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秦月生頓時來了興致:“道長你也知道命星界域?”
“嗯,貧道略知一二。”
“我知道我知道,略知一二的意思就是非常懂,道長你快跟我說說這命星界域到底是什么東西。”秦月生催促道。
見秦月生這架勢,看著對命星界域是一無所知,黃庭不免感到心里納悶不已。
不過想到每種命星之相都有不同,秦月生那古怪的命星之相更是在《命星圖錄》上都沒有描寫過,想來應該別有神異,只道是秦月生尚未發覺。
于是乎黃庭便道:“秦公子,你可知自己的命星?”
之前五維天賦合一,超級輔助器的屬性面板沖上云霄,消失于藍天當中時,秦月生是有聽到‘強化命星’四個字,但具體情況如何,卻是不知,他便搖了搖頭,以讓黃庭詳詳細細的給自己闡述一番。
“秦公子,你且先看看天上。”黃庭伸手將自己臉上戴著的那兩塊晶片取下,轉而放到了秦月生眼前。
其實剛剛秦月生就很想吐槽這個看起來跟眼鏡一模一樣的東西了,只是礙于沒有機會。
在黃庭的指示下,秦月生抬頭望天,頓時就看到了那兩顆互相旋轉的金色命星。
璀璨,炫目。
“這,這是?!”秦月生從未想到過,在自己頭頂的天空之中竟然還懸掛著兩顆如此神異的星辰。
“這便是秦公子你的命星,你乃是稀世罕見的命星之人。”黃庭解釋道。
秦月生摘下眼鏡,那命星便消失了痕跡,再重新戴上,命星又重新出現。
“道長,只有靠著你這個東西,我才能夠看到命星是嗎。”
“非也非也,只要是開了靈眼之人,就都可以目睹命星真容,我這‘南海琉璃寶晶’給沒開靈眼之人戴上,也能夠達到類似的效果。”
“實在是太神奇了。”秦月生說道:“怪不得剛剛那人一直讓我放出命星界域,他看我擁有命星,便以為我如他一般,對命星的運用了如指掌。”
黃庭說道:“雖然每個人衍化出的命星之相各有不同,但放出命星界域,將命星籠罩地域,化為命星之人的獨有界域,這卻是共通的手段,貧道也萬萬沒有想到秦公子竟然還不會運用這等手段。”
秦月生尬笑,他的手段太多,尋常人根本無法想象,這命星的運用若是能夠完全開發出來,想必秦月生的實力便可以再上一層樓。
噔噔噔噔!
大量的腳步聲鋪天蓋地的從四面八方涌來,秦月生放眼望去,便見一隊隊身著精裝鎧甲、手持長槍的士兵快速將整座已經蕩然無存的府邸包圍了起來。
荀生的身影從人群當中走出,直接對著秦月生等人喊道:“各位豪俠,本官乃是青陽城太守,不知青陽城何處得罪了你們,竟在今夜造出如此大的破壞,害我青陽城損失慘重,百姓傷亡不計其數。”
秦月生將眼鏡還給黃庭,立馬走了過去回應道:“荀大人,是我啊。”
當看清楚秦月生的模樣,荀生頓時一愣:“秦,秦大人?剛才動手的是你?”
“正是。”秦月生故作神秘的低聲說道:“荀大人,你也知如今江南劉賢、曹孟達、吳豹各占江南一片,互相明爭暗斗,只為占據整個江南,而青陽城臨近揚州府,
劉賢勢必會將此城納入自己手中,不會讓自己的勢力腹地存在著一根不受控的釘子,上次劉賢大軍南下,我提前于夜晚出手,擊潰敵方大軍,這才保得青陽城周全。”
荀生恍然大悟:“原來那事竟是秦大人你的手筆!”
