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
反射著幽藍光芒的槍管指向導師楊毅的那張大黑臉。
距離比試開始僅僅過去了三分一十八秒,楊毅的手中還剩下拼組到一半的符陣核心。
凌陽的嘴巴長大到可以吞下一個雞蛋。三個女生的美眸中都綻放出異樣的光彩。縮在邊緣的殷伯方臉色不是很好看。
按理說準男爵和李炎并沒有什么利益沖突。純粹是因為自己的嫉妒心理作祟,這也可以看出殷伯方其實氣量頗為狹小。
被黝黑槍口指著的楊毅仍處于懵逼狀態。自己居然輸了?從軍十四年并長期擔任一線指揮官的自己居然拼搶速度不如一名貴族高中生?
大家注意到楊毅那張大黑炭臉隱隱有紅暈生成。
“其實我以前經常摸這款槍的。以前去火星戰區那邊體驗了一段時間的生活。”
李炎用無辜的表情攤攤手,可是這放在大家眼里有了些許欠揍的意味。
“果然是人外有人,你能這么熟練地拼組槍械定然是下了旁人難以想象的功夫,做到了連符文槍械師也做不到的事。”
好不容易將情緒收斂起來的楊毅毫不吝惜自己的贊美之詞。
對于這種正宗軍人來說,只要你能拿出比他強的科目,他就能服你。在軍隊就是這樣,無關官階之類的因素。
“不過也不要因此得意忘形!你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好戲也看了,接下來咱們開始正式上課。”
嚴肅中附有威嚴的聲音響徹起來,所有人都乖乖回到座位坐好,包括我們剛剛勝過了導師的李炎同學。
與此同時,寒漠市民用機場迎來了一位尊貴的客人。
市場價值二十萬帝國金幣的豪華私人飛機緩緩降落在跑道上。
率先走下飛機的是一名頭戴兜帽披著白色狐皮斗篷的女子。寒風呼嘯,一縷藍白發絲不小心垂落到外面,然后被女子快速藏回了兜帽里。
若是能驚鴻一瞥到那縷頭發,就能發覺它完全不同于那些刻意燙染過的類型。
那抹藍好似雨過天晴的湛藍,如水晶般剔透;交織在一起的白色則好比早晨小草上凝結的白露,霜意凜然。
藍白發色女子下來后,先是兩名膀大腰圓穿著西裝的保鏢跟了過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絕對不是水貨。身上那不似作偽的戰場鐵血氣息,那一抹驚人的殺氣,唯有經歷無數生死搏殺的人才能具備。
接下來是一名酷似經紀人的中年女性。她套著黑色的職業裝,帶著黑色的鏡框眼鏡,一幅干練十足的樣子。
“憐雪小姐,都已經安排好了。寒漠衛戍師的副師長將會親自負責我們的安全工作。”
頭戴兜帽的女子輕點了下頭,隨即開口補充了一句:“千萬不要讓公眾知道我提前到達了寒漠市,不然之前所有的計劃都會泡湯。”
“您放心,這次的行動是在帝國安全局和軍部情報處的通力合作下展開的,完全是按照SS級的保密標準來推進計劃。”
干練女經紀人扶了扶黑框眼鏡,言語中透露出滿滿的信心。
作為先后擔任過三位超級巨星的超一流等階經紀人,夏荷女士的眼界可不是一般的高。她曾陪同參加過昂格里亞王國王室舉辦的皇家宴會;也被火星殖民區的總督奉為座上賓;扎根在帝都內的權貴世家中也有不少自己的熟人。
不過眼前這位現任雇主可是絲毫不遜于之前那些超級巨星,她的重要性和優先權高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說是這座城市最尊貴的人也沒有多大問題。
沒有讓兜帽女子等多久,一輛黑色越野車自候機大樓一側駛來,后面跟著兩輛輪式裝甲運兵車。
三輛車駛到后,越野車后排車門打開,一位佩戴準將軍銜的中年人向兜帽女子這邊走來,身后跟著自副駕駛座下來的副官。
“寒漠市衛戍師準將副師長王洪清,歡迎閣下的到來。”
地面守備軍準將來到兜帽女子跟前,啪地敬了一禮。
“勞駕王將軍了。”
穩穩地接受了一位將軍的敬禮,兜帽女子沒有過多的表現。身邊的女經紀人夏荷說道:“小姐此次來到寒漠市的消息還請將軍務必保密,除了關鍵人物外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我明白。來迎接小姐的時間和地點是軍部情報處的副處長直接給我打得電話,一切按照圣階待遇進行。目前只有寒漠姬氏家主、陳氏商團次席供奉以及下官知曉您已到來。接下來我們將前往荒漠明珠酒店,那里的頂層已經被包下,供您和您的經紀公司人員居住。”
這位將軍親自為兜帽女子打開了越野車后排車門以顯示尊敬。至于夏荷女士以及還在飛機上的其余經紀公司工作人員將乘坐由機場提供的大巴前往下榻酒店。
似乎是感覺有些悶,尊貴程度超乎想象的女子脫下了兜帽,一頭藍白長發如瀑布傾瀉而下。美眸仿佛映照著星空,清冷精致的容顏足以令人自慚形穢。
饒是以王洪青準將快要知天命的年齡,也不由得被這奪目的美貌所吸引,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雖說經常在電視上見到這位女子的身影,可如此近距離接觸的效果絕對是不一樣的。
將搭下來的頭發理好后,尊貴女子閉上了眼睛,默默感應著半空中不斷被牽引而去的金色圣能,愈發清楚事態的嚴重性。
有著帝國歌姬封號的尊貴女子,同時還被軍部授予了榮譽上將稱號,因為她的戰功是極其耀眼的,說是身經百戰也完全不過分。
為恐怖襲擊死難者開展的慰問演出不過是幌子,真實目的還是為了防備遺跡宗派勢力趁機染指帝國本土城市。
現在帝國最高議會甚至都有了神武李家暗中勾結遺跡修士的聲音出現。那些議員的懷疑也不算空穴來風,畢竟“上蒼之手”系統是為監督遺跡修士所打造的。一代神武公爵不僅廢掉了其中一個,它所散逸開的能量還被遺跡所吞納,這難道不是明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