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過了一會,貝錦儀就跑了出來,面色慌張,不知發生了什么大事。
“這小妮子跑來跑去是干嘛?難道不是約會?”
李白暗中觀察了一波,發現這楊府中根本就沒人,甚至連一個下人都沒有。
正疑惑間,突然看到遠處走過來幾個人影,慌忙藏了起來。
“貝師妹,你這么早來此地,是要通風報信么?”
聲音尖酸刻薄,帶著幾分嘲諷,一個高挑的女子走了出來,正是峨眉派弟子,丁敏君。
“丁師姐,我沒有,你怎么在此地?”
貝錦儀臉上慌亂一閃而過,鎮定下來后又道。
“我提前來這里是為了探查情況,看看明教的魔頭在不在此地。”
“哦?那可有什么發現?”
丁敏君走到貝錦儀身前,在她衣衫上嗅了嗅,不屑的看了一眼。
“沒,沒有。”
“錦儀,事到如今,還要瞞著為師么!”
一個中氣十足的女聲從后方傳來,來人四十多歲模樣,穿著灰布袍,容貌算的上美,正是峨眉掌門,滅絕師太。
“師傅!”
貝錦儀緊張的叫了一聲,瞬間慌亂起來,不敢再吱聲。
“你心中還有我這個師傅?楊逍是本門大敵,你竟然跟他私通,還生下孩子!”
滅絕心中隱隱有幾分沉痛,自紀曉芙嫁到武當之后,門下弟子只有這么幾個出色的了,卻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情。
“師傅,弟子也是不得已,絕非弟子所愿!”
貝錦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再抬頭時,已經是淚流滿面。
“敏君所言,我一直不愿相信,直到今日這才測試一番,卻沒想到你竟然真和那魔教之人私通!”
“師傅,我早就發現貝師妹不正常了,如今逮個正著!”
“錦儀,為師給你個機會,只要你去殺了楊逍,你還是我的弟子,甚至你的孩子,我也會收入門下,好生調教。”
滅絕長出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
“不行,我不能殺他!弟子不愿!”
貝錦儀猛然抬起頭,堅決的搖了搖頭,目光少有的堅定了起來。
滅絕正是心中煩悶,見貝錦儀拒絕的這么堅決,心中大怒,一掌拍了下去。
“去將她的孽種刺死,別留下禍根!”
丁敏君面露害怕,心中卻極為欣喜,應下一聲,急忙向小鎮趕去。
李白心中很是窩火,沒想到換了一個人,竟然還是一樣的結局,只不過滅絕表現的更加干脆,沒有絲毫猶豫。
只是貝錦儀的孩子估計只有一歲多,若是讓丁敏君找到,以她毒手無鹽的性子,恐怕不會放過。
一直追到客棧,剛好看到丁敏君進門,怕趕不上阻止,李白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二樓,破窗而入。
響聲驚醒了沉睡中的孩子,頓時發生嘹亮的哭聲。
李白剛把孩子抱起來,丁敏君就破門而入。
“你是誰!把孩子放下!”
丁敏君卻是見過楊逍的,看到一個陌生人將孩子抱起,心中大怒,提劍便刺,準備將兩人都留下。
李白一直就很討厭丁敏君這個人,本領沒有,還自以為是,偏偏還是牙尖嘴利刻薄之人,長劍瞬間出鞘,一招破劍式蘊含著獨孤九劍的劍意后發而至,悄然劃過。
“你,你竟然!”
丁敏君捂著脖子,一臉驚恐的倒在了地上。
“額,沒想到峨眉弟子竟然這么菜?”
本意是出手教訓一下,卻沒想到竟然一劍竟殺了丁敏君。
李白卻是低估了自己,學會獨孤九劍之后,只論劍法的造詣已經邁入了一流的水準,萬不是丁敏君這種三流貨色能夠抵擋的。
“我乃明教楊逍!”
朝樓下大喊一聲,李白收拾好孩子的東西一躍而下,跳上馬直接離開了此地。
甩鍋誰不會啊!
就是不知道滅絕一天損失了兩個得力弟子,會不會原地爆炸!
貝錦儀的孩子是個女孩,還不到兩歲,在馬上顛簸著一會就安靜了下來,睜著大眼睛看著李白,一眨不眨。
“小家伙,我帶你去找你爹怎么樣?”
楊逍此時不知道在哪,但過幾年肯定會去昆侖山坐忘峰,只要去那里等著就行。
這孩子顛簸了一會就睡著了,一歲多的孩子還沒有記憶,只覺得晃悠悠的特別好玩,李白放緩馬速,生怕驚擾到孩子,速度自然慢了下來。
轉眼過了兩個月,昆侖山附近的雪地上,一大一小的人影,一前一后。
“哎呦,小祖宗,你可慢點別摔著了!”
李白這兩個月可算是體會到了奶爸的辛苦,不僅每日要照顧小丫頭的吃喝拉撒,還要顧及她的心情,一言不合就哭的昏天暗地。
小丫頭穿著厚厚的皮裘,圓滾滾的甚是可愛,李白還特意打了一只老虎,給小丫頭縫了一個虎頭,看上去兇萌兇萌的。
“快啦快啦!”
小丫頭停了下來,沖李白招了招手,突然一個踉蹌,一頭栽進了雪里,緊張的手腳亂擺,卻越扎越深。
李白慌忙跑了過去,將小丫頭拽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積雪,嚴厲道。
“還亂跑么!”
小丫頭對李白的嚴厲早就免疫了,眼珠子一轉,抓了把身上的積雪直接糊在了李白臉上,開心的拍手直叫。
“算了,反正這兩天就要送你上前了,想鬧就鬧吧。”
李白心中也有些不舍,前世做夢都想要一個女兒,卻一直沒能如愿,跟小丫頭相處了兩個月,雖然被折騰的不輕,卻也滿足了一把當爸爸的心愿。
小丫頭的隨身物品里有她的生辰八字和一塊鐵質令牌,年齡推算,已經剛好兩歲了。
只是這兩個月來李白一直用肉粥來喂養,長的比別的孩子快一些。
“你爹爹就在山上,我帶你去找好不好?”
“好啊好啊!”
小丫頭拍著手叫道,年幼的她還不知道爹爹是何物,只當是好玩的東西,忘卻了剛才被捉住的不快。
李白心中一塞,只覺得煩悶異常,雖然知道小丫頭不是有意,但畢竟是養了兩個月的孩子,已經產生了感情,一想到幾年后再見根本認不出自己,心中隱隱作痛。
“罷了,楊逍雖然是個混球,但對孩子還是很好的,在他那里肯定比跟著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