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下山之時,殷梨亭夫婦正好不在山,除了莫聲谷相送外,也只有俞蓮舟和俞岱巖。
“你這一下山,我在武當又少了很多樂趣!”
莫聲谷已經二十出頭,身材壯碩挺拔,這家伙后來居上,個頭已經超過了李白。
“小子,你武功低微,下山莫要學我多管閑事,遇到是非盡量避過!”
俞岱巖自傷愈之后一直勤練武藝,暗自打算功夫大成后下山找回場子。
“這把劍雖然算不上什么利器,卻頗為鋒利,正好適合你!”
俞岱巖善使玄虛刀法,這把劍不知道是從哪順來的。
“多謝三師伯!”
李白只得道謝,這幾年他也練過幾招神門十三劍,和震山掌,一直沒有趁手的武器。
俞蓮舟只是丟過一個包裹,里面自然是為李白準備的東西。
“謝過師傅,麻煩師傅替我照顧好我的狗狗!”
李白不放心交給莫聲谷,不然恐怕前腳剛下山,后腳就被燉了狗肉。
“嗯!”
俞蓮舟鼻子發出聲音,算是應下,想弟子了就去逗逗狗,也算不錯了。
小奶狗早就長成了大黑狗,平日里在山中捕獵,很是威武,有時候俞蓮舟感覺這黑狗比李白還要有靈性!
寒暄一陣后,李白終于走下了武當山,這次跟以往的采買不同,是真正的闖蕩江湖。
襄陽城是離武當山最近的城市,昔年郭靖大俠正是在這里力抗蒙古大軍,神雕大俠楊過也是從這里開始揚名立萬。
說起楊過,李白突然想到了襄陽城外的獨孤劍冢,楊過斷臂后獲得機緣的地方。
“小二,住店!”
李白看著熟悉的悅來客棧有些無語,幾乎每個武俠世界都有這么一家,真乃是武俠最強勢力!
“這位大俠里面請!”
小二瞧見李白的服飾和利劍之后,頓時低頭哈腰,做足了姿態。
俠以武犯禁,更何況是在這個亂世,有些武林高手殺死人來可比元兵還狠。
李白聽了一愣,看了看自身的打扮,頓時明白,這身武當的衣著太亮眼了。
酒菜送到了房間,李白用銀針試毒之后,這才開始食用,并不是李白太過小心翼翼,而是武當前輩傳下的江湖閱歷,人心險惡,不得不防。
趁著小二收拾飯菜之際,李白拿出一兩銀子道。
“麻煩一會去幫我買兩身衣服,普通布料即可,再打上一烈酒,要用上好的酒葫蘆!”
“沒問題,大俠!”
小二掂量了下銀子,發現有的賺,頓時眉開眼笑。
“哦,對了,襄陽附近有沒有什么毒蛇猛物之類的?”
“啊?不知道大俠要毒蛇干什么?”
小二臉色唰的一下變的煞白,研究毒物的武林人士幾乎沒幾個正道的,這種人往往一言不合就殺人奪命。
“我師傅好酒,聽說蛇膽泡酒效果極佳,這不尋思著給弄點嘛!”
李白也不想逼迫小二,畢竟已經過了百年,誰知道那些菩斯曲蛇還在不在。
“毒蛇的話,襄陽附近的山林里都有,大俠也可以專門去找捕蛇人,他們手中都有存貨!”
小二悻悻的拍了拍胸口,看李白一臉正氣的模樣,不像是邪道中人。
“好了,你去吧。”
遣送走小二,李白打開了包裹,想看看俞蓮舟到底給自己準備了什么好東西。
一瓶療傷藥,一瓶解毒藥,還有一顆白虎奪命丹,一本秘籍!
“虎爪絕戶手?”
老俞開玩笑的吧!
