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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熟能生巧、劍從人意

  “有事?”李昭慢慢走著。

  “師兄,師弟最近進步很快,覺得不太踏實,想請師兄指點一下。”

  “好吧!反正我也沒啥事,去后山瀑布那里吧!”李昭說道。

  令狐沖:“師兄,怎么跑那么遠?”

  李昭正色道:“師弟,雖然我們是江湖中人,不拘小節,但是有條件的話,決戰的時候還是找個好地方,顯的比較有決戰氣氛和大俠格調。”

  “決戰氣氛?大俠格調?沒那么夸張吧!就普通切磋一下而已。”令狐沖暗自嘀咕。

  李昭運起身法,快速縱身而去,令狐沖緊隨其后。

  兩人來到后山山谷,只見山谷深處,一道瀑布順著刀劈一樣直上直下的絕壁留下來,仿佛青龍吐涎,激起一朵朵水花,飛濺在山間。

  瀑布直瀉下來落在潭中,升起許多銀白色的水柱,在空中形成了銀白色的水花,十分壯觀。

  瀑布飛快地沖下,像一匹銀緞,又如一條輕紗,山風一吹,如煙似霧,水珠似一朵朵白梅,微雨似地落著。

  李昭持劍而立,面色肅然,見令狐沖跟了過來,舉劍抱拳:“華山派,飛雪劍李昭,請!”

  說著寒光一閃,右手拔出寶劍,指向右下方,長身而立,山風吹過,白衣飄飄,風度翩翩。

  “我說師兄怎么了,原來在練以后的出場形象。”令狐沖恍然大悟。

  跟著拔出長劍,左手一投,劍鞘立在旁邊地上,“大師兄,得罪了!”

  劍光一動,一招“蒼松迎客”指向李昭左肩,李昭右手一動,劃出一道圓弧,擋住令狐沖劍招。

  令狐沖接著轉“無邊落木”,劍尖一化為五,直刺李昭。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劍光連綿不絕,勢如潮水,如狂風卷秋葉,飛落而至。

  “好!”李昭心中喝彩,令狐沖劍法已盡得華山劍法精髓,這幾招一氣呵成,尋常江湖人士遇到都不是對手,必然手忙腳亂,門戶大開,敗于劍下。

  還想看到更多驚喜,李昭身如柳絮因風起,只在劍前一尺,不論他如何縱躍騰挪,始終保持守勢,并未尋隙反擊。

  以李昭滿級華山劍法修為,加上又學過魔教十大長老破解五岳劍法的圖形,自然能看出令狐沖劍法破綻,更何況以他的速度,就算沒有破綻,也能在他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出劍敗之。

  不過今天不是來打擊青少年的,李昭只守不攻,讓令狐沖招招發揮的淋漓盡致。

  一套華山劍法二十四招使過,令狐沖意猶未盡,再度攻上,劍法中生出了變化。

  李昭立時感覺到了,他的劍招更加純熟,已經達到了熟能生巧的境界,只差臨門一腳,就能把握住一個“巧”字了。

  “小心了!”李昭手中劍法一變,以只比令狐沖快上一分的速度,出劍而攻,打斷他劍招節奏。

  “當!”兩劍相交,李昭并沒有用上全力,保持在剛好壓制令狐沖的程度,劍法時而險招疊出,威脅令狐沖要害,時而化長槍大戢,重重壓制其力,時而如云霧繚繞,變幻無常,出其不意,時而又或剛或柔,亂其劍勢。

  重壓之下,令狐沖奮力抵抗,腦中種種意念不動,手中之劍雖從攻轉守,劍勢微亂,勉強以“密云不雨”守之,但心中卻有什么東西欲要噴涌而出。

  “定心!凝神!”李昭低喝一聲,一招“雪落梅香”,劍光仿佛點點雪花飄落下來,美麗而危險,輕輕飛向令狐沖手腕。

  眼見將要傷在李昭劍下,令狐沖心中千百萬個念頭一空,一道靈光閃過,就地向旁一滾,躲過李昭長劍,并在其追擊之下雙腿一蹬,腰部用力,魚躍而起,揮劍斜指李昭發首。

  李昭身形靈動,快捷無雙,雖未盡全力,但仍然能輕松避開此招,但他并沒有這么做。

  反而出劍以華山劍法,“玉女朝陽”之招,點中令狐沖的劍尖。

  “叮!”令狐沖雖離地三尺,腳下騰空,無有借力之處,但瞬息之間仍然再出一劍,被震退的長劍高高舉起,重重揮下,攜身體下落的力道,要以最為經典的招式“力劈華山”將李昭敗之。

  李昭心里挺高興,令狐沖妙招迭出,已經運劍于巧,能在實戰中發出“我能反殺”的妙招了。

  不過,還不夠!面對此招,李昭沒有選擇以快劍破解,也沒有用五岳殘招里的方法出其不意,而是首次運起紫霞內力反撩而上。

  這一招簡單質樸,可以稱之為:“升龍劍!”正所謂,天下武功出升龍!不管升龍拳、升龍劍、升龍槍都是經典的招數。

  不過…氣不夠強的最好別用,人家攜帶重力加速度砍下來,你反地球重力上升,具體勝負雖全看個人發揮,不過腦袋可在上半身!

  李昭眼中微微泛過紫意,手上力道突增,令狐沖眼前突然出現一道斜月,月光清冷而寒徹,刺的眼睛微微發疼。

  “當!”令狐沖手上一震,長劍脫手而出,飛過三丈,釘在樹上。

  就在令狐沖以為自己會被一分為二之時,月光消失,李昭收劍入鞘,眼前山谷水潭,耳中風聲鳥語又重新出現。

  “呼…”長出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心神,“師兄,你…”

  “有很多話想說?又不知道從哪里開始?”李昭戰斗中認真的表情一變,面帶微笑。

  “是的師兄,我總感覺有很多收獲,但是又心亂如麻,一時之間沒有頭緒。”

  “那就先聽我說,你的劍法已經純熟,招式熟能生巧,自然而然會進入一個新的方向,就是與人交手,如何運用。”

  說著李昭飛身取回長劍,遞給了他:“而華山劍法雖起自全真,但已經傳了十幾代了,經過歷代的高手的千錘百煉,華山派劍術越發精妙,聲震武林,因此我華山派又被稱為華山劍派。”

  “華山派劍術劍意取自西岳華山「奇、險」二字。華山無限風光盡在「奇、險」二字中,「奇,險」往往與秀美相映相衍,因此華山劍術奇拔峻秀,高遠絕倫,招式處處透著「正合奇勝,險中求勝」的意境。”

  李昭揮袖扇出一道勁風,吹凈潭邊之石,兩人坐在石上繼續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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