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懷修和楊予給這些人發放了提成的錢后順便回了一趟又水村,給二牛叔分錢。
二牛叔的為人沒得說,楊予也沒有吝嗇,直接把自己得到錢分了一半給他,二牛叔說什么也不要那么多,只愿意要買材料的錢和幾十文手工費。
楊予也是一個固執的人,見二牛叔不收直接發了脾氣:“你不收是吧?那以后不找你做了!我楊予也不再認你這個叔!我們走!”
牛嬸見狀,她馬上拽著一臉不高興的楊予笑著說道:“小魚兒啊,你別生氣,你二牛叔就是一根筋的老實人,他不愿意占你便宜…你就原諒他吧!”
“是啊,小魚兒,你就原諒我吧!”
“這銀子不收,我就再也不回又水村!”
這下牛嬸又尷尬了,好說歹說才說好,怎么又犯渾呢!
“好吧,好吧,我收下!幫你存起來,說不定哪天能用得上!”
二牛叔一臉不情愿的把銀子收過來交給了牛嬸。
看了牛嬸和二牛叔還是認為楊予應該去尋找自己的親身父母,人之常情,二牛叔夫婦二人也是做人父母的,見著楊予一個人為了活下去經歷了多少事情,本來應該是一個大富大貴人家的孩子,現在居然還當起下人了,疼惜他啊。
呵呵,找父母,怎么找?就憑那一塊玉石?這不是大海撈針么?
我吃多了才去找!本來自己就沒有任何父母的印象,現在有吃有穿生活樂逍遙,才懶得去找他們。
夕陽西下,楊予和尹懷修回到城里,路過一個書攤,尹懷修的舊毛病犯了。
他想去找不可描述書籍,楊予在尹府上偷偷看見過一本名叫飛花公子的書,公子就公子,飛就飛,偏偏要整個花字,意思不就是說這公子飛在花叢中嘛?
什么人才飛在花叢中?
當然是采花賊啊,流連花街柳巷的公子哥啦!
所以楊予知道尹懷修這小子的德行,誰還不是個男人?
尹懷修也不避嫌,就在書攤上翻來翻去,見著都是一些盜印的普通書籍頓時沒了興趣。
書攤老板是個精明人兒,左瞧右瞧后低聲問道:“這位公子,你需不需要帶畫兒的這種珍藏本?”,老板從凳子下抽出一本書,迅速地翻了幾篇。
尼瑪,帶春宮圖的話本,這么吊!
楊予第一次見到這種傳說中的東西,立刻就被里面的內容給吸引了過去,雖然老板翻書的速度有點快,并沒有看的特別清楚,但是有人說男人往往能用零點幾秒掃過女人山峰,所以楊予也用了零點幾秒掃過了書里的不可描述。
尹懷修這個小子更是不堪,吞了吞口水,走過去低聲詢問價錢。
書攤老板見成功吸引了二位便伸出一根指頭。
“一兩?”
書攤老板搖了搖頭。
“難不成你還要十兩?”
“公子,這可是田乞大大的新作,不僅有文字還有插圖,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珍品!我也是花了好大力氣才弄到的…”
尹懷修有點心動了,反正現在自己有錢,十兩而已,不存在的,他把手伸進懷里準備掏錢。
“吟圖閣的依依姑娘今晚要在大廳演奏,我們快去吧,遲了沒位置…”
“可是聽說入場費都是一百兩?”
“降低了,只要五十兩,但是名額不限,只要能擠進去…”
“那還不快走?”
“快走,快走!”
額,尹懷修望了望楊予,仿佛在征詢他的意見。
呵,現在我們像極了暴發戶,暴發戶有錢了會這么辦?
當然是去充大爺!
什么地方最能充大爺?
當然是——青樓!
你想去就去唄,反正你有錢,誰還不是個男人?