這可是俞蓮舟根據虎爪手自創的頂級絕學,除了武當七子,三代弟子根本沒人練習,沒想到竟然傳給了他。
實乃這門武功太過陰損,招招拿人腰眼,動嗣斷子絕孫。
天色已晚,李白也不打算再出去,索性就在房間中演練起來,虎爪絕戶手共計十二招,以李白的記憶沒過多久就記了下來,只不過離純熟還差一點火候。
第二天,天剛亮,李白就出了客棧,在武當養成了早起的習慣,已經成了生活規律。
衣服換成了普通的灰色衣衫,長劍用麻布包著,提在手上,看上去像是一個落魄的趕路人,絲毫不引人注目。
畢竟行走江湖要低調。
從小二口中得知城西有農戶世代捕蛇,已有百年歷史,家中亦存著眾多毒蛇樣本。
“大爺,你們村的捕蛇人是哪家?”
田邊坐這一個身形佝僂的老人,衣衫破舊,處處打著補丁。
“捕蛇人啊,村西頭那一家就是,可惜大郎已經不再捕蛇了,不過他家里應該還有一些存貨,你去瞅瞅吧”
老人瞅了李白一眼,看是一個樸素漢子,心中倒是沒多少戒備。
“謝謝大爺!”
李白心中有些酸楚,老人的年紀本該安享天年,卻依然在田間勞作,可見生活之苦,元庭的壓迫,實在太重了。
村西頭是一家獨院,石頭砌成的矮墻一眼就能看到院內,這間房子比普通的民居要大一點,可能是做著捕蛇的生意,稍顯富裕。
“可有人在家?”
李白叩響舊木門,喊了一句。
“誰啊?”
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院內傳了出來,一個穿著短衣的漢子走了出來。
“聽說你這里賣毒蛇,我想買一些蛇膽。”
李白說明來意,卻沒有第一時間打聽那種菩斯曲蛇。
“蛇膽沒有,活蛇要不要?”
一聽生意上門,漢子表現的極為熱情,趕忙打開木門,將李白迎了進去。
剛進院子,李白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和草藥味,再看向漢子時,心中一驚。
這漢子左手臂竟然從根部齊斷,竟然跟神雕大俠一個德行!
漢子看出了李白的疑惑,自嘲道。
“前些年捕蛇時不慎中了招,若不是當機立斷砍下手臂,估計早就涼了!”
“何種毒蛇?毒素竟然這么強大?你們捕蛇人的解毒藥也不頂用么?”
“說來也怪,我家時代捕蛇,從來沒遇到過那種奇怪的毒蛇,那蛇全身金光閃閃,頭生肉瘤,速度又是迅捷無比,若是尋常物,又怎能讓我中招!”
大漢說起來臉上閃過恐懼之色,看來那金蛇給他留下了不少陰影。
李白聽了心中一喜,這不正是他要尋找的菩斯曲蛇么!
“那你可知這種蛇在何處?”
李白急忙問道,菩斯曲蛇出沒的地方,正是劍冢所在,這樣一來,就縮小了搜索范圍。
“我勸你還是別去了,我們專業的捕蛇人遇到這種毒物都險些喪了命,你一個門外漢去不是送死!”
漢子連連搖頭,只覺這個跟他年齡相仿的人是在找死。
“家師身體有恙,需要藥酒調和身體,越是劇毒的蛇膽效果越佳,在下一片孝心還望成全!”
李白說著拿出一錠銀子,又亮了亮手中的長劍,擺明身份。
“原來是位俠士!”
漢子臉色一變,慌忙做低了姿態,將菩斯曲蛇的位置詳細的說了出來。
“這是我常用的捕蛇工具,自斷臂以后我已經絕了捕蛇的念頭,此物再也無用,就送與你吧。”
漢子轉身回屋,拿出一套工具,并掏出一瓶家傳的解毒藥和驅蛇粉。
“這瓶藥雖然解不了那種金蛇的毒,但普通毒蛇還是不在話下,有備無患吧!”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多謝大兄弟!”
李白沒有推脫,確實需要這些東西。
學會了捕蛇方法后,李白朝著漢子所說的方向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