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辰被人打斷了,也沒有生氣,而是站起身,向府衙門外看去,他知道正主來了,也就在李昊辰剛剛站起身來,這個時候從府門外怒氣沖沖進來一個人,這人看上去大約四十左右,身材魁梧,一看就是武將出身。只見他身著紫色長袍,佩金魚袋,標準的正三品以上官服,李昊辰知道整個河南道除了他,也就只有河南道御史,還有就是行軍大總管可以穿這樣的官服,而來人一看就不是文官,肯定是個武將,那來人是誰基本上就可以呼之欲出了,沒錯來的正是河南道行軍總管王虎,他本是盜匪出身,隋末天下大亂,李淵自太原起兵逐鹿中原,他便率領自己的部署投靠李淵,后李淵定鼎天下,他因功被封為河南道行軍總管,也算是一方要員。
李昊辰看著他,他也在大量李昊辰,片刻后他開口道“李經略使,這兩個人本總管保下了,還請李經略使給本總管個面子,把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放了吧!本總管定有重謝!”這王虎雖然話說的客氣,可是眼角抬都沒抬,顯然是看不起李昊辰這個黃口小兒。
這些都看在李昊辰都看在眼里,冷笑道“王總管,是讓我放了這兩個犯人嗎?”
李昊辰的反問,讓王虎有些不耐煩,心中暗道這小子怎么理解能力這么差嗎?我說的不夠清楚嗎?這樣想著王虎及其不耐煩的道“是的,還請李經略使放人!人我現在就要帶走!”
李昊辰在王虎剛說完話,手中驚堂木用力的一拍桌子,隨著啪的一聲巨響,桌案都有了幾絲裂縫,可見剛才李昊辰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就在王虎被李昊辰這突然的舉動搞得有些錯愕的時候,李昊辰冷聲喝道“讓我放人?你是個什么東西?”
李昊辰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誰都沒有想到李昊辰會這么辱罵王虎,在場的人誰都知道現在這河南道是王虎的天下,什么事情都是王虎說了算。
王虎也被李昊辰這話給氣夠嗆,隨即也語氣不善的道“李昊辰你個黃口小兒,老子敬你你是經略使,老子不認你你屁都不是,老子當年跟太上皇起兵你不定還在哪個女人肚子里呢?你敢在老子面叫喚,我看你是活夠了,信不信你今天都出不了這個大堂?”
李昊辰聞言哈哈大笑道“王總管好大的官威,好大的煞氣啊!本官好怕你啊!”說著李昊辰從桌案后面走了下來,走到了王虎的面前。
王虎聽著李昊辰的話冷哼一聲“現在知道怕了,晚了!趕緊…”
王虎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啪!”的一聲,李昊辰直接伸手就給了他個耳光,然后道“沒有人告訴你,本官最討厭別人再本官面前自稱老子嗎?”
李昊辰說著反手又是一下“啪!”的一聲,只見王虎鼻孔中已然有鮮血滲出,李昊辰繼續道“本官教教你,本官是經略使,整個河南道的軍政都歸本官管,你不過是個行軍總管,見了本官要成下官!知道了嗎?”
說完李昊辰伸手又是“啪!”的一聲響,繼續道“長幼有序,尊卑有別,你敢直呼上官的名字,真是欠揍!”
打完不解氣的李昊辰,伸腿就給了王虎一腳,直接把他踹倒在地道“還有,告訴你一聲,本官非常討厭別人在本官面前倚老賣老!再說你不過是一個盜匪出身,沒有太上皇提攜,你屁都不是,還敢在本官面前蹦跶,真的是找打!”
對于李昊辰這一頓暴打,王虎不是沒有想過還手,但是因為他來的時候匆忙,并沒有帶什么人,只帶了幾個親隨,現在整個府衙之中都是李昊辰的人,看著李昊辰羅織罪名處置高和,他可怕自己成為下一個高和,所以他壓根就不敢動手,只能隱忍著,心中想著等自己回去便調集人馬,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口小兒碎尸萬段。
王虎雖然心中發狠,但是此刻他可是消停的狠,一句話都不敢說,他不說話,李昊辰可是沒打算放過他,開口道“王總管,你現在想好了嗎?這兩個人你還要嗎?”
王虎聽著李昊辰的話,連忙搖頭道“老…不是,下…下官不要了,他們罪有應得,任憑大人處置!”
其實李昊辰這是誅心之法,他就要讓河南道的所有官員都看看,他李昊辰要殺的人沒有人能夠保的住,王虎也不行!這必然會讓王虎的勢力中那些意志不堅定的人,心中充滿恐懼,不敢明目張膽的欺壓良善,從而從內部瓦解這個利益集團。
做就要做全了,李昊辰在王虎的話說完了,便對著一旁的士卒道“既然王總管沒有意見,你們還看什么,還不把這兩個貪官污吏待下去行刑!”
那士卒連忙領命,便把剛剛生出希望的倆人推了出去。
李昊辰做的這一切,王虎自然明白他的險惡用心,臉色一黑,眼神冷冷的看著李昊辰,如果那眼神可以殺人,此刻李昊辰肯定都死八百回了。
李昊辰在士卒回稟說兩人已經被斬首了,李昊辰點了點頭道“把他們頭顱掛在城門上,尸體放在鬧事暴尸三天,也讓老百姓都看看,這些貪官污吏的下場,同時也讓河南道的同僚們引以為戒!”
李昊辰的做法讓一旁的王虎實在是受不了,當著他的面殺了兩人,已經是對他的聲望有所打擊了,如果真的再暴尸三天,那他可就要成為河南道的笑話了,經略使一來,就斬殺他的心腹,他沒有救下來,死后還被暴尸,不得安寧,那以后誰還愿意替他做事,他保護不了自己的手下,那他就會失去手下,早在當年他做盜匪的時候,他就明白這個道理,雖然現在人在屋檐下,他也不得不開口道“經略使大人,殺人不過頭點地,無論生前有多大的過錯,死后也應該讓人入土為安,你這么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