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聽見李昊辰的話后,含笑的看著李昊辰道:“朕欲年后傳位于太子,不知你怎么看?”
李昊辰聽到李淵的這句話差點沒跌坐在地上,這個是個驚天的消息,雖然當時李淵和長孫順德對話的時候,已經透漏出來這個意思了,但是此刻當著李昊辰的面征詢李昊辰的意見這意義上不可同日而語。閃舞 李昊辰思考了再三,還是拿捏不準李淵的真實想法,便謹慎的說道:“陛下正值春秋鼎盛,何來傳位之說?”
李淵聽李昊辰這么說,對著李昊辰微微一笑,心中似乎已經看明白李昊辰此刻在想什么,隨即嘆了一口氣道:“昊辰啊!你也不用懷疑朕的用意,朕是真心想傳位于太子,之所以要提前傳位于太子,是怕等朕百年之后,太子掌握不了局面。同時朕傳位,也是想看看世民的反應,朕知道朕的這個兒子,從小便不是個安分的住,朕怕真的等到朕百年之后,太子繼位,世民會起兵謀反,朕想著趁朕還有精力提前傳位于太子,這樣世民應該就會安分些,等朕把所有的權力都平穩的過渡給太子后,世民就算是是有反心,恐怕也沒有兵馬,太子生性仁厚必然會善待他的兄弟,這樣他們兄弟也算是和睦,朕也就可以放心的去了,否則朕怕朕死不瞑目!”
李淵的這番話,算是徹底的表明了心意,但是李昊辰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雖然他心中很贊成李淵的做法,但是嘴上還是說道:“陛下之睿智,臣不及萬一!若陛下主意已定,臣自然遵旨行事!”李昊辰這么說其實就是贊同李淵,但是并沒有因此就表明他的觀點,而是拍了李淵一個馬屁,與皇帝接觸越久,讓李昊辰也越加的謹慎小心,說話也是越來越不著痕跡。
李淵自然是聽懂了李昊辰的觀點,但是對于李昊辰的圓滑,他多多少少有些不喜,隨即道:“好你個李昊辰,朕問你意見,你卻拍朕馬屁,我看你是大理寺監牢沒有住夠啊!”李淵說完了便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昊辰,這句話充滿了玩笑的意味。
不過李昊辰可是一點也不敢當成玩笑去聽,而是非常清楚,李淵是要聽他明確的態度,便說道:“陛下,臣以為,這皇權的更迭您應該和三省尚書商談,而不是和臣一個微末的武將去研究,臣位卑,見識有限,只知道終于陛下,終于太子,其余的臣一概不知!”
李淵聞言知道今天是在李昊辰嘴中聽不到自己想要聽的話了,便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朕不是不愿意和他們商量,可是你可知道,這些人的背后都是家族門閥勢力,他們代表的更多是他們家族的利益,所以說的話也會又是偏僻,就如同長孫順德一樣,朕知道你沒有任何背景,沒有顧忌,所以想問問你看看朕的決定是否合適。閃舞”說著李淵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沒想到,你小子比猴都精,一句落地的話都沒有,算了,朕也不勉強你了,你且先退下吧!讓朕自己考慮考慮!”
李昊辰此刻聽著李淵的話,心中突然多了一分同情的感覺,他此刻看著李淵仿佛此刻的李淵,已經不是那個叱咤風云,高高在上的大唐皇帝,而是一個風燭殘年,孤獨的老人,想要找個人說說知心話都沒有,此刻李昊辰不自覺的想起了自己前世的奶奶,突然之間他沒有了對李淵,對皇權的敬畏知心,只有對這個老人深深的同情。
心里的變化讓李昊辰情緒上微微的有些激動,然后抱拳對著李淵說道:“陛下,昊辰認為陛下已經有了決定,陛下的決定昊辰非常認同,不過昊辰有一點建議,就是交位不交權,尊陛下為太上皇,依舊上朝理政,太子臨朝聽政,不問政,讓太子先和您學習一陣,再進行交權,方為妥當!至于悔過侯,臣料定您一旦禪位于太子,其必然反叛,如果您想保住其性命,臣的建議望陛下聽之!”
李淵看出來此刻的李昊辰說的是肺腑之言,而且他也完全聽進去了,便說道:“如此甚和朕心意,就這么辦吧!朕就知道你的見識超乎常人,不錯,待太子等你必然對你有所封賞!還望你好好為大唐盡忠,朕和太子不會虧待你的!”
李昊辰聞言連忙道:“陛下嚴重了,臣愧不敢擔!忠君愛國是臣的本分,不敢乞求賞賜!請陛下放心,臣一定竭盡所能輔佐太子!”
李淵點頭稱善,便讓李昊辰先退下去了,李昊辰出了太極殿,還是有些心潮澎湃,他知道大唐未來必然是又要有一番的血雨腥風,李淵的這個做法,只能刺激李世民早些造反,并不能阻擋其反叛,原因無他,只因這個人叫李世民,是唐朝最大的野心家,他不可能屈居人下,還安安分分的。李昊辰知道他需要提早的做好準備了。
李昊辰出了皇宮便去找了呂銅,向呂銅詢問道:“淳風那里可有消息傳來?”
呂銅被李昊辰問的有些納悶,畢竟李淳風才剛剛離京幾天,此刻還沒有到達云州,怎么可能有消息傳來呢?不過呂銅并沒有這么說,而是搖了搖頭道:“按時間來算,此刻李局長應該再有三天便可以到達云州了,估計那個時候就有消息傳來了!”
李昊辰點了點頭,也意識到自己有些急切了,便說道:“給他發秘信,告訴他一定要盯緊了李世民,如果有什么風吹草動,一定第一時間匯報,京城之中可能會有大變故,李世民有可能會起兵反叛!”
呂銅雖然不知道李昊辰說這個話的根據是什么,但作為屬下他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清楚了,李昊辰再次叮囑呂銅此事事關重大,不可馬虎,一定要謹慎小心,便離開了客棧,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第二天的清晨,李昊辰一大早便前往了東宮,去面見李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