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甘,醉酒傷身。
這是前幾日蘇鴻生辰醉酒時,御清霄告訴蘇鴻的。
蘇鴻聽到熟悉的話,還有御清霄清冷含媚的聲音,整個人頓住,隨即才從桌上撐起身子,茫然地朝后看去。
他一頭黑發披散,半邊還被酒打濕,落在胸前,沾潤出不得了的景象。
而御清霄將這一切收于眼中,卻遲遲不曾邁出一步。
“御神醫…你怎么來了…”
蘇鴻喃喃道,隨即笑了笑,“是金豆豆那個不爭氣地喊你來的吧,他總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御神醫見笑…”
他站起身,搖搖晃晃地朝御清霄走過來,耳中聽見御清霄的呼吸越發低沉。
“御神醫還是趕緊出去吧,我…嗝,好得很…”
蘇鴻這般放浪癲狂模樣,在男子中不是沒有,卻無一人有他這般媚意天成,風流驚世。
他伸手想推開御清霄,卻被御清霄伸手一把握住。
蘇鴻一怔,御清霄平靜著面容,下一刻卻忽然用力,將蘇鴻扯入了他的懷中。
“唔!御神醫…地在晃…!”
蘇鴻惶恐地睜大眼,淺褐色的瞳孔直直落入御清霄眼中。
御清霄壓低嗓子,將手按在蘇鴻頸上,笑聲說道:“小公爺喝多了,且喝得是悶酒,自然傷身又傷心。”
蘇鴻的身體因為喝多了酒所以有些燥熱,御清霄的掌心相對便有些涼。
蘇鴻抖了抖,咽了口口水,讓御清霄的眼眸更深邃了些。
“御神醫有心了,但今日本世子還不想治病吃藥,御神醫還是先出去吧。”
蘇鴻漲紅了臉,掙扎想從御清霄懷中掙脫。
他光著上身,總覺得貼在御清霄身上有哪里怪怪的。
御清霄輕呵一聲,手上力氣大了些。
“我這人極少替人看病養身,前幾日同小公爺說心有不甘時喝酒最上身,小公爺卻未聽進去,實在令我失望啊。”
語氣中竟真含有了一抹喟嘆。
蘇鴻瞪大眼:“我何曾心有不甘?我富有良田千畝府宅千頃,家仆千百,為何要不甘!”
言辭當真,倒真的像一個紈绔享樂的小世子。
他說話的時候喉嚨一顫一顫,聲帶顫動,頂著御清霄的手掌微微發麻。
御清霄抿緊雙唇,手掌微微用力,更細密地掐在蘇鴻的頸脖上。
“小公爺,我都不用用毒,只需輕輕一握你可就沒命了,你當真還要再同我演下去?”
御清霄的臉上掛著神秘莫測的笑意。
蘇鴻下意識反問:“御神醫,你也喝醉了?”
御清霄嘴角笑意更加深邃:“誰說的是醉話,誰說的是真話你我心知肚明,小公爺還想繼續同我演下去?”
蘇鴻怔忪。
兩人維持著貴妃醉酒一人側握的姿勢許久,蘇鴻才輕輕笑出了聲。
這一笑好似冷風過境,吹敗了一樹桃花。
“御神醫神機妙算,蘇鴻佩服。”
蘇鴻雖然仍醉著酒,眼神卻已經冷靜平息下來。
甚至帶著一絲凜冽的寒意。
御清霄嘴角一撇,蘇鴻居然如此承認了,原本還想再折騰他一下的想法頓時也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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