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鴻八年,西北多羅國王子——薩拉羅進盛京,拜謁少帝蘇鴻,尋求兩國交流。
與薩拉羅一同回京的,還有離朝三年未歸的攝政王蘇朧月。
盛京用無比盛大的歡迎儀式,迎接了風塵仆仆的一行人。
路人們傳言,那位來自西域的多羅國王子,美艷的如同蜿蜒河流中的河神,穿著輕薄華麗的衣袍,一頭紅棕色的長發垂落腰間。
這是中原子民們未曾見過的美艷。
而立即有人反駁了說這話的人——與王子并肩入城的攝政王,才是真正如同明月星辰般的男子!
攝政王一席戎裝,鐵甲冰河是他;
攝政王風光霽月,公子無雙是他;
攝政王眉眼深沉,用青春年歲鎮守我大宗江山,英勇無畏,亦是他!
兩人還未進皇城,盛京的百姓們已經討論得如火如荼。
蘇鴻依舊站在城墻的高樓上,遙遙凝視著歸來的隊伍。
而這次,除了蘇朧月,另一位紅發的男子竟也抬起頭看了眼。
“嘖,朧月,這便是你們大宗朝的皇帝嗎?”
薩拉羅揚起嘴角,碧綠的眼瞳一瞬間似有精光閃爍。
蘇朧月被那一句輕巧的“嘖”揉皺了眉頭。
他嘴角笑意未變,不動聲色朝薩拉羅看過去,卻見那王子眼中的濃濃興趣…令他眉頭皺得更深。
“他竟然…這么年輕,看上去比我還要小幾歲,真是屹立在黃河岸邊的一顆明珠啊!”
薩拉羅不遺余力地由衷贊美。
蘇朧月沉默片刻,似笑非笑地回道:“王子,在大宗朝,如此贊美一個男子的長相,并且對方還是我朝的少帝,這并不是一件有禮貌的事情。”
薩拉羅挑了挑眉,隨即笑容一轉:“是嗎,看來是我不太懂大宗的禮節,逾越了。”
他嘴上如此退讓著說,可眼神中的侵略性卻絲毫未減。
蘇朧月看了幾眼,便挪開了目光。
只是嘴角的笑意更冷凝了些。
而對這一切還不知情的蘇鴻,只當蘇朧月淡淡看了自己一眼便挪開了視線,心中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有一種,老子為你寒窯苦守這么多年,你卻帶著如花的小三歸來,看都不看老子一眼的心情。
“皇上,今晚的宴席已經準備好了,這是單子,請您過目…”
新上任的禮部尚書蘇澤將宴會單遞給蘇鴻。
曾旭詠被拉下馬后,蘇鴻提拔了蘇氏的一位旁系子弟,年紀三十未到,雖然年輕,但才能卓越,可委以重任。
蘇鴻還在看著隊伍進城,隨手接過單子后,沉吟片刻:“將攝政王的酒水,換一換。”
年輕的蘇澤滿臉不解。
蘇鴻也沒給解釋太多,隨手接過筆,c花得改了幾筆,轉身便離開了城樓。
蘇澤看了看皇上修改過的,不禁深受感動:
“皇上不愧是攝政王親手養成的孩子,果真是十分關心攝政王呢!”
夜幕降臨,宴請貴賓的瓊魄宮內,已經觥籌交錯,歌舞升平。
“原來中原女子的歌舞,是這般柔美溫和,和我們多羅國的完全不同!”
薩拉羅舉著酒杯,興奮地贊美著宮中的舞姬們。
蘇朧月坐在他的正對面,隔著舞姬們,微微笑道:
“中原地大物博,除卻這種,更有多種舞蹈,若是王子認為這舞太過柔和,也可以見見我們中原有名的劍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