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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 差距

  早上6點前,馮一平眼睛睜開了一會,提前取消掉手機上的鬧鐘,轉眼又呼呼大睡。

  金翎倒是被他驚醒了,推了他一下,“哎,該晨練了嘿,”

  “今天早上,我要倒時差,”馮一平咕噥了一聲,側身繼續睡。

  “我是說,”金翎手指在馮一平手臂上走動著,膩聲道,“晨練哦!”

  她現在倒是神清氣爽,狀態格外的好。

  “我說,要不要涸澤而漁啊,”馮一平蒙上腦袋,“你不知道,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啊!”

  “粗俗!”昨晚處于下風的金翎,這會總算找到了點感覺,“切!以為有多厲害呢,原來也就這點本事,”

  這話,是個男人他就不能忍。

  馮一平馬上翻過身來,“你就等著再唱征服吧,”

  “再唱?我什么時候唱過…呵呵,好好好,別鬧別鬧,你睡,你厲害,你繼續倒時差,”

  “怎么這么調皮呢,”馮一平閉著眼睛,在金翎的頭上亂揉一氣,還是想再瞇一會。

  金翎看著酣睡的馮一平,其實有一肚子的話想問。

  馮一平昨天最后說的那句話,她想了半天。

  那確實是一個很硬氣和霸道的追求,但這究竟是那些事,你希望能按照你的意愿來?

  因為這一個搞不好,給人的印象就是,你狂得沒邊沒沿。

  以及,今年的,身家比比爾蓋茨和巴菲特加起來還要高?

  上個月全球富豪榜頒布后,因為關心馮一平,她看了一眼,所以記得馮一平的身家,是310億。

  巴菲特和比爾蓋茨具體多少,她現在記不清,只記得,那倆加起來,好像是剛好1200億美元。

  她肯定這個數字肯定不會記錯。

  其實開電腦查一下就好,但她現在有些舍不得下床。

  她當然清楚,馮一平的真是身價,自然不止310億美元,因為福布斯對嘉盛集團非上市公司的估值太低,對他在上市公司里實際上所占的份額,估算得也太低。

  再說,那個榜單,還把他非常大的一項資產漏算了,想想他那個沒多少人知道,非常不透明,但無疑持有大量商業房產的置業公司吧。

  但他應該是基于富豪榜公布的數據來說,也就是,他今年的財富,至少得增加900億美元。

  這是打算讓幾個公司同時上市,還是,這一陣子一直呆在倫敦的李睿遠?

  只是,這些事馮一平不說,她也不會問。

  反正對她來說,錢也早就夠了。

  “是不是覺得我睡著的時候也是神顏,”看起來像是睡著了的馮一平突然說了一句。

  “啊,”金翎一愣,跟著在他身上打了一下,“你嚇我一跳,你沒睡著啊,”

  “你這目光灼灼的,我一直感覺好怕怕,怎么能睡著?”馮一平翻過身來,“還是晨練吧,”

  晨練過的早上,才不會留下遺憾。

  “放開我,不要臉,誰目光灼灼的,”金翎掙扎著,突然有些慌亂的叫了起來,“快起來快起來,”

  “怎么了?”

  “你快起來,馬上回公司大樓那邊去,”她跳下床,把馮一平的衣服撿出來,“穎芝和佳怡最近都住在對面你的房子里,她們要是看到了…”

  “看到了就看到,有什么關系,說得我們好像是…”馮一平的話,也才說完一半。

  真說起來,他們這也有些算是“偷”了。

  金翎白了他一眼,“你快點,”

  “今天是周末好不好,好吧,我就是不能晨練,那還允不允許我也睡個懶覺?”

  “還有,我覺得,你最好看看對面有沒有起來,不然,我不是被抓個正著?”

  “你說得是,”金翎走向窗子。

  “哎,”馮一平叫住她,“偷瞄啊,那能看到什么,我說,你不會打個電話問問,”

  “嗯,那樣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這樣,你干脆給她們倆打電話,約好一起出去吃早餐,”

  “你說的對,”金翎難得的處理不好這樣的事。

  但馮一平又攔下了正準備打電話的她。

  “那個,你有沒有覺得,這好像還有點刺激?”