能夠打退一支萬人軍隊,這得是怎樣的實力,荀生心里瞬間就對秦月生敬佩倍加。
“是的,但正所謂逃得過一時,逃不過一世,今晚我無意中發現到青陽城內竟然來了一位強大高手,雖不知目地為何,但多半與你有關,青陽城若是沒有太守在位,內部自然是不攻自破,
我便強行將他攔下,惡斗了一場,雖然付出的代價慘重,但所幸是成功擊殺了此人。”
荀生不禁流出一絲冷汗,剛剛秦月生與袁無敵大戰鬧出來的動靜,他遠遠觀望,卻是看了個大致。
那等實力的高手若是來殺自己,自己哪里還有得活啊。
“多謝秦公子出手為我青陽城除惡。”荀生連忙拜謝。
秦月生則道:“我有幾位朋友受了傷,現在急需要帶著他們找處安靜的地方休養,就先走一步了,此地的善后問題,就拜托荀大人來處理一下了。”
“正應如此,秦大人請便。”
秦月生走回去與黃庭話說一二,便帶著阿九、董州,以及扛著那兩個正昏迷的無根門太監離開了此地。
看著秦月生的背影,荀生忍不住慶幸道:“我們青陽城能出一位像秦公子這樣的人物,庇護青陽城不落入奸人之手,可真是大福氣啊。”
言罷,他便令那些士兵開始清理原地廢墟,待整理起來以后,再將所有的石塊木頭都給清空、搬到其他的地方去。
秦家的備用府邸眾多,秦月生隨即就將阿九等人給帶到了另外一間府邸暫住。
董州身上的傷,在黃庭贈予他西祁山觀特制的療傷膏以后,立馬就被控制了下來,看架勢不等幾天便能完全痊愈。
“秦公子,這兩名無根人你要如何處理?”指著地上的兩個太監,黃庭問道。
“喚醒他們,問問看長安如今到底是什么情況。”秦月生渡入兩股內力過去,直接將這二人喚醒。
便見兩名太監悠悠睜開眼睛,待看到秦月生和黃庭以后,整個人瞬間變得清醒,直接就欲以一個‘鯉魚打挺’之勢從地上躍起。
秦月生大手一揮,直接又以掌力將其給重重按了回去,受秦月生的內力鎮壓,二人根本無法動彈。
“二位從長安一路追到江南,也太鍥而不舍了吧。”秦月生道:“可是有什么要事在身,反正你們也是我的階下囚了,不如說出來給我聽聽。”
“你還活著!”太監一見秦月生,不免心中大為詫異。
那袁無敵與此人交鋒,秦月生現在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里,那豈不是說袁無敵敗了?
想到以袁無敵那實力竟然也敗在此人手中,二人頓時不寒而栗。
秦月生與袁無敵交手的時候,黃庭就已經把他們兩個給打暈了過去,以至于他們并不知道后面都發生了些什么。
“我當然活著,現在的問題是你們兩個想活著嗎?”秦月生手持斬龍劍與黑龍劍抵在二人脖子旁邊低喝道:“告訴我朝廷為什么要大費周章的派人來捉拿九公主?”
“哼!咱家豈是貪生怕死之人!你想從咱家口中逼出口風,想都別想!”
“就是,咱家乃無根門弟子,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你不殺咱家就是咱家的孫子!”
兩名太監甚是嘴硬,毫不畏懼的怒視秦月生,一副十分想激怒秦月生動手殺人的樣子。
拜秦月生內力籠罩,他們一身內力無法調動,卻是連自斷經脈而死都做不到。
黃庭笑吟吟的說道:“秦公子不必著急,對于如何讓人口吐真言,我西祁山觀里倒是有幾招手段,不如此事就交由我來詢問吧。”
秦月生知道法術萬通,神異無窮,黃庭敢這么說自是有他的底氣,便點點頭走到一旁,旁觀黃庭要如何施展手段。
就見黃庭從腰間的豹皮囊里取出一卷牛皮布,待伸手掀開,竟見內側插著很多長短不一、粗細不一的銀針,其中最粗的那根,都快趕上正常人的小拇指了。
有秦月生的鎮壓,兩名太監動彈不得,正好便于黃庭施展他的本事。
將一根根銀針拔出,繼而一根根插在一名太監的周身大位之上,很快黃庭便將此人給扎成了一個刺猬。
太監大呼小叫,嗷嗷直喚,一會痛的面部抽搐,一會癢的咧嘴皺眉,一會酸的五官變位,鼻涕流淌不止。
“幽冥鬼門現世夜,萬千大道亦有偏門妙法,生死通陰陽,求魔扭乾坤。”黃庭盤坐在太監身旁,嘴里也不知道都在喃喃念叨些什么。
秦月生只感覺周邊溫度突然瞬降,冷的直讓人渾身發抖。
