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予不想在繼續關于他的話題了,你們都說我一個人有什么意思?
“別說我了,我們不是來聽依依姑娘彈琴的嗎?為何要讓這些煩心事打擾了雅興?”楊予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搖頭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古箏空對月,上青樓雖易,見依依不易,且聽且珍惜!”
“好!兄臺開口成詩,句句成詞,真是精彩!”
這三皇子就一點也不吝嗇對楊予的贊美。
牧依依也覺得楊予的每一句話都富有文采,而且流露出一種人生的哲理。
她心想:看來這小子真的不是什么歹人,的的確確是受到了山賊的綁架,否則這種人怎么可能去做一個乞丐呢?
馬南司尼也覺得不錯,他本來以為自己的才學就已經很好了,沒想到眼前的這位兄臺詩詞皆是信手拈來,而且他的話里仿佛有種豁達的人生態度,真是令人欽佩!
不要在夸我了,裝十三很累的,你們不知道一句話嗎?
莫要裝十三,裝十三被雷劈;莫要裝清純,裝清純被;莫要裝處,裝處遭人吐!
我真的快想不出來還有什么詩詞可以說了,我真的很累的,裝十三不成反被槽就完蛋了!
“依依姑娘快快彈上一曲,好讓我們一飽耳福!”
楊予開始轉移話題了。
“好!”
接下來,三皇子和馬南司尼都聽得如癡如醉,閉著眼睛搖頭晃腦,仿佛就是在欣賞天籟之音。
楊予一只手放在腋下撓癢,另一只手居然在用小拇指挖耳朵。
她見到楊予這副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怎么了?我的琴聲如此難聽,污了你的耳朵?
在楊予的印象中,只有那首琴簫合奏“笑傲江湖曲”稱得上是完美的經典之作,雖然牧依依的演奏也還行,不過總是覺得少了些什么!
一曲終了。
牧依依問道:“三位公子覺得如何?”
“好好好,精美絕倫,如癡如醉!”
“如同美酒,綿柔悠長,回味無窮!”
你們兩個舔狗,什么好聽說什么,我特么該怎么說,難道說:哎,你彈的一般,沒有那啥啥啥好聽?
“這位楊公子呢?你覺得如何?”
牧依依很想看看楊予有什么高論。
楊予舔了舔嘴唇,吞了口口水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啦!”
喵的,太賤了,你這樣稱贊,那我們兩個剛才說的那些都算個屁,三皇子和馬南司尼同時想到。
“嘻嘻…”
牧依依捂嘴輕笑,算你識貨,但是什么天上有,人間無的,也太夸大其詞了!
“楊兄,你的比喻太恰當了!我就是這么個感覺,本來想說的,但是沒有你的才學所以表達不出來!”
三皇子啊,請你不要再說了好嗎?你再這么稱贊我真的快繃不住了!
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楊予突然來了興致想要聽聽那琴簫合奏曲了。
“你們兩個會吹簫嗎?”
馬南司尼搖了搖頭。
“笛子我倒是還能吹響,但是簫我還真沒有試過!”三皇子說道。
“好好好!笛子也行!快快找來!”
“楊兄要做什么?”
“讓我來教你們一曲,這曲名為:笑傲江湖!此曲需要琴簫合奏,那種感覺特別暢快!你,快去找笛子來!”楊予催促馬南司尼。
“啊?哦!”
啊什么啊?我教,牧依依彈,三皇子吹,就你一個人聽啊,就你一個人什么都不做在那里享受啊!?
“不用,我讓小蘭去取,三位公子請稍候!”
因為牧依依來土丘國也有抱著學習采風的目的,現在楊予說要教一曲,所以她也想看看楊予到底有沒有音樂天賦,她也有想一較高下的心理。
由于剛才叫小蘭沒有回應,所以乘著找笛子的機會,牧依依來到了屏風之后,她房間的最里面。
“你在干嘛?”牧依依溫怒道。
見小蘭沒有反應,輕輕推了她一下。
小蘭反應過來,大聲說道:“小姐,這首鋤禾日當午真是太好了!唱起來朗朗上口,特別適合…”
因為聲音太大,牧依依突然跑過去捂著小蘭的嘴。
“你說這么大聲干嘛?我又不是聾子!何況外面還有三位公子呢!”
小蘭眨了眨眼,表示明白,當牧依依放開手后,小蘭開始極力推薦,“小姐,這首詩真的好!我…”
“等會兒再說,把笛子拿出來,趕快!”
“好吧!”
幾個時辰以前。
莊梅杜小藝一行人跟著樹干上留下的痕跡一直找到了林滄城附近。
“印記到這里沒有了!”
“離這里最近的地方就是林滄城,既然這樣,我們不妨進城打探一番?”白亮看著莊梅說道。
“嗯,就這么辦!”
現在這里的人,除了文石立和白亮就屬于莊梅年紀最大,然而他們兩人都以莊梅為尊,如果按身份地位來說,杜小藝和尹菲菲無疑比他們這群山賊高得多,但是現在一切都以莊梅為首,聽她指揮。
尹菲菲一路從京城來到渝州已經經歷過什么叫舟車勞頓,但是現在的她雖然完全沒有那種勞累的感覺,但是現在也毫無精神。
一是因為本來以為來土丘國能看到漫山遍野的五顏六色,沒有想到看到的是一片枯枝敗葉的蕭瑟的景象。
二是因為她沒有想到楊予在紅葉寨還經歷過不少事情,這小子如果有什么事,她心里也會難過的。
終于,他們來到了林滄城的城門口。
“小姐,城門已關,我們今晚就在城外將就一晚吧,他們一早我們進城打探消息!”白亮說道。
“也好,二狗子你過來!”莊梅轉過頭吩咐。
二狗子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像一只得到主人命令的聽話的二狗子,興奮地跑了過來。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你去尋一片平整的土地,讓把他們的馬車駕過去,我們今晚就在野外將就一晚了!”
“好的,小姐。”
大家整頓好之后,尹菲菲讓杜小藝到馬車上休息,杜小藝拒絕了,畢竟她也是經過過殘酷訓練的人,在野外休息都是小菜一碟。
“那個,要不你去馬車上休息吧?”杜小藝來到莊梅的身邊,有點別扭地說道。
“算了!哼呵!”
莊梅的這聲“哼呵”的聲音,表達了很多種情緒。
杜小藝也不再說話,把佩劍抱在胸口,靠著馬車坐下,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