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士卒一聽李昊辰的話,心中都十分震驚,在河南道說一不二的王虎被抓了?是這個自稱河南道經略使的人抓的?這河南道的天是要變了?以后河南道這個人說了算了?不過這些疑問都沒有剛才李昊辰說王虎意圖造反,章彪是同謀,誰要是救章彪誰就是同謀的話,讓他們震驚。這些士卒雖然大多都目不識丁,但是他們都知道謀反是多大的罪過,那可是會株連九族的大罪,他們都是窮苦出身,本身參軍就是為了糊口,誰也不愿意因此就丟了性命。
因此隨著李昊辰的一聲怒喝,這些剛才還要救章彪的士卒,全部都戰戰兢兢一動都不敢動了。不過有一個人卻掙扎的厲害,他就是水中的章彪,剛才李昊辰的話也讓他震驚無比,但是轉念一想,他不相信李昊辰說的是真的,便邊掙扎便怒喝道“別…咕咚!…聽他說的,他是在…咕咚!…騙你們,您們這幫該…咕咚!…殺的蠢材!趕緊…咕咚!…來救老子!”章彪此刻已經掙扎的失去了力氣,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幾口的黃河水,但是他的話說完,仿佛是堤壩上的士卒們都沒有聽見一般,根本就無動于衷。閃舞士卒們都在想,開玩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算是李昊辰騙他們,最后王虎追查下拉,他們也可以一推六二五說跟自己沒有關系,畢竟法不責眾,王虎不可能因為章彪這個隨從,便殺了他們所有人,但是如果李昊辰說的是真的,那么誰救了章彪那才是真的跑不掉了呢。
所以這一眾剛才還彪哥長,彪哥短叫著他的士卒們對章彪的話都統一選擇了漠視。在所有人都選擇了漠視后,章彪又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黃河水,便兩腿一蹬,徹底失去了掙扎,章彪最后還恨恨的威脅李昊辰和堤壩上的士卒,說王虎總管一定會替他報仇,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云云。章彪至死都沒有相信李昊辰的話,不知道是他的幸運還是他的不幸,大概這便是小人物的悲哀吧!
李昊辰看著章彪已死,便對著堤壩上的士卒道“把你們對的武器都放到一邊!去旁邊站好,我有任務給你們!”這些人都是軍隊出身,向來只知道服從命令,此刻章彪已經死了,李昊辰的話說完,他們便老老實實的按照李昊辰的命令,把武器放下,在旁邊站好,這個時候李昊辰才從船上下來,走上了堤壩。35xs
不得不說李昊辰這心中算計實在是高,他知道這些士卒如果是章彪還活著,一煽動,剛才他的話很可能就會引起兵變,但是現在章彪已經死了,他們自然失去了主心骨,翻不起什么大浪,雖然人多但也不足為懼了!
李昊辰站上了堤壩,面對著士兵道“你們這里誰的軍職最高?”
隨著李昊辰的話音落下,有一個滿臉胡須,身高七尺的士卒走了出來道“是小人!”
李昊辰點了點頭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軍職?”
剛才走出來的那個漢子,聽著李昊辰的話,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回大人話,小人名叫王二,是百夫長!”說著王二看向李昊辰的眼神中充滿了畏懼,他剛才可是眼睜睜的看著那章彪被這位此刻看著還算和善的大人,扔進了黃河活活淹死,剛才在堤壩上賭錢的也有他,他可怕這位大人也把他扔進黃河,雖然他水性不錯,但是他知道這位大人如果不想讓他上岸,他肯定也上不來。
李昊辰并沒有在意這王二眼中的畏懼神色,而是開口問道“王二,你可知道這水上的尸體不處理,可能會滋生瘟疫?”
王二聽著李昊辰的話,搖了搖頭道“小人不知!”
李昊辰又問道“洪水爆發之后,朝廷有沒有下文,讓你們盡快處理水上的尸體?”
王二聞言,點了點頭道“河南道御史,下過文件,不過那文件被章彪直接撕了,他說他只聽王虎總管的軍令,其余的人一概不認,還把傳令的人打了一頓!”
李昊辰聞言大怒道“混蛋!來人去把他的尸體從水中拉出來,給我再鞭打一百!”李昊辰帶來隨行的侍衛,聽完了李昊辰的話后,馬上便按照李昊辰的話執行。
李昊辰的這一舉動,讓這些原來堤壩上駐守的士卒們眼中的懼色更濃,這個時候李昊辰道“各位袍澤,你們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嗎?人不論生前反了多大的罪過,死后都應該可以被原諒,我今天鞭打這個章彪的尸體,是違背了圣人之言,但是我告訴你們,這個人險些害死我們所有人!你們可能不知道這水中的尸體不及時處理便可能會滋病毒,這些病毒一旦爆發起來,那可能就是瘟疫,如果一旦瘟疫爆發我要死,你們也都要死!甚至整個河南道的所有人都要死!到時候我的尸體,你們的尸體都會暴尸荒野,會引發更大的瘟疫,到那個時候整個大唐各道的百姓都會受到瘟疫的迫害,會死更多的人,這里面可能就會有你們的家人,你們的朋友,到時候整個大唐都會尸橫遍野,這樣的情景是你們愿意看到的嗎?”
李昊辰的話機具煽動性,在他剛剛說完,這些士卒們異口同聲的道“不愿意!”
李昊辰繼續問道“那險些釀成這樣慘劇的章彪,應不應該在拉出打他一百鞭?”
士卒們異口同聲道“應該!應該!”有些士卒們此刻已有有一些人心中暗暗的罵章彪,臥槽這個人渣,差點害死老子,也就是他死了,要不然老子非得扒了他的皮!
李昊辰不知道這些士卒心中在想什么,但是他知道這些士卒的情緒他已經調動了起來,他便繼續道“那么現在本官命令你們,現在去把水中的尸體全部打撈出來,然后就地掩埋,你們愿意嗎?”
“愿意!我們愿意!”士卒們再次一口同聲的道。
李昊辰看著這一幕,臉上終于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不過就在李昊辰準備指揮分派任務的時候,黃河水面上來了一只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