這種冷不僅僅只影響著你的身體,仿佛還滲入體內,波及了你的魂魄。
當真是徹骨銘心、傷魂凍魄的詭異凜寒。
“嘶!”秦月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再呼出時,口中竟噴出了肉眼可見的白霧,足可見此刻的溫度降低到了一個什么程度。
也就是同時,那渾身插滿銀針的太監突然渾身顫抖起來,一道淡藍色的魂魄頓時就從他體內緩緩飄出,浮于太監體魄之上。
“秦公子,時間不多,趕緊發問吧,不然一會可就來不及了。”黃庭滿臉是汗,表情很是勉強的說道。
秦月生便對那太監魂魄問道:“為什么朝廷會對九公主如此看重,連內力境八重的高手都派出來了。”
“咱家也不知道,反正十常侍大人們極其看重她,七星監冒死派出二百人四散天下,轉移九公主,得知此情況,十常侍大人們便不惜一切,將長安內所有可以調動的各路高手都給派了出去,以至于連天下三十六反賊集體造反之事,都顧及不上處理,才讓那些反賊囂張至今,隱隱有壓了大唐威風的架勢。”
秦月生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自打三十六反賊起義以來,長安那邊都表現的異常低調,沒有任何要出兵的舉措。
原來是十常侍在暗中借用長安的資源為自己辦事,這才會有這么令人不解的一出。
“十常侍不惜無視反賊也要抓回九公主,此事背后看來隱藏著不小的秘密。”秦月生正欲再詢問幾個問題。
突然就見四周莫名刮起一陣陰風,直令人毛骨悚然。
距離那太監身體的一丈之外處,忽然悶響一聲,直接地面隆起,便有一道黑紅色的石門拔地而起,驀然矗立在了秦月生眼前。
這扇門高二丈,寬一丈,門面古樸滄桑,門柱抓痕累累,大門正上方掛著一塊通紅牌匾,刻有三個堪比鬼畫符般的潦草大字。
鬼門關!
這扇門一經出現,此地溫度瞬間下降的更為夸張,秦月生若不催動起元陽決暖身,只怕是連體內的血液都要被凍結了。
嗡嗡嗡!
大門緩緩被人從那面朝外推開,秦月生就見一道巨大魁梧的身影從中踏步走出。
其氣勢之攝人,簡直有如一座大山般撲面而來。
觀其貌,竟是一身達丈高,穿著碧藍鎖子甲,手持一柄玄鐵雙尖鋼叉的牛頭人身惡怪。
它一身黑鬃密如鋼須,雙臂上肌肉虬結,一對赤紅如血的雙目讓人看得不禁心里一顫,莫名有種想要掉頭就跑的念頭。
此等巨物,一雙鐵靴踩得地面轟隆作響,宛若雷鳴,它徑直走到太監身體之前,毫不多言,立馬就以手中鋼叉對著太監魂魄捅了過去。
“啊!”
這柄玄鐵雙尖鋼叉甚是不凡,竟然能夠傷及魂魄,那太監挨此一插,頓時就慘叫的哀嚎連連,抱著鋼叉直呼饒命。
但那牛頭可不理會,單臂一舉,便已將鋼叉扛在肩上,轉身大步就要返回那扇鬼門關中。
這一切來得突如其來,卻是讓秦月生完全無法預料,想來應該是與黃庭剛剛使用的那什么奇怪法術有關,不過此時始作俑者早已倒地昏迷了過去,秦月生也無法立即詢問他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眼看著牛頭即將走進鬼門關內,突然間意外頓生。
董州不知怎么滴莫名就從屋子里跑了出來,對著秦月生大喊道:“不好了大人,九公主她好像生…”
剎那之間,秦月生臉色瞬變。
因為他看到,那牛頭在聽到董州的聲音以后,竟將腦袋緩緩轉來,同時本該走入鬼門關的腳步也是隨之戛然停止,立于原地不動了。
“本司現世勾魂,你膽敢出聲驚擾!”牛頭大喝一聲,空著的大手直接甩出一條原本佩掛于腰間的鐵鏈,飛如行蛇的便朝著董州而去,一息之間便已將此人給束縛了個嚴嚴實實,一把硬生生的扯了過來。
只見董州的身體頓時癱軟倒地,一道淡藍色魂魄便被那鐵鏈從他的體內給拽了出來,輕飄飄的朝著牛頭所在飛了過去。
“該死!”秦月生萬萬想不到這怪物秉性竟如此暴戾,董州僅僅只是叫喊了一聲,便要被它勾魂帶走,這讓秦月生如何能看得下去。
甭管你是什么東西,來到這青陽城,就算是皇帝圣言在秦月生面前也不得用。
當即秦月生伸手一吸,不遠處兵器架上插著的天魔邪刃瞬間飛來,被秦月生抓入手中,躍身一刀便朝著牛頭本尊砍了過去。
天地七大限.雷霆!
