么大點地方,呆上十幾個小時,而金翎最近看起來,意見也不是太小的樣子…。
這事一想起來,馮一平就覺得也不太輕松。
“呵呵,”黃靜萍也笑了,“我忘了,你當然是非常期待這樣的時候,”
這下,馮一平笑不出來。
所以說,陷阱啊,真是無處不在。
在平常,哪怕是斗嘴呢,黃靜萍也是拿馮一平沒轍的,但在這個時候,她卻能完全碾壓馮一平,這樣的坑,那簡直是隨手拈來,渾然天成,讓人防不勝防。
他相當確信,如果女孩子能把她們在這方面的天賦,多用一些到其它的地方,那這個世界,就不會存在什么女權組織,女權運動,因為女性的地位,肯定已經足夠高。
好在黃靜萍也沒有仗著自己這難得的占到的上風,進一步說什么,“阿曼達,問爸爸早安,”
“爸爸早,”電話被交到阿曼達手里,“爸爸你起來了嗎,我也是六點就起床,馬上要去幼兒園,”
女兒的聲音,讓這會還沒睡,而且看起來,今天晚上的睡眠質量有些堪憂的馮一平,開心了不少,“阿曼達真棒,到了幼兒園,要好好的,記住了嗎?”
“嗯,我會的,爸爸你上班也要好好的,”
這是覺得去幼兒園挺辛苦,所以希望爸爸也要辛苦嗎?這家伙,真是從大到小,都不讓自己輕松。
周五的下午,金翎在機場見到了接機的吳倩,以及看起來比在酒店上班時,精神要更好一些的張彥。
“金姐,”
“創業對一個人的改變,果然是巨大的,你現在看起來,整個人都放著光,”金翎挽著她的手,打量了她幾眼。
原來看上去還有些柔弱的小姑娘,現在看起來,沉穩了很多。
“哪有,”張彥臉有些紅,但是她的眼神,還是說明她很高興。
畢竟這是來自金翎這樣知名女強人的肯定。
確實,自己創業以后,雖然比上班時的無憂無慮,面臨的壓力和挑戰,要多很多,但是,解決了所面臨的一個個困難,把面包店迅速開到三家,而且家家生意火爆的成果,無疑能讓人非常滿足。
自信心自然也大大增強。
加上每個月不菲的利潤,這確實能改變一個人的外在狀態。
不是說錢是第一位的,但是,經濟上的自由,確實能讓人煥發出不一樣的光彩來。
“現在最大的感受是什么?”金翎問她。
“最大的感受就是,以前能規律的上下班,規律的過周末,真的是好幸福,”張彥說。
她現在說辛苦,都說得這么輕松。
“當上班時間變得自由以后,帶來的一個后果就是,你會感覺,很難有真正意義的休息時間,”
“當然,我們也可以把這看作是一種成功,”
“同樣是辛苦,但這種辛苦所帶來的回報,和為他人工作所帶來的回報截然不同,”
“所以,我建議你,要盡快培養一個副手出來,每年安排一到兩次,持續時間至少半個月以上,可以完全不過問生意的假期,”
“呵呵金姐,我可不能和你比,不過,我會朝你說的這個方向努力的,”張彥笑著說,“其實,我倒沒想著度假,只是覺得,你們當初說的,睡覺睡到自然醒,好像是離我越來越遠,”
“你啊,”金翎有些哭笑不得,原來她創業的最大動機,竟然是為了睡覺睡到自然醒?
“對了,我們馮總呢?”她問吳倩。
“馮總去培訓學校檢查工作,”
“去了那?”金翎看了她一眼。
晚上8點,結束了最后一個會議的金翎,打著哈欠,敲響了張彥的門,“金姐,”張彥穿著一件黃色的花睡衣來給她開門。
窗簾拉得緊緊的,她看起來還是睡眼惺忪的樣子。
“你就一直睡到現在,也沒出去逛逛?”
“是啊,”
金翎是真有些無語,哪個姑娘從下面到了首都,有著大把時間的時候,不去王府井那些地方逛逛?
“晚飯呢?”
“還不餓,”跟著精神了起來,“他回來了嗎?”