尹懷修迅速地買了那本所謂的“珍藏版”帶著楊予往吟圖閣走去。
因為以前就說過想要單獨聽牧依依演奏必須花一千兩銀子,如果不愿意就只能等他心情好的時候在大廳公開演奏,當然銀子也是不少,需要一百兩。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生生降了一半,只要五十兩,所以這些個附庸風雅的才子騷客們趨之若鶩。
牧依依還是蒙著臉,不過本次用的是薄薄的輕紗,若隱若現中體現了她驚人的美貌,這種朦朧美更是讓人們瘋狂。
還是如同第一次聽到她的演奏一樣,臺下一片叫好,尹懷修也跟著尖叫,就如同腦殘粉見到了自己最喜歡的大明星,為自己的愛豆瘋狂的打CALL。
牧依依演奏完畢之后,欠了欠身準備告退。
“等等…”
這時,一位面龐黝黑、手臂虬粗的敞衣大漢沖將上來攔住了牧依依的去路。
“你便是那依依姑娘?我乃土丘國的丞相之子正是在下,你同去我喝上一杯如何?”這粗鄙不堪的家伙居然是個官二代,而且說話前言不搭后語,一看就是個莽夫。
“對不起,小女子今日身體不適,懇請讓奴家…”
“誒?依依姑娘可是不給我面子?”趙二擺手便要去捉依依姑娘柔荑。
依依姑娘面露難色,退了幾步。
面對這位所謂的丞相之子,在場之人皆不敢執言,只是唏噓不已,國外的丞相之子呢,身份不小。
“曲悠悠,吟依依,柳枝柔,蟊蟲欺,前咀根,今貪蜜?”
黃乾乾負手走了來,口中念念有詞,隨即施展輕功飄了過來,正巧停在他們二人之間,一套動作一氣呵成,風度翩翩。
一樓的那些花枝招展波濤洶涌的姑娘們見到黃乾乾,一個個的眼里都閃著桃心,大呼好俊俏的小郎君。
牧依依正是因為見到了黃乾乾所以想要快速離開。
“何人胡言亂語,還不滾開!”趙二身邊的隨從目中無人道。
“這位丞相的兒子,既然依依姑娘身體有恙不如我來陪你喝上一杯如何?”
“你他么算老幾,滾!”
“依依姑娘,你不辭而別,鄙人可是傷心欲絕了好久,終于在此刻找到你了!”黃乾乾不再理會這粗鄙的丞相之子,轉頭微笑著對牧依依道。
牧依依皺著眉頭,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也不知道怎么面對眼前發生的事情。
“多謝黃公子一番美意,只是奴家身份卑賤,出生于這煙花之所,實在不敢高攀黃公子,抱歉…”牧依依欠身道歉。
“無妨,還是那句話,只要依依姑娘愿意,我完全可以給你贖身,絕對不會虧待你!”
“…”
黃乾乾和牧依依你一句我一句,仿佛郎有情妾有意,把趙二晾在一邊。
趙二不耐煩了,伸出雙手一把將黃乾乾提了起來想要摔到地上,黃乾乾練了一些功夫,他身法輕盈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便脫離了趙二的掌控,順勢他扇面的邊緣朝趙二招呼而去。
土丘國的人和大暑不同,大暑人弱冠后會用頭巾,綢帶或者金屬束冠,而有錢人的公子甚至用白銀,黃金上門鑲嵌著寶石的束冠。
而土丘國人他們則會用頭發編程辮子,然后又拴住其他的頭發,再在上面做點裝飾。
此時的趙二,頭發散落,按理說辮子應該比直接用頭繩簪子捆的要牢靠的多,看來黃乾乾的扇子另有門道。
披頭散發的趙二,怒目而視,氣憤而道:“給我拿下!”
“哈哈哈,依依姑娘你好好考慮,我最近都在渝州城!”
黃乾乾大笑而去,在離去之時一腳踹在了趙二的臀部之上。
袒胸敞衣,李二覺得是那是自己的王霸之氣的表現,可被當眾踹屁股就不是自己的豪邁膽色了。
粗鄙之人也會羞澀,粗鄙之人也有不恥之心。
現在李二漲紅了臉,一手輕揉疼痛的后臀,一手指著黃乾乾逃跑的方向,瞪著牛一般的大眼咆哮道:“給我抓起來,我要他死!”
說罷趙二跟著他的手下攆了出去。
楊予見罷,搖了搖頭,這些公子哥就是這樣,為了青樓姑娘爭風頭,吃飛醋。
再看尹懷修,這小子已經毫無廉恥的握著姑娘的手在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