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意味深長地看著徐清歡:“你知不知道,當天晚上,除了我和柯修,你們其他四個人,都出過門?”
徐清歡臉色一白,下意識朝柯修看過去。
柯修背后的傷有一會了,除了失血過多,他已經疼到麻木,聞言虛弱一笑。
“他自始至終都以為,他的妹妹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而他…為了不打破這個發小的最后一道自欺欺人的夢境,也沒打算將真相戳破,還徐清歡一個鮮血淋漓。
徐清歡茫然地看著這兩人:“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以為我妹妹是無辜的?我妹妹被那個渣男劈腿,又失足墜樓,難道她不無辜不可憐嗎!?”
蘇鴻垂眸看著柯修,捂住了他的嘴:“你住嘴,休息。”
冰涼的手覆在柯修的臉上,令他焦灼悲愴的情緒緩緩安定下來。
他蒼白俊秀的面容竟真的浮現出一抹平靜,纖長睫毛下的烏黑雙瞳幽然深遠。
蘇鴻抬頭,同徐清歡說道:
“當天晚上,你被柯修提醒,出去看見了程允和杜拉拉在屋外親熱,程允是你妹妹的男朋友,而杜拉拉是你心上人,你正在追她,你不能接受這個場面,所以打算給程允一點教訓。”
徐清歡臉色一白,蘇鴻知道自己猜對了,繼續說道:
“所以你在他們倆離開后,趁著雨小的時候去了山里,把虎頭崖的危險標識撇了過去,指望在第二天的登山中嚇一嚇他,但是你應該也沒想到,第二天去的時候,那塊牌子不見了吧?”
徐清歡皺眉:“我以為那是后來山石沙礫移動了,改變了原來的地形位置。”
蘇鴻諷刺一笑:“地貌改變需要極大的氣候變化或者漫長的時間推移,你以為一晚上足以讓一塊木牌消失?”
徐清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那…那是為什么?”
蘇鴻看著他:“你的本意其實并不是想殺了程允,但程允還是死了,而在你的認知中,動過手腳的人只有你,所以你自然而然把程允的死攬在了自己身上,而沒有懷疑別人。”
徐清歡指尖微微顫抖,才想起剛剛蘇鴻說的,四個人都出過門…
那不就是說明,那天晚上,清樂也出門了嗎?
清樂出門做什么的?
他不敢想。
“那你又憑什么猜測…清樂出過門呢?”徐清歡似乎強撐著情緒,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著。
蘇鴻似笑非笑:“我是做偵探的,我對環境的敏感遠比你們要強,早晨你們出門前,我觀察過了你們的鞋底,除了我和柯修,你們四個人的鞋底,都有泥。”
徐清歡絕望不已:“不可能的,怎么…怎么會呢…”
他的妹妹單純可愛,怎么會…和這件事有關呢?
蘇鴻臉上掛著沒有溫度的笑意,繼續說道:“或許在你眼里,女人溫柔可愛,嬌軟無害,但請你正視一下兩性平等,這個世上沒有一種性格是特定為一種性別準備的,有軟弱的男人,也會有心狠的女人,而你的妹妹,則是一個面對背叛,變得心狠的女人。”
徐清歡咬緊牙。
蘇鴻垂下眼眸,宛如講述一件極其平淡的事。
第五更明晚這個位面大概就完結了繼續猜猜看下個位面呀?哎呀下個位面也滿特別的,云里還有點擔心會不會寫的不好哈哈哈,晚安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