  “所以,電話要不過會再打?”

  金翎紅著臉啐了他一口,但跟著也說,“好像,現在去吃早餐,確實有點早,”

  此時已近6點半,對吃早餐來說,真也不算早,但是,嘿嘿,這就對了嘛!

  10點多,當方穎芝和鄭佳怡,看到突然從樓上下來,準備參加今年優秀員工和家屬旅游啟動儀式的馮一平,頓時大感詫異。

  但馮一平在心里點贊的卻是金翎,這女人啊,確實都是天生的演員。

  在流露出那么一小絲絲的驚喜過后,她馬上把頭昂向一邊,看都不看馮一平,非常契合這幾天來的表現。

  更驚喜的,當然是那些優秀員工和家屬,他們沒接到通知,所以也不知道馮一平會出席這個儀式。

  一時之間,馮一平也沒機會和方穎芝她們交流,去年的那些有些員工,在他面前,大多數還不太放得開,但是他們的父母可不一樣。

  尤其是那些看起來,和原來的馮一平爸媽一樣,一輩子在農村的那些員工父母,拉著馮一平的手,沒口子的感謝,感謝馮一平給他們的孩子提供了這么好的工作機會,更是感謝馮一平幫助他們的孩子,在這個大城市里安下了家,扎下了根。

  有幾位口拙的父母,握著馮一平的手,只是反復的說,“感謝,感謝,”說著說著,眼睛都紅了起來。

  馮一平握著他們粗糙的手,看著他們雖然被兒女打扮得和這個城市完全接軌,但就是站在這里,眼里依然掩飾不住的那種小心翼翼,一下子想起自己的爸媽來,鼻子也有些酸。

  也一遍一遍的說著,“是我應該感謝你們,感謝你們培養出了這么優秀的孩子,他們,是你們的驕傲,也是我們公司的驕傲,”

  問清楚他們來自哪里,還會問起他們鄉下家里有多少田地,去年收成怎么樣,收了多少斤谷子或者麥子,種子化肥農藥花了多少錢,經濟林等收入有多少,這次出來會不會耽誤農時…

  站在另一群人中間的金翎,又感覺到了自己和馮一平的差距。

  她并不是一個會覺得生活在農村里的人,都是鄉巴佬的人,但是,因為自小成長環境的原因,和那些農村來的大爺大媽相處,她顯然做不到像馮一平那樣自如,也不可能聊得那么深入。

  看馮一平在那堆人當中的感覺,就像是回到了村里一樣,他說的那些話,他做的那些事,完全不是出于禮貌,而真的是發自內心。

  別說她了,也別說鄭佳怡,就是方穎芝自忖,也做不到馮一平的那種程度。

  鄉下田地里的那些事,她是早就忘得差不多。

  不光是她,那些和馮一平一樣,同樣出身農村,現在在城市里扎下了根的員工和高管,此時對農村家里的記憶,大概也就僅限于幾月份播種,幾月份收割這些小學生都知道的事。

  這倒不是健忘,而是我們的記憶,好像自己會剪輯,會不知不覺的剪輯掉那些并不是太愉快,或者說,剪輯掉和我們一直想逃離的生活有關的一切。

  從正面的角度說,這就叫做向前看。

  “感受到了差距吧,”鄭佳怡小聲在方穎芝耳邊說。

  方穎芝看著她,“這個,還用感受嗎?”

  嘉盛集團的新聞發言人,頓時無話可說,是啊,和馮一平的差距,還用感受嗎?

  合影完畢,馮一平真的做到了和每一對父母握手道別,一一把他們送上大巴。

  金翎從這里挑出刺來,“他也就是偶爾出席一次這樣的儀式而已,要是次次參加,你看他能做到像今天這樣的程度嗎?”

  馮一平目送著大巴走遠,正朝這邊走過來,接到一個電話,面色突然就變得凝重起來。

  特斯拉ceo艾伯哈德告訴他,馬斯克正在提議發起一個臨時董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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