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辰看著狄孝緒的樣子便知道他心中有了對策,連忙說道:“別賣關子,到底是什么方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點勇氣我還是有的!”
狄孝緒聽著李昊辰的話,哈哈一笑道:“大人好魄力,其實下官的辦法也很簡單,就是讓蓮兒帶著我們冒充蓮兒的親屬,前往州府衙門擊鼓鳴冤,既然當初這莊村村民是被捕快抓走的,可見這汴州知州的屁股肯定不干凈,我們現在去擊鼓鳴冤,他必然會把我等抓起來和莊村的村民囚禁在一起,到時候我們便知道這莊村的村民在哪里了!”
李昊辰聽完狄孝緒的話,心中琢磨著這個事情的可行性,就在李昊辰還沒有考慮好的時候,房玄齡便開口道:“將軍此法不可,太過兇險,首先就像剛才狄大人說的那樣,我們已經暴露了行程,我們只要一走出這個客棧肯定就會被他們發現,就更別說去州府衙門了,我們一去州府衙門,他們肯定就會認出來我們,就算我們出了客棧他們沒有發現,去了州府衙門他們也沒有認出我們,那真的給我們都抓起來即使我們查清楚了黃河決口的原因,我們也很難脫身,將軍,可萬萬不能這么做!”
李昊辰聽了房玄齡的話沉吟了一會道:“我們和蓮兒一同去州府衙門顯然是不合適的!”李昊辰這句話剛剛說完,就讓狄孝緒面色一黯,不過李昊辰沒有看他,而是繼續說道:“我和蓮兒前往府衙,玄齡先生拿我的印信,速去掉河南州府府兵集合待命,以備不時之需!仁貴和狄大人打著我的儀仗,向河南道緩慢行進吸引他們視線!”
李昊辰的話剛剛說完,房玄齡、狄孝緒、薛仁貴三人齊聲阻止,就連蓮兒躲在薛仁貴的身后,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般。閃舞 房玄齡作為智囊沒有那么多顧忌,直接便開口說道:“將軍你是我們這一行人的主心骨,如果你以身犯險,如果發生意外就是把我等千刀萬刮十次,也是難恕其罪!還請將軍三思,不如我和蓮兒前往州府,將軍前往征調府兵如何?”
李昊辰搖了搖頭道:“玄齡先生,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但是這件事就得我親自前往,這樣我才有直觀的感受,懲處那些不法之徒的時候我才不會手軟!我意已決,不用再勸!”
看著李昊辰的堅定的表情,三個人也知道在勸也沒有意義了,便不在言語,就在這個時候,蓮兒怯生生的道:“我不要和你去,我要仁貴哥哥和我一起去!”
李昊辰剛想否定蓮兒,房玄齡便又搶先開口道:“將軍,就讓薛仁貴和你一起去吧!這樣如果有什么危險,他也能幫將軍一下,再說這個蓮兒現在只相信薛仁貴,我怕如果將軍強行帶她去州府衙門恐怕適得其反!”
李昊辰聽著房玄齡的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我們這些人其實都是在暗處,而狄大人帶著我的儀仗出發,他是在明面上的人,危險系數大,還是讓仁貴跟著保護他吧!”
狄孝緒聽著李昊辰的話,心中很是感動,然后道:“大人,不必擔心下官,下官不碰那些人的蛋糕,那些人肯定不會為難下官,只會把下官當成菩薩供著,下官和他們虛與委蛇,興許也能發現些蛛絲馬跡,薛仁貴還是將軍自己帶著吧!”
聽著狄孝緒這么說李昊辰便沒要再說什么,點頭算是同意了這個建議,幾人商量定,當天晚上便兵分三路各自出發。35xs
連夜趕路三日后,李昊辰一行人便距離汴州城不到三里,汴州城外睡滿了災民,綿延十余里,李昊辰看著這個情況后,連休息都,沒有休息,連忙繼續趕路,這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他來唐朝時間也不算短了,死人見過,甚至他也殺過人,但是汴州城外的情形,他確是第一次見到,他看著那些災民們,衣不蔽體,連日的饑餓已經讓他們說不出來話,孩子嗷嗷待哺的哭聲,如同那刺骨的鋼錐,每一根都刺穿他骨頭般的疼痛。
李昊辰讓薛仁貴把身上的所有糧食都分發給了鄉民,自己則是快步走到城下,準備進城前往府衙,不過到城門口,李昊辰才發現,汴州城四門緊閉,守城士兵根本就不讓幾人進城,李昊辰詐稱自己是游腳商人,行商至此地,想要進城休息一下,順便給了那守城士兵二兩銀子,這守城士兵才把一行三人放入城中。
李昊辰進入城中,根本就沒有任何停留,打聽出了州府府衙在哪里,便直接來到了府衙外,掄起府衙門口的鼓吹,便敲起了鳴冤鼓,大概足足有半刻鐘的時間,府衙里面傳來了一個醉醺醺的聲音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擾了老爺的雅興,先把擊鼓人重大二十大板,再把他帶進來!”
這個聲音剛剛落下,便見府衙之中出來了四個膀大腰圓的衙役,上前不由分說的便拉起李昊辰便要行刑,薛仁貴一看這個情況,他哪里能讓義父受此大辱,便上前撐開四個衙役的手道:“我爹有傷在身恐怕受不了那二十大板,會出人命的,的從身體結實,四位大哥你們還是打人吧!”說著給四個衙役每人兩銀子。。
這四個衙役收了銀子自然不好說什么,便把薛仁貴拖下去打了二十大板,這看的李昊辰暗咬牙根,不是為了大局,他都想自報身份,先處理了這個州官。
行刑完畢,幾人便被帶到了府衙的正堂,正坐在大堂中間的便是這汴州的知州吳樂天,此刻他酒醉未醒,身體不自覺的有些打晃,那感覺就是一個不心恐怕就得從椅子上摔下來的感覺,此刻見到這正堂下站著的一大兩,抄起驚堂木狠狠一拍道:“呔,堂下站的何人?見了本官為何不跪?先每人再打二十大板,治他們個藐視本官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