頓時雷光大作,化為極電一刀劈向牛頭正首。
“好膽!”牛頭大怒,當即一拳轟打而出,竟要以自己的拳頭硬撼天魔邪刃。
見此秦月生大喜,天魔邪刃的鋒利他是再熟悉不過了,這牛頭挨上一刀,只怕是這條手臂得棄之不要了。
刀拳相撞,動靜竟出奇的大,秦月生只感覺自己雙臂一震,整個人便不由自主的倒飛了出去,論氣力,他竟完全不是牛頭的對手!
而那牛頭,在與天魔邪刃碰撞一拳以后,竟毫發無傷。
“公然襲擊勾魂陰司,那你也一并來吧。”牛頭將董州的魂魄往鋼叉上一串,董州魂魄與那太監魂魄頓時就像是烤串上的食材一般,緊緊固定在了鋼叉之上。
鐵鏈無魂,牛頭自是再次對著秦月生甩去,欲如法炮制,像勾走董州的魂魄一般,將秦月生一并帶走。
見識過這鐵鏈的厲害,秦月生連忙腳踏逍遙游天法躲開,但這條鐵鏈就像是有靈識一般,竟會自動跟隨著秦月生移動,一副不捆住他誓不罷休的架勢。
秦月生暗道這鐵鏈古怪,不好去碰,立馬轉移目標,就往那牛頭所在殺了過去。
“攝魂魔!”秦月生喝道,在剛剛與袁無敵一戰后,本已縮回秦月生懷中的攝魂魔立馬就重新爬了出來,化為攝魂臂為秦月生一戰。
見牛頭再次一拳打來,秦月生亦緊握攝魂臂一拳打出,卻是想要與這牛怪在氣力上一較高下。
雙拳碰撞的瞬間。
是否分解——‘陰兵牛頭’
分解成功率0.05
“是!”
分解失敗 本就沒想著能成功的秦月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雖說不知道這陰兵牛頭是個什么來路,但就沖著這扇自地下冒出的鬼門關,外加這牛頭有勾魂的強大實力。
秦月生只道是黃庭這家伙是不是為了逼問那太監的所知情報而亂用禁法,從而將極其危險的東西給釋放出來了。
攝魂臂一拳之下,秦月生與牛頭同時身體一震,各自朝后退去。
只不過秦月生倒退十一步,牛頭僅僅只退了三步,由此可見這家伙的氣力當真非同凡響。
秦月生心里震撼,那牛頭卻也是驚訝的緊,他萬萬沒想到一普通凡人竟能擁有此等氣力。
“下界封天已久,上青天無路,下幽冥無門,竟還能衍化出這等悍民。”牛頭鼻孔大張,當即用手中鐵索綁好鋼叉上的兩個魂魄,將他們甩到旁邊,便主動手持鋼叉朝著秦月生發動了攻勢。
那柄鋼叉甚是不凡,揮動間銀光閃爍,似乎還要比天魔邪刃更為上等。
秦月生以天魔邪刃交鋒,一時間倒是與牛頭斗了個四六局面,但看戰況很不樂觀。
鋼叉不斷的與天魔邪刃拼砍,牛頭這時才注意起了秦月生手中的這把兵器,待觀測一會后,它才恍然大悟道:“我說下界怎么會有這等兵器,竟可戰本司這‘陰煞雙尖叉’,原來是那幫天外天魔的邪兵,你這悍民倒是福緣不淺,在下界能尋到這種東西,不過在本司面前,邪兵也派不上什么用場。”
秦月生眉頭微皺,這還是得到天魔邪刃這么久以來,第一次有人一語道破他這把兵器的來歷。
牛頭寥寥幾句話中,也是給他無形透露出了不少重要信息。
下界?天外天魔?