“他回來?你看不出來嗎,他這是在躲著呢,”金翎也躺到沙發上。
一到這邊公司,就不停的開會,她也真累得夠嗆。
“啊?”張彥不解,躲著?為什么呢?
“收拾一下,我們去吃飯,哦,算了,”她把高跟鞋遠遠的踢出去,“讓餐廳送餐吧,”
張彥吃飯,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壞脾氣,吃上一口,看著窗外的滿城燈火看上半天,然后再吃上一口。
金翎一塊牛排都下肚了,她還在慢慢的對付著。
這姑娘,還真是有些沒心沒肺的。
不過,她也真是有沒心沒肺的福氣。
“你看了那些新聞嗎?”金翎拿著高腳杯,優雅的蕩著,看著紅酒在杯里不由自主的翻騰。
“看了啊,說互聯網圈,是國內鉆石王老五最多的圈子,”張彥說。
“呵呵呵,”金翎忍不住笑了起來。
原來對之前那沸沸揚揚的西湖論劍,張彥印象最深的,是這條新聞。
這是當時一位記者,有感于馮一平、妖鹿山的丁三石,以及狐廠的查爾斯張,都是單身漢,加上每家互聯網公司上市之后,都會有一批原本聲名不顯的人,因為期權而成為百萬、千萬,甚至是億萬富翁,所以發出的感慨。
然后,這條新聞還上了熱搜,有沒有改變眾多小姐姐的擇偶觀,給廣大單身的程序猿帶去福音尚不清楚,不過,馮一平是力壓頂三石和查爾斯張,頭上又多了一個最佳鉆石王老五的頭銜。
“怎么,是心急了,還是擔憂了?”
“哪有?”張彥馬上否認。
“你們,應該是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吧,”
張彥低下了頭,“快已經快四個月了,”
金翎在她手上拍了一下,“張彥,你知道嗎,他們男人,和我們有很大差別,”
“對我們來說,不是一天聯系幾次,至少要發幾條短信的人,都不叫閨蜜,關系肯定談不上好,”
“但他們男人不這樣,哪怕是半年,甚至是幾年不跟你聯系,那并不意味著,他是忘了你,你在他心里不重要,”
“恰恰相反,對有些男人來說,在有些情況下,他聯系得越少,可能對你越重視,”
“通過男人們對待初戀的臭德行,你就能清楚這一點,對吧,”
張彥其實也不好意思在這個問題上,和金翎多談,“金姐,你的初戀呢?”
“我的初戀?”金翎一搖頭,“年代太久遠,早就記不清了,”
“真的?難道金姐你是在幼兒園遇上的初戀?”
“對男人們來說,無論是幼兒園,還是小學一年級的遇到的初戀,他們可能到了老的時候,都得了阿爾茨海默病了,都不會忘記,”
“而且是越想,越覺得當初的那個姑娘,越像一個仙女,”
“哈哈,”張彥笑得趴在了桌子上。
金翎也笑了,雖然說,真說起來,她其實挺嫉妒張彥,但是,和這個姑娘在一起的時候,還真的很難生出什么負面情緒來。
她看了看表,已經九點多快十點,他這是要躲到半夜才回來嗎?
張彥留意到了她的動作,“你要不打個電話?”
“不用,”金翎搖搖頭,“他這個人啊,有時候就是會習慣性的做鴕鳥,把頭埋到沙子里,”
人就是這樣的矛盾結合體,有的人,一面是天使,一面是魔鬼,有的人,會同時兼具果敢,和猶豫不決這兩種對立的處事方法。
“當然,我覺得,他這有時候的沒出息,說起來,也挺難得,你看看有時候他那緊張的樣子,至少說明,他還是在乎的,對嗎,”
“總比那些同時和好幾個女孩子交往,還以此為傲,覺得自己能力過人的人,或者是那些身邊的人比衣服還換得勤,但公開宣稱是不婚主義的要強,對吧,”
“你是說查爾斯張吧,”張彥笑著問。
這個鉆石王老五,可以說是后來的某國民老公的前輩,毫不掩飾自己對一些娛樂圈女明星的喜歡。
就連登山,也要拉著女明星一起。
“對,”金翎看了張彥一眼。
果然,再單純的姑娘,在這方面,都挺敏感。
你看她這幾次轉移話題,都轉移得不動聲色的。
“要不不等了,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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