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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再升官

  聞言,秦月生立馬把頭望了過去。

  頓時就見左宗浩拄著一根拐杖走了進來。

  短短一日不見,他整個人看起來都顯得滄桑了很多,看來之前那個傷勢即使痊愈了一些,還是對他有著不小的影響。

  “左大人。”

  “左大人。”

  “左大人。”

  眾人紛紛起身說道。

  “我來晚了。”左宗浩走向主座,白豪就緊跟在他的身后。

  待左宗浩就座下來以后,眾人這才重新坐下。

  他掃視全場,自己這次前來青陽城,帶了三鐵四木一共七名隨行官員,如今只剩下了四人,實在是讓人感到唏噓。

  任何一位七星監官員都是七星監的心血,犧牲了只能說是可惜。

  “這次封印一事,辛苦大家了,等我回到長安以后,各位都有賞賜。”左宗浩看了眼白豪:“既然此地問題已解決,我們近日就得返回長安了,不好再在此地逗留,白豪你到時候與我們一并回去。”

  白豪點點頭:“是。”

  白豪那個女徒弟婉兒,自從從水莊里救出來以后,至今一直處于在昏迷不醒的狀態當中,生活一切都需要由白豪專門請來的月嫂老婆子打理,卻是讓他操透了心,哪怕左宗浩不說,他也是老早就想要帶著徒弟返回長安,去請高手來看看婉兒到底是什么情況了。

  “秦月生。”左宗浩說道。

  “左大人,我在。”

  “你是青陽城本地人士,我們七星監在江南地區沒布置多少人手,為了防止鬼祟再現,你就不用和我們一同去長安辦事了,駐留在青陽城里辦公就行,以后江南這邊與鬼祟妖異有關的事情,通通全權予你負責管理。”

  秦月生本就沒想過要去長安,左宗浩這么一說,他自然是爽快答應。

  言罷,左宗浩就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甩手丟給了秦月生。

  秦月生單手一把穩穩接住,便端詳了起來。

  只見這塊令牌通體赤銅,正面有七星二字,背面有七顆星星的雕刻。

  “這是…”秦月生突然想到了這種令牌,自己也有一塊,只不過是木頭做的,遠比不上左宗浩這塊的赤銅材質。

  “我不是很懂天才,但你的實力進步真的讓我只能用妖孽來形容了,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我估計也只有江湖上傳聞的那些‘天驕’可以媲美。”左宗浩笑了笑:“到了長安以后,我會跟上面為你推薦的,相信出結果應該是遲早的事情,目前我的這塊你暫且先用著。”

  秦月生握著令牌,“多謝左大人。”

  自從自己靠著鬼丹成為內力境三重以后,秦月生敢說自己還從未在左宗浩面前暴露過自己的真正實力,不知道對方這會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竟然直接打算讓自己成為銅蟾官員。

  到了這一步可就是與左宗浩同級同階了,乃朝中四品官員。

  白豪臉色怪異的看著秦月生,雖說左宗浩壓根沒提到銅蟾、升官等字眼,但作為當了多年的鐵蟾官員,他怎么會聽不出左宗浩的話中意思。

  從普通百姓到木蟾,從木蟾到鐵蟾再到銅蟾,白豪來青陽城的這陣子可以說是見到了平生所見最快的官場三連跳,實在是讓人咋舌不已,暗暗羨慕。

  “那個大鬼尊逃脫的事情,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搜遍全城都找不到什么太大的戾氣源頭,看來它應該是已經離開了青陽城,我已經寫信讓驛官連夜快馬加急送往長安,接下來的事情會由那邊負責,你們就不用再擔心了。”左宗浩道。

  “是!”

  交待了一些事情,又零零碎碎的閑談了不少瑣事,基本上都是總結青陽城目前的情況以及后續安排,很快這次的議會便正式結束了。

  由左宗浩做東,在城內最好的酒樓‘溢香樓’設宴一席,眾人便在愉快輕松的氛圍當中吃完了這頓午飯。

  左宗浩雖然受傷了,但還是很雷厲風行的一個人。

  明明說的是近日要離開青陽城,結果剛到下午便準備走了,決定的相當突然。

  當秦月生聞訊趕到城門口的時候,他們一行人早已經一輛馬車、五匹馬都準備好了。

  負傷的左宗浩自然是休息于馬車之內,白豪、齊風他們等人一人一匹馬,圍繞在馬車四周。

  “秦兄,今日一見,后會有期,以后你若是來長安,記得去七星監找我,我請你喝酒。”齊風見到秦月生身影,立馬抱拳說道。

  來到青陽城這短短幾日,他與秦月生倒是相處的不錯,只是可惜封印一事才剛剛結束,左宗浩就要離開了,走的太過于匆忙倉促,秦月生也沒時間能夠盡一盡地主之誼,請他去喝頓花酒。

  “好,到時候你別怨我把你喝窮了就行。”秦月生笑著回應。

  微風拂過路邊青草,藍天白云天氣正好。

  午后的刺目陽光揮灑在騎馬的七星監官員等人身上,秦月生與荀生、霍棒站在城門口目送著他們越走越遠,直至最后一行身影徹底消失在了官道之上。

  “秦大人,以后青陽城的安危就拜托您了。”荀生突然拱手對秦月生笑道。

  左宗浩之前就已經說過,以后江南這片地區的一切鬼祟妖異,都由秦月生負責,這可不是一句沒有營養的白話,真算起來,這其中的權利可是大了去了。

  要知道青陽城只是江南一隅,像青陽城這樣的城池,整個江南里都不知道有多少座,只要手握左宗浩給他的那塊赤銅令牌,秦月生以后不管到江南哪座城池,都是能橫著走的存在。

  官場靠官位撐場,民間自然是用武力制霸了。

  “這是自然,荀大人,請吧。”秦月生點點頭,隨即轉身便和荀生一同往城內走去。

  轟!!!