不過眼下并不是該專心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這陰兵牛頭帶給了秦月生極大的壓力,天地七大限在對方面前,就仿若不入流武學一般的乏力不堪,這等事情,秦月生在此之前可從未碰到過。
砰!砰!砰!砰!
一次次的鋼叉襲來,秦月生以天魔邪刃抵擋,便見刀身上每承受一次交觸,便會肉眼可見的多出一條曲折裂縫,照這個架勢持續下去,只怕不出半柱香時間,天魔邪刃就會徹底崩潰。
反觀那牛頭手中雙尖叉,竟完好無損,錚亮如新。
秦月生隨即轉變策略,不停的貼近牛頭周身,以玄天真火擊打其身上要害處。
但對于牛頭來說,這一切都有隔靴撓癢,傷害是肉眼可見的低。
躲開牛頭揮來的一發鋼叉,秦月生立馬道出‘煞’字訣,同時六臂外骨暴露,一把抱住牛頭大腿,便欲將其絆倒在地,以好發動千手化佛鎮壓。
那煞字訣所化黑霧剛一纏上牛頭胸口,便見牛頭穿著的碧藍鎖子甲當即響起了被腐蝕的嘶嘶聲,卻是有了效果。
牛頭低頭一看,連忙伸手就要去將這些黑霧拍散,也就是同一時間,秦月生數條手臂擒住牛頭大腿,立馬就使勁將其往地上摔去。
一連兩個舉動,牛頭眼看著搖搖欲墜,連忙就反手一叉子插在了地上,強行穩定住自己的身體,以免狼狽的摔倒在地。
秦月生見此情況,瞬間千手化佛使出,盡數將力量傾瀉到了牛頭體表。
轟轟轟!!
牛頭一時疏于防備,直接就慘遭千掌擊體,沉重的以背砸在了地上。
千手化佛出掌之勢連綿不斷,牛頭不出一息工夫,整個身體就已經被強行嵌入了地面之下,秦月生臉冒冷汗,這家伙是真的耐打,自己這些神功放到那些武林高手身上,估計早就把他們給打成肉泥了,但用來對付牛頭,竟只能夠做到短時間之內將其給暫且壓制而已。
牛頭一個疏忽,便被秦月生暴揍的如此狼狽,雖然這并不會傷及到它的性命,卻也是氣沖斗牛,火冒三丈。
當即便見牛頭手中雙尖叉飛起一旋,秦月生瞬感危機臨頭,這一招若是不躲,只怕性命堪憂。
他連忙朝著旁邊翻去,及時躲過了雙尖叉的突然一擊。
趁著這個空檔,牛頭雙掌猛拍地面,立馬就從坑中爬了出來。
隨著他雙掌一揮,那雙尖叉瞬間亮起一道白光,以閃電之速襲向秦月生所在。
巨大的危機感籠罩秦月生周身,牛頭驅御雙尖叉這一擊,竟鎖定了他的氣機,令他逃無可逃,避沒法避。
這一擊,只有硬撼。
秦月生瞪大了雙眼,此刻他手中只有天魔邪刃,壓根沒有太多的考慮,只能以天魔邪刃擋出。
剎那,天魔邪刃在雙尖叉的撞擊之下直接斷裂,敗的是那么快,讓秦月生都沒有反應過來。
眼看著雙尖叉即將插中秦月生面部,突然間夜空當中一道金光灑下,將那雙尖叉一刷,整柄雙尖叉頓時就‘叮咣’一聲掉落在秦月生腳前,再無動靜。
一場生死危機就這么莫名其妙的被化解,完全把牛頭給看傻了眼,它能夠感覺的到,自己依附在陰煞雙尖叉上的神識已經蕩然無存了。
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機會,夜空之上一道道金光再次灑下,竟化為金色彎月刃,朝著牛頭全身劈頭蓋臉的砸去。
在之前的交手當中,秦月生深知這牛頭體魄強硬,哪怕天魔邪刃也無法劃開絲毫,但被金色彎月刃擊中,一道道血口子瞬間就在牛頭身上顯露,沒一會兒它就變得傷痕累累,凄慘至極。
受此傷勢,牛頭大怒,立馬頂著金色彎月刃掃射也要飛速逼近秦月生,一巴掌往秦月生天靈蓋抓了過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擁有此等力量!待我抓出你的魂魄,閱遍你精神之海,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敢在下界搗鬼!”
