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位安全局出身,代號野鼠的家伙來說,除了刺探情報之外,他其實還有一項絕技,那就是刺殺。
雖然這三十年來,他一直都沒機會施展這一招,但不代表野鼠已經忘掉了多年前辛苦練就的這一絕技。
即便身體的靈敏程度和年輕的時候相比,可以說已經是大不如前。
但即便是如此,在這么近的距離之下,一般人很難避得開野鼠這一記搏殺。
而且恐怕沒人能夠想象得到的是,野鼠的衣袖里,其實一直藏著一把小刀片。
雖然他一直隱匿著自己的身份,不過這把小刀片野鼠一直隨身攜帶,或許是因為習慣使然,沒想到在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場。
野鼠眼看已經沖到自己的面前,林道秋一時之間竟沒辦法反應過來。
剎時之間,他的腦袋全是一片空白,身體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既然是搏命,自然就不會留給自己任何的后路,即便野鼠的身上已經是滿身的血污,但憑著最后的一口氣,他也要拉著林道秋一塊去死。
一秒之后,只聽砰的一聲,野鼠的腦袋,突然硬生生挨了喪彪的一拳。
因為在此之前,他注意力都放在了林道秋的身上的關系,所以根本就沒辦法去顧忌身旁所發生的事情。
喪彪其實在野鼠動手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已經反應了過來,毫不猶豫舉起拳頭就朝野鼠的腦袋揮了過去。
或許是因為喪彪這下意識的反應,這才救了林道秋一命。
要是被野鼠在自己的面前殺了林道秋的話,喪彪恐怕這輩子都會活在深深的自責之中。
當自己的身體失去平衡之后,野鼠舉著刀片,踉蹌了兩步,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筋疲力盡之下,他已經沒有任何出手的可能。
不過即便如此,喪彪的手下還是趕緊沖上前,對著已經倒在地上的野鼠,狠狠的拳打腳踢。
“你們這群王八蛋,你們是吃屎的嗎?”
喪彪雙眼赤紅,朝著那幾個手下怒吼了一聲。
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此時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要不是這幾個家伙沒看住野鼠的話,也不可能會讓他有機會,能夠做出這種危害到林道秋性命的舉動。
“先把這個家伙給我拖出去,給我綁死了。”
喪彪可不敢在繼續把野鼠留在這里,他擔心如果到時候在出現什么幺蛾子的話,他真的就是百死難贖。
等到只剩半條命的野鼠,被喪彪的手下就這么拖出去之后,喪彪這時候才敢回過頭看向林道秋。
“對不起林先生,是我太大意了。”
剛才看起來還很威武的喪彪,此時早就已經嚇得一臉的蒼白。
林道秋沒說話,他只是搖了搖頭。
不管是他還是喪彪都想不到,都已經五十多歲的野鼠,竟然會突然暴走,選擇刺殺林道秋。
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喪彪的手下太過放松,沒看緊那家伙,才導致剛才那一幕的出現。
“別讓他死,找醫生把他的傷治好,然后讓他把葛易敏約出來,然后順藤摸瓜,把他們一網打盡。”
林道秋的腦子動得很快,現在去追究喪彪和他的手下,絕對不是什么好的選擇。
現在要做的就是借著野鼠的身份,把他們套到里面去,讓他們再也沒辦法翻身。
“林先生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喪彪使勁地點了點頭,林道秋所說的這些,他馬上就明白該怎么做,對他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至于要如何讓野鼠配合,這一點不是林道秋需要考慮的問題,而是要看喪彪要怎么做。
如果他連這件事情都做不好的話,那林道秋恐怕就要對他產生懷疑了。
這段時間在香江這邊,炒的最大的一條新聞,就是和林道秋和左派院線的事情。
隨后從這件事情,一直延伸到林道秋在那些小報上,已經被寫成一個無惡不作的家伙,就好像古龍筆下《絕代雙驕》里的十大惡人。
如果之前不認識林道秋的人,在看到那些報紙之后,會以為報紙上所寫的這個人,是什么罪大惡極的通緝犯。
或許是因為林道秋平日深居簡出,也不怎么在影視劇露面,甚至連新聞發布會也很少露面。
所以大家對林道秋的印象,除了那些固有的標簽,比如電影大亨,知名編劇,大富豪,才子之類以外,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即便絕大部分的讀者,都對那些報道嗤之以鼻,但還是有一小部分的人覺得,那些報紙寫的都是真的。
而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廖炳學,雖然在一開始的時候覺得很奇怪。
因為他之前可并沒有讓那些報紙,像現在這樣去拼命地污蔑林道秋。
不過在看到那些報紙寫得越來越起勁,廖炳學也沒想過要去阻止,畢竟他的目的就是要把林道秋的名聲搞臭,由此影響到香江院線的發展。
最好是讓林道秋被打成左派的標簽,這樣的話香江院線從此之后,就別想有一部戲在寶島上映了。
到那時候,寶成院線的電影就能獨攬寶島的市場,他的老板廖坤城他們,其實從一開始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這個葛易敏,這個時候了還不到公司來,這家伙是不是不想干了。”
都已經快到中午,葛易敏還沒有現身,這讓廖炳學很不高興。
雖然他也知道,葛易敏這個家伙是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平時遲到對他來說也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不過像今天這樣,都已經快到中午了還沒有現身,這讓廖炳學很不高興。
畢竟這段時間是對付林道秋最緊要的關頭,很多事情廖炳學都要交代葛易敏去辦。
這家伙不現身的話,廖炳學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其他人,能去幫他辦這些事。
畢竟對廖炳學來說,這些都是屬于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事情,特別是之前雇傭安全局去調查林道秋的那件事情,更是絕對不能被暴露出來。
而就在這時候,廖炳學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當廖炳學拿起電話之后,喂了一聲,然后聽著電話里傳來的聲音時,只見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副詫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