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予這些天每天把大量的時間都花在了春花館,剛開始莊梅還以為楊予開始墮落了,牽著他的耳朵嘮叨責備。
要不是給她解釋那里有自己一半的產業,還不知道要折磨他多久。
楊予老是感嘆,身邊就沒有一個溫柔可人的姑娘。
時間很快就過去,雖然春花館里面挑選出來的姑娘技術確實比不過牧依依,但是湊齊一個班底也是不在話下,經過楊予挑選留下了六人。
一開始春花館里是沒有會鼓的,連會琵琶的姑娘都是半罐子的水平,也不知道黃花蝶是從哪里找來的姑娘,反正現在這個交響樂團是建立起來了。
她們在楊予長時間的培訓下,慢慢地開始有模有樣。
因為她們聽楊予說,能把他們打造成大暑國數一數二的團隊,名滿大暑不是夢!所以她們格外努力。
就和那些選秀練習生一樣,通過一定時間的培訓練習,然后就要出道了。
出道就意味著成名,人這一輩子,有的追求錢財,有的追求自由,有的追求封侯拜相,有的追求名滿天下。
這些青樓姑娘要的不是才高八斗的讀書人的那種名氣,也不是馬東這種全國大富翁的那種名氣,而是那種可以在藝術領域名氣。
“好,今天各位的狀態都不錯,開始休息吧,明日休息,自由活動!但是不能離開春花館!”
“耶…”
一連十天的高強度訓練,讓這些年方二八的姑娘們也確實有些疲倦。
楊予終于有了一個新職業——全方位娛樂培訓師、策劃、導演。
雖然娛樂這個板塊對于他來說是完全陌生的領域,但是憑借那些聽來的歌,看來的春節聯歡晚會,難道自己還不能照著葫蘆畫瓢嗎?
因為賣身契屬于終生合同,如果不是特別高的費用一般青樓姑娘很難為自己贖身,所以在年輕的時候她們都會使出渾身解數存銀子或者傍大款。
楊予不想用這種方式束縛這些姑娘們,要培養他們的積極性就得給她們希望。
“黃媽媽,我有個想法…”
楊予把他的打算給黃媽媽說了,對于黃花蝶來說,主要能掙到銀子,只要能讓春花館起死回生,這些姑娘想贖身也不是不可以。
她同意了。
“那么,在春分這一天,我們就免費表演一場吧!從現在開始找人印刷廣告,制造噱頭…”
“可以,都聽楊小哥安排!”
黃花蝶現在對楊予佩服得五體投地,那些樂曲讓她極為震撼,現在不僅僅是聽曲了,而且是欣賞藝術。
這幾天吟圖閣的花瀅非常苦惱,那群該死的殘廢每天晚上都堵在門口,讓那些膽小的客人都開始不來了。
這期間,她也去官府告過狀,黑臉縣令也去過幾次,但是這群人是鏢局登記造冊的人員,算是半個公職人員。
再者,這些人沒有打人打架,沒有殺人放火,沒有砸店搶劫,只是威脅想要進吟圖閣的剽客罷了。
你說他無理鬧事,他只是在大街上站著,難道別人站在大街上你都要去抓人嗎?
他們只是用賣“保全業務”的方式在“威脅”人罷了,你到了公堂,人家說在推銷東西,雖然這種東西是無形的,你不可能抓一個賣“東西”的人吧?
花瀅氣不過,準備去找尹知府給說法,她不敢告訴她的大老板,如果自己連渝州吟圖閣的老鴇子都做不好,以后還怎么回京城呢?
因為今年收了兩份“保護費”,所以很多商家都開始抱怨李航等人。
花瀅抓到了這個問題,所以他聯合了幾個和黃建走得比較近的商人來到了知府衙門。
她們也真是有手段,居然直接跪在了大門口!
這場面就壯觀了,尹知府不得不親自處理。
“知府大人啊,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您孫子縱容手下…”
一群人哭天喊地,場面亂七八糟,終于讓花瀅做了代表把他們所遭受到的“不公”一股腦地抱怨了出來。
尹知府聽后,承諾表示會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復。
尹府。
“畜生,你又在外面干什么好事?我堂堂知府大人的孫子居然學市井流氓收起‘保護費’了來?居然還派人圍堵在青樓,你不嫌丟人,我還想要這張老臉呢我…”
好嘛,尹天業一回家來,對著尹懷修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責罵。
尹懷修已經不期待自己的爺爺會為自己做主了,自己被龜公和打手當街毆打這種事也就難得說了。
“什么保護費,他們買的‘保全業務’,是當他們遇到天災人禍時,我們九方保全公司是會以十倍賠償金賠他們銀子的!
這能是保護費嗎?如果哪天他們的店鋪和楊予的‘渝有魚’一樣被一把火燒了,他們根本不會像楊予一樣為了還錢而賣身!到時候我們直接賠錢給他們,有了這比錢,他們能渡過難關,東山再起!
如果他們不幸在這場災難中喪命或者致殘,我們也能賠他幾倍賠償金,讓他的下輩子有經濟來源,讓活下來的人有了生活的希望,這是什么?這是在救死扶傷!我們雖然不是郎中,不是醫者,但是我們也做著有仁心的事情,這是多么高尚的事業?
這是多么對他人著想的事業?而且還能給朝廷上交大額稅收,這是多么利國利民的事業?你了解清楚了嗎?
你知道什么是人生保全嗎?你知道什么是財產保全嗎?你知道什么是利用大家的錢幫助困難之人的保全基本原則嗎?
我是不是以前就給你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所以你還需要繼續解放思想!”
額,好像尹懷修還真沒有給他爺爺說過。
聽到尹懷修的這番長篇大論,尹天業居然變的啞口無言,如果按照這樣說來,這保全業務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好事啦?
國家好,民族好,大家才會好!
大家好,民族好,國家會更好!
“那你為什么讓人去堵人家青樓的們!?”
“堵他們是因為他們打人不交人,甚至賠錢!”
“他們打了誰,官府難道不會管嗎?要你去多事?”
爺孫兩越說越起勁,聲音越來越大。
“等官府來管,黃花菜都涼了!你不就是官府的嗎?你管了嗎?”
尹天業被尹懷修一而再再而三地懟,爺爺的威嚴受到了嚴重的挑戰。
這死孩子,真是翅膀硬了,敢和我唱反調了!
“那也不該你去管,弄什么狗屁鏢局,我聽說好手好腳的去,人斷臂斷腿回來,還以為你們有多大能耐,取締!取締什么狗屁鏢局!”
“難得理你,九方鏢局現在是聚仙樓的產業,你說了不算!”
“什么?”
“什么什么?”
“你說鏢局是聚仙樓的產業?”
“對啊,他們承認了的!”
“從明天開始,不,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再參與任何鏢局的事情,不能和聚仙樓產生任何利益關系!”
“憑什么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