牛頭作為勾魂陰司,自是有搜魂讀魂的手段,只要凡人被他一抓,一生經歷便會全部被牛頭給一看究竟,分毫不落,連一點蛛絲馬跡都隱藏不得。
它出手極快,再加上暴怒之下氣勢鎮壓,不等秦月生躲閃,腦門便已被牛頭大手給抓了個正著。
正當牛頭要施展手段之際,就見它表情一變,一道牛頭魂魄直接從它體內被大力扯出,一舉吸入了秦月生體內精神海深處的扭曲迷宮。
失去了魂魄的牛頭自是再無行動之力,直接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當牛頭倒地,天上落下的那金色彎月刃頓時便戛然停止。
秦月生暗松一口氣,若非這牛頭打算襲擊他的精神海,從而引發了扭曲迷宮,恐怕今夜這場惡戰還真不好解決。
伸手按住牛頭身體,啟動了分解功能。
頓時便輕而易舉的將這牛怪給分解成了一地物件,數量比起分解姜太蒼那次,卻是只多不少。
不過秦月生目前顧不上消化這些物品,將其都給收入山鬼珠以后,便趕往去呼喚昏迷的黃庭。
此事是他弄出來的,想必他應該也有解決辦法。
不然任由那扇鬼門關留在此地,秦月生只怕到時候再跑出幾名陰兵牛頭,這青陽城就要遭大亂了。
在秦月生的手段之下,黃庭緩緩睜開了眼睛:“秦公子?”
“道長,你這問話的手段也太險惡了吧。”秦月生指著那扇鬼門關問道:“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東西,你快點把它給弄走。”
黃庭揉了揉太陽穴,當即一邊念誦法咒,一邊拔去那太監身上的所插銀針。
隨著銀針漸少,那扇鬼門關也是隨即開始變得黯淡起來,當黃庭拔掉最后一根銀針時,鬼門關重新縮回地底,再不見蹤影。
黃庭道:“秦公子,這次來的小鬼可有趣?”
聽他這問題,顯然不是不知道鬼門關里會走出東西的事情,秦月生當即道:“有趣個錘子,我差點就被那牛頭給殺了,道長你這種手段以后還是少使為妙。”
“牛頭?”黃庭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秦公子你見到的是陰兵牛頭?”
他表情變得極其震驚,顯然從鬼門關內會走出陰兵牛頭一事,也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對啊,莫不是此事不對?”秦月生問道。
黃庭的表情又驚又怕,不由得心虛道:“貧道剛剛所使用的這門攝魂詢問之術,乃是借助幽冥小鬼之力,使得被詢問之人的魂魄會無話不說,根本不能有絲毫保留,作為代價,會有小鬼從鬼門關里偷偷跑出,吸食被詢問之人的魂魄一口,作為幫助的回報。
被吸食者并不會傷及根本,只不過短時間內會陷入到一個體虛無力、無精打采的狀態,在以前貧道也使用過幾次,但萬萬沒想到今晚竟會弄巧成拙,引來陰兵現世,差點惹出大麻煩來。”
秦月生道:“陰兵與小鬼,差距如何?我看那牛頭實力高強,甚是難以對付。”
黃庭嚴肅道:“這貧道不太清楚,但西祁山觀里的藏書古籍有記載,陰兵實力之強,就算是內力境十重的高手都難以對付,不過慶幸的是,那陰兵牛頭最后并沒有選擇亂世,而是善于職責重新回到了鬼門關內。”
秦月生一臉古怪:“什么善于職責重新回到了鬼門關內,是我與它交手,直接把它給殺了。”
黃庭呆滯。
不一會兒后。
“你,你說什么?你把陰兵牛頭給殺了?!”黃庭整個人的語調瞬間就提高了數個調子,跟唱高音似的,看著特別搞笑。
秦月生見一向都表現的極其淡定,仿佛天塌下來都不會影響到他心情的黃庭竟然表現的如此失態,便點點頭道:“是的,你看那家伙的趁手兵器就在這里。”
看著地上那把陰煞雙尖叉,黃庭就算是再不信,也得老老實實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