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在看著圖盧茲城堡的戰況,看樣子海因里希短時間內并不能拿奧拉夫怎么樣,其他四人還以為李剛在發呆。
阿格妮絲的軍隊都在加龍河入海口,五國聯軍目前在不戰而逃的拉索夫教堂附近扎營。
哈羅德走入帳篷對著眾人打開地圖說道:“阿格妮絲龜縮在加龍河入海口,雖然我們有四倍于她的兵力,但是海岸和河道限制了戰場寬度。”
“值得慶幸的是這片戰場是平原,非常適合我的諾曼騎士作戰。”威廉掃了一眼地圖。
諾曼底公爵威廉提出了一個方案:用愛爾蘭和諾曼底的騎兵逐次沖鋒阿基坦軍,如果敵軍反沖鋒追著我軍騎兵不放,隨著他們離入海口越來越遠戰場寬度越來越大,其他部隊一起壓上去包圍殲滅他們。
威廉的這個方案實行起來是沒有問題的,當戰場寬度變大后同時交戰的人數上限提高了對有數量優勢的聯軍有利,但是如果阿格妮絲不上當呢?
其實阿格妮絲不上當也沒關系,阿基坦軍將在騎兵的沖鋒下損失慘重并最終崩潰,但問題在于我軍是聯軍,如果只有一些人參戰受到損失的話將會因為不公平而導致聯軍分裂。
因此法蘭西國王腓力提出了另外一個方案,這個方案是陽謀,就算阿格妮絲知道了也無濟于事。
同時不管阿基坦人有沒有上當去包圍步兵,北海艦隊都會搭載雇傭軍從波爾多的海岸登陸前后夾擊阿基坦人。
最后英格蘭國王哈羅德提供了補充建議:派威爾士長弓手和其他聯軍射手部隊采取車輪戰先去消耗阿基坦人的體力。
望著遠方教堂旁一望無際的帳篷的海洋,阿格妮絲知道自己處于危險之中,但是好在雙方沒有深仇大恨打輸了也不會上斷頭臺。
與此同時在圖盧茲城堡,帝國人已經把附近的石頭都扔完了,逼急了眼的帝國人甚至連磨坊里的石磨都放進投石機里扔了進去。
如果不是木頭會資敵的話,帝國人肯定會把樹都砍光扔進去。
海因里希眼見河道上的敵艦撤退了心知阿格妮絲有危險,重新派出人手關上了圖盧茲的水龍頭。
奧拉夫的手下拿著釣魚竿一臉懵逼,怎么今天早上一起來護城河就不見了。
今天是一個大晴天,帝國人除了把上次沒破壞的橋門重新點燃外就沒有其他動作,搞得城里的長弓手都很無聊。
奧拉夫總感覺海因里希有陰謀,打開系統地圖發現李剛和聯軍已經把阿馬尼亞克的歐什城堡攻陷了。
奧拉夫決定,不管海因里希有什么陰謀,自己只管死守圖盧茲就行了。
圖盧茲城墻上兩個系統士兵今天上來接替值夜班的兄弟,他們倆是斯溫和哈孔。
“哈孔,帝國人這些天是不是痿了?怎么什么動作都沒有?”斯溫打了個哈欠說道。
“誰知道呢,聽說附近村民家的石磨都被這些帝國人扔進來了,聽魯道夫說打的最激烈的那幾天就有一塊石磨砸進了他們隊正在煮卷心菜的鍋里。”哈孔同樣懶洋洋的說道。
“你看,對面的草好像很奇怪啊?”斯溫指著一條馬路寬面積的土地說道。
哈孔扶了扶頭盔仔細看了一下遠方:“莫非那里是一條土路?”
“不可能,不可能,如果是條土路我們早就應該發現了。”斯溫搖頭說道。
“我看應該是最近踩出來的。”哈孔想了想。
“不可能,不可能,就算咱倆瞎了其他人可不瞎,帝國人一路走到咱墻腳下咱能不射他龜孫?”斯溫嗤之以鼻。
正當斯溫和哈孔在爭論為什么這一片的草地會產生變化時他們腳下的地底有人在活動。
“約西亞,你搞定了嗎?”神圣羅馬帝國軍士赫爾曼向這個猶太人問道。
“額,應該沒有問題了,這些從突厥人那里搞來的火藥足以把我們頭上的城墻送上天。”約西亞說道。
“那我們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天知道我這幾天是怎么過來的。”赫爾曼擦擦汗迫不及待的回頭離開。
約西亞示意其他工人隨他離開。
當這些人離開后地道頂端一根斜露出的石壁滴了一滴水落在這一堆裝滿火藥的木桶上。
可憐的約西亞不知道雖然海因里希把圖盧茲城堡護城河的水龍頭關了,但是河道歷年積水早已滲透土壤下方,這片地底充滿水分。
因此他安置在這里的火藥早已被浸濕許多,但對于約書亞來說他還是很幸運的,因為爆破還是成功了。
要是沒炸約書亞不敢相信這群帝國人會拿他這個賣“假火藥”的猶太人如何處置。
斯溫和哈孔的爭執聲越來越大,終于哈孔憤怒的把釘頭錘往墻壁上一砸。
立時傳來轟隆的聲音。
“我...我敲的?原來我力氣這么大?”哈孔蒙了。
地底炸藥由于進水雖然成功爆炸但是并沒有把城墻徹底炸飛,只是炸的傾斜了。
斯溫和哈孔拼命抓住城墻上的鋸齒好讓自己不掉下去,最終他們平安落地。
斯溫擦了擦汗:“法蘭西人修的什么豆腐渣工程?哈孔你一錘子就砸歪了。”
剛回頭兩人就發現對面遠處的帝國人沖了過來,斯溫頓時嚇得六神無主,哈孔拉著他就跑。
亨德里克是這一次攻擊的指揮官,他命令所有人舉盾貼近城墻根,弩手和弓箭手朝墻頭壓制射擊。
同時倒塌的城墻附近的帝國士兵開始涌入城內,亨德里克跟隨手下一起沖入城堡,這時城堡那殘破的塔樓上的士兵停止了射擊。
亨德里克還以為他們從城墻撤往主堡了,沒想到片刻后上面掉下來一個石磨砸倒了面前舉盾的士兵。
其他人見狀放下盾牌想要快速沖上城墻,結果墻頭和塔樓又開始下起箭雨來。
斯溫和哈孔亡命跑到城門口,大聲呼叫友軍開門,誰知友軍不開門,可憐無助的他們倆待在城門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