  剛走進城,一間位于路邊的茶樓轟然坍塌,其瓦片梁柱砸落一地,瞬間就嚇得周遭百姓路人紛紛逃開,生怕被空中墜物給波及到。

  “保護大人!”

  隨行的官兵立馬將秦月生和荀生二人層層包圍,拔出佩刀注視周圍,只要一有什么不對勁的人物靠近,他們立馬就會發起攻擊。

  “好賊子!殺了我的徒兒不像只老鼠似的躲藏起來,還敢悠哉悠哉的外出喝茶,今日就給我納命來,拿你的首級祭祀我的徒兒!”

  茶樓坍塌的瞬間,兩道身影立馬從茶樓二層的靠窗窗戶一躍而出,姿態相當狼狽不堪,慌亂無比。

  秦月生這一日來對于碧落瞳的控制雖有練習,但還沒有掌握到很熟練的程度,這會自然是不敢貿然使用,便閉上左眼,用右眼定睛瞧去。

  只見從茶樓里逃出來的那二人,竟然是曾經在大街上接觸過一次的‘細雨藏煙’張丘山和鴻雁山莊的黃嶺。

  而在他們身后,還跟著一位身穿周天星斗袍的中年男人,此人相貌頗有書生氣,看著倒像是個文人。

  只見此人凌空一抓,速度稍顯不及張丘山而身位落后于他的黃嶺頓感身體一滯,整個人就不由自主的朝著那男人倒飛回去,旁觀人遠遠看著,就像是中年男人手中有一股無形的繩線將其給拉了回來一般。

  這招看的秦月生大為欣賞,差點忍不住就要拍起手來。

  內力武者人人都會將內力隔空擊出,以起到遠程攻擊的效果,這是非常簡單的操作,只有你有內力你就可以使用。

  但內力發出去容易,想要再收回來可就難了,二者之間的難度差距起碼在十倍以上。

  別人看不出中年男人這一招的門路,秦月生身為內力境三重卻是看懂了個明明白白。

  那人乃是將自己體內內力擊出,在擊中黃嶺的身體以后,再借助內力將其抓回,這原理說起來簡單,但若沒有相關的內力運轉功法,百分百是做不出來的。

  “秦兄弟,那人是江南百兵榜上的‘徒手摘星’司徒星。”站在旁邊的霍棒立馬對秦月生說道。

  “你怎么知道?”

  “我在江南百兵榜上見過他的樣子。”霍棒很肯定的說道。

  “這司徒星竟然還真來青陽城了。”秦月生心里暗道。

  上次自己出手將孟浩給打成奄奄一息的狀態時,他就有擔心過會發生眼下的情況,此刻那想法終于是成真了。

  不過秦月生早已非那時的自己,如今的他實力突飛猛進,更有神功在手,一個‘徒手摘星’根本就不被他放在眼里。

  只見黃嶺瞬間落入司徒星手中,他就覺得自己后背與司徒星的手掌牢牢貼合,就像是吸鐵石上黏了一塊鐵,無論使用多大的力氣都掙脫不下來,只能任由司徒星把控。

  他頓時拔劍出招,手中長劍使出鴻雁山莊的劍法逼向司徒星臉面。

  但司徒星作為內力境二重的高手,哪里是他一個外鍛武者能夠撼動得了的。

  就見司徒星隨手一拍,黃嶺手中鐵劍頓時脫手飛出,掉落在了一旁。

  “納命來!”司徒星手掌一抓,五指瞬間掏入黃嶺體內,痛的黃嶺凄慘直叫,苦不堪言。

  大庭廣眾之下,張丘山礙于臉面卻是無法舍棄黃嶺逃離,若真是這樣做了,他哪怕留得一條性命,以后恐怕都要被人冠上‘貪生怕死’一詞。

  于是乎,張丘山腳尖落地以后立馬回身大喊道:“司徒星,你快放了黃嶺少俠,你徒弟孟浩的死與他毫無關聯,莫錯殺了無辜之人。”

  司徒星怒道:“那你倒是告訴我,兇手不是你們,又究竟是何人?”

  “這…”張丘山一時間有些遲疑,那日若不是大輪明王出手,他們二人就得顏面盡喪于孟浩手下,別人好心救了自己,自己哪能如此出賣對方。

  “滿嘴胡言,老子都跟百姓坊買過此事的情報了,就跟你們二人扯不開干系,都給我去死。”見張丘山不說話,司徒星便也不再問,當即一掌朝著黃嶺后腦勺猛拍了下去。

  “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青陽城街頭動手。”

  此情此景,秦月生卻是不再旁觀,直接甩手一揮,頓時便有一團內力攜帶著一把飛刀直往司徒星手上射去。

  司徒星臉色瞬變,連忙放棄拍死黃嶺的動作,一腳躍開,躲過了飛刀的行進軌跡。

  飛刀含柄沒入一塊石頭當中,卻是鋒利的緊,連石頭都擋不住。

  秦月生推開前方官兵,大步從人群當中走了出去,傲然喝道:“青陽城內禁止有人公然斗毆,你們犯忌了。”

  從剛剛那一飛刀,即使沒有正面接觸,司徒星也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內力之厚重,有些高深莫測。

  再看到秦月生身后還站著一群官兵,想來卻是官府中人,正所謂俠不與官斗,司徒