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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徒利家聯姻確實能提高提利爾家在七國的話語權,甚至順帶穩固后者在河灣地的統治…但這些東西,在和平年代里…充其量是錦上添花,為這點提升就用掉唯一女兒的婚姻機會,就連艾格這貴族游戲的外行也覺得不劃算。
在瑪格麗一心想當王后的情況下,她勾引國王不成,肯定會把視線放在王子身上…可憐的艾德慕,也不知何時才能解決婚姻大事了。
等等,人家是河間地未來的最高領主,就算沒老婆,還能少了和情人么,輪得到自己一個守夜人替徒利家的婚姻操心?
想到守夜人,艾格胸中突然毫無來由地冒出一股怒氣:自己的黑衣兄弟們正在北境之北與無數野人和人類天敵作著生死對峙,七國的這幫貴族,卻在血門前的軍營間大開相親會,一邊看著一波波士兵喪命于維斯特洛第一險關之下,一邊肆意進行著可恥的利益分配?
何等荒唐!這萬惡的封建社會!
毫無緣由的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就連艾格自己也被這突然產生的強烈情緒和念頭弄得摸不著頭腦,難不成,是自己整天假裝一個忠心耿耿的守夜人,裝著裝著把自己繞進去了?
暗啐了自己一口,他不再思索此事:“總結下來,就是大家都想著要高攀,結果誰也攀不到嘛…這關系可真夠亂的。”
老伯爵沒有察覺艾格方才出現的短暫異常,他望著遠處的帳篷森林長嘆一聲:“是啊,確實亂,不過也不是大家都想著要高攀,剛剛我提的只是身份、地位和實力皆在我鹿角堡之上的大貴族們,他們有些想法實屬正常。但七國,畢竟是由數不清的腳踏實地的伯爵城主和有產騎士們組成的嘛…光我知道的,就至少已經有兩樁婚姻,在今天這第一場仗還沒開打的時候,便在這軍營里談妥啦。”
“恭喜這四家吧。”不知為何,艾格一時間也變得興趣缺缺,也不想問這四家分別是誰了,他轉移話題:“今日的攻城還算精彩,可惜守方棋高一著,接下來國王有何打算?除了先拔除艾林谷外的叛軍勢力點外,血門這邊,總不能坐著干等吧?”
看著別人家高高興興地談聯盟攀親戚,自己的兒子卻遠在絕境長城對付野人,布克威爾伯爵其實也不太想繼續這一討論,正好順著艾格的提問轉移了話題:“當然不能等,血門之后畢竟不是孤城,而是足足有幾十萬民眾的艾林谷,要比耗時間,谷內叛軍守一百年都沒問題,時間緊張的是我們——萬一直到鷹巢城內糧食耗光被迫投降我們仍未攻破血門,沒能救出要救的人,那這一仗便等于是我們輸了。”
布克威爾伯爵思路清晰、有理有據地進行了一番分析,繼續道:“門堵住了…這還真是誰都料不到,血門就這么狹窄的一段,想要正常地靠梯子登上城墻攻占它,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傷亡才能拿下。為了搞定這一險關,作戰會議上大伙可是各種奇招都出來了,有說派人進到門樓洞里挖穿封墻石堆的,也有說在血門前堆個關樓一樣高的土坡然后步兵直接沖上去的…還有離譜的,居然建議在血門邊上把山崖挖穿進入艾林谷,你是守夜人,守城你們應該擅長,你說說,這些法子好使嗎?”
艾格壓根沒守過城,但這并不妨礙他判斷這些方法行不通:“進門樓洞里挖封門的石堆,守軍只消朝大門口扔幾個油桶一點,輕輕松松就能把人悶死在里面,而堆土坡和挖地道嘛…大人說時間緊張的是我們,這些辦法怎么可能來得及?”
“沒錯,這些就是問題所在了。”老伯爵搖搖頭:“雖說這些辦法都不好用,但畢竟是作戰會議上提出的方案…我們私下隨便聊聊可以,別亂說,明白吧。”
“軍事機密嘛,我懂的。”
兩人一邊輕松隨意地交談著,一邊結伴返回了王領軍、鹿角堡軍隊的駐地。從大量士兵紛紛從陣前返回各自營地的人流上來看,估計指揮層已經確定今日不再攻城,互相告別后,兩人返回了屬于自己的帳篷。
初次攻城失利的第二日,駐扎于血門外的八萬大軍分出了三萬余,趕赴谷地各處去協助拔除暴露在艾林谷外的諸多城堡。剩下的軍隊,也按照所屬公爵,被按六國籍貫分成了六批,輪流承擔進攻和防護工作。
如此安排的原因很容易理解:叛軍封堵大門固然讓攻堅難度大增,但同時也斷絕了自身出谷偷襲和騷擾的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讓全部大軍日夜保持警惕無疑是對精力的極大浪費,時間一久還可能造成整體性的疲憊,與其如此,不如輪流上。
輪到的哪支軍隊執勤,這支軍隊便不僅負責大營的防衛,還必須到血門前去叫陣并象征性地攻打一番…看上去似乎是想通過車輪戰來拖垮叛軍,可谷內的叛軍同樣多達數千,也輪流休息怎么辦?
那就只剩一種可能:勞勃希望能通過攻下艾林谷外的其余谷地城堡,來迫使叛軍投降了。
再進行了兩次登城嘗試,傷亡數百未取得戰果后,平叛戰爭進入了戰術相持階段,攻守雙方都陷入騎虎難下的尷尬境地——公義者聯盟的幾家貴族敢于發動兵變,是希望能通過“公理正義”搭配血門天險,把萊莎這瘋女人趕出谷地拿回自治權,根本想不到勞勃會暴脾氣到不進行任何談判就召集六國大軍前來對付昔日的盟友和支持者;而勞勃嘛…也是自恃軍事才能過人,自信能輕松拿下血門,才會大張旗鼓地把六國人叫來圍觀好戲,壓根想不到谷地的“叛軍”會剛到這個程度。
雙方隔著血門大眼瞪小眼了幾天,谷內叛軍率先做出讓步,提出和談——只要萊莎·徒利能離開谷地,公義者同盟的帶頭人約恩·羅伊斯愿意自承叛逆,把家主之位讓給兒子并披上黑衣,條件是勞勃放棄對其余幾家追究責任。
這已經是很有誠意的條件了,可惜勞勃依舊毫不留情地回絕了這一條件,堅持要求叛軍先投降,其它一切條件等投降完了再談。
艾格能理解勞勃如此堅持的原因,即使到了現代社會,部分國家依然會采取類似的強硬政策——不與恐怖分子進行任何談判。道理很簡單,如果隨便來個人造反都能和國王談條件,那國家將來可就永無寧日了。
身處血門前的聯軍大本營,艾格不清楚谷地其余各處的攻城拔寨進行得是否順利。趁著兩軍相持的平淡階段,他只管悶聲發大財——廣撒網,多斂魚,擇優而從之:行走各封國軍營,向每一個潛在的客戶推銷守夜人產業。
老實講,在這個觀念普遍落后的時代,說服人進行“投資”這樣超前的金融行為確實困難重重。但無論如何,從這些有錢有權的貴族階級手里掏錢出來,總歸比在處于剝削最底層的平民百姓間集資要高效和容易許多。
經過無數次碰壁和練習,他的安利技巧已經越來越純熟,再加上有行走軍營間書販手中的實物和火熱的銷量作為實證,在連他自己也沒察覺的情況下…愿意接待他在帳篷內稍坐、并在洽談后同意路過君臨時去參觀一下工廠的貴族,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開始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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