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壇尾本來想看看熱鬧,想看看黃乾乾和那個鏢局的人到底誰厲害,結果黃乾乾跑去泡妞了!
哼,這女人長得如同一根絲瓜,又瘦又長,難看死了!
不過她身邊那個嬌小玲瓏的小姑娘就還不錯…
楊予覺得他有必要說些什么了。
雖然我還沒有得到小姐的心,但是你當著我的面勾搭我“老婆”,是想給我戴藍色加黃色的帽子嗎?
不可饒恕!
“小姐,你不是還有事嗎?怎么還不走?”
尹菲菲奇怪的看這楊予,“我沒事啊?”
“…”
你這姑娘,沒有看到我給你擠眉弄眼嗎?
黃乾乾根本沒有正眼瞧一下楊予,用如沐春風般的口吻說道:“在下姓黃,復名乾乾,不知小姐…”
“呵,一個男人,居然用復名,娘炮不娘炮?少爺你會不會覺得惡心?”楊予在一旁冷嘲熱諷的說道。
并且他還故意說得很大聲,在他的心目中,只有女孩子用復名才好聽,而且復名不是一般的女孩能駕馭的了的。
如果你長的漂亮,那么無所謂;如果你長的一般,那么有才華也無所謂。
但是你長的太丑又愛作怪,用復名那么就等著被噴死吧。
比如駱玉鳳,如果她叫駱玉玉或者駱鳳鳳,你可以想象一下那種快要把前天晚上吃的飯都要吐出來的感覺。
當然,這只是楊予的個人想法。
尹懷修不明所以,“什么?”
哎,沒有默契的人。
黃乾乾見有人打斷自己講話,心中雖然不爽,但是笑容依舊。
他轉過頭來看見楊予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想著我不喜歡沒有禮貌的人,特別是那些對我不禮貌的人,一般這種人不是變成了啞巴,就是墳頭已經長草…
黃乾乾的眼皮抖了一下。
尹菲菲見楊予一臉不爽的樣子,覺得好笑,眼前這位公子倒是彬彬有禮,只是突然問人家女孩子的名字是不是不太好啊?
“小騙子,你怎么還不走?你不是有事嗎?”
“我沒事啊?”
楊予小氣地回答著尹菲菲。
一群人尷尬的聊天,不如早點結束,尹菲菲欠了欠身準備走了。
她瞪了一眼尹懷修,尹懷修走到楊予身邊說:“小魚兒你要注意安全啊!”
“哦!”
“姑娘可否告知姓氏,家住何處?”
“我姓馮,家住牛家村!”
什么鬼?楊予腦子沒有反應過來。你怎么就姓馮了,你什么時候住過牛家村啊?
牛家村是我住的地方好吧?
額,不對啊,小姐在忽悠他呢!哈哈哈,小姐你好壞壞哦,不過我喜歡!
黃乾乾不是白癡,冷笑一聲,村里能走出這種衣著貴氣,談吐不凡,貌若天仙的美人嗎?果真有山雞飛到枝頭變鳳凰嗎?
沒關系,遲早你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待我從草原回來以后,你一個,牧依依一個,都別想逃脫我的手掌心,特別是牧依依這個婊子,逃一次,逃兩次,第三次我就不會給你什么好臉色了。
楊予見尹懷修和尹菲菲走了,招呼李航一起疾馳而去,嘴里還罵罵咧咧“嗎的,這小子耽誤我時間!”
黃乾乾回來后車夫問道:“黃少爺,我們怎么走?”
“水路逆流而上,頗費時間,出城后我們一直北上,從涼州入草原…”
“好的少爺!”
為了提前在邊境埋伏,給李序等人一個突然襲擊,楊予和李航一干人等快馬加鞭在小路上飛馳。
楊予本來是不會騎馬的,好不容易被李航扶上馬后卻又大叫停下,讓人找來一根繩子,一頭拴在李航的馬鞍上,一頭拴在楊予的馬鞍上。
當馬兒跑起來后,他直接趴在馬背上,生怕掉了下去,而且感覺太過顛簸,整得他頭暈眼花。
“草啊,早知道就和李序他們一起走了,就算坐在運糧的馬車上也好啊,起碼那上面平穩啊!”
楊予欲哭無淚,他突然不想去了。
看來自己還是異想天開了,鏢局不是那么好做的。
越往西走,道路就越崎嶇,彎彎道道更多了,而且上坡下坡的路也變得多了起來。
越往西走,樹木的顏色就越來越黃,地上的草也越來越干。
李航告訴他,其實沒有必要那么趕,自己一群人輕裝上陣,始終都比李序他們快,楊予累壞了,他決定下馬休息。
在山腰一處還算平整的地方,楊予躺在地上呼呼喘氣。
其實李航心里有點不爽的,本來以為能與真正的山賊大干一場,沒想到最后只是楊予設計的一次鍛煉。
所以他現在的激情不是特別高,他在期待能和真正的山賊對決。
休息的差不多了,楊予站了起來,雖然現在還在大暑國內,但是海拔明顯變高,而且此刻的山上看到了不少混合林的樹木。
橡樹、桉樹、榆樹、槐樹、香樟樹全部都沒了葉子,甚至那一年四季都常青的松樹和柏樹都開始變黃,還有一片竹林的竹葉也全部變黃掉落,此刻楊予腳下踩著的也是一片干草。
對面山坡上一片焦黑,那是大火留下的痕跡。
就連土地也變得干燥松軟,剛才在路上,楊予跟在李航后面就吃了一嘴沙塵。
楊予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還在抱怨為什么樹上有那么多毛毛蟲,原來在自然災害之下,都會引起一系列連鎖反應,或者說是各種“蝴蝶效應”。
種種跡象看來,土丘國的人確實不好過。
接下來三天,楊予放緩了行程,他不想那么辛苦,只需要在李序之前埋伏好就行。
一路走一路看,靠近土丘國的這些山村里,跟沒有多少莊稼,甚至薯類的藤蔓都枯死在地里,人們拉著板車到很遠的地方去取水吃。
人們常說,當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感覺人生艱難的時候,不妨出去走走,世界上除了悲傷還有詩歌與遠方。
楊予不會寫詩歌,也沒有去過太遠的遠方,但是此刻的他看到龜裂的土地、枯死的草木、毫無收成的莊稼還有沒有生氣的村落后他有了很大的觸動。
自己在渝州遭受的事情和這些連吃水都困難的人比起來,那點微不足道的悲傷又算什么呢?
這些人為什么不離開呢?
人都有鄉情,那是一種不可名狀的深刻情懷。
即使那里再貧窮落后,再道路難行,再與世隔絕,但是那里是他們的根,是他們發芽的地方,沒有人愿意輕易離開。
所以,楊予開始想念另一個世界。
那是一個有網絡,有電視,有大夏天穿著熱褲的小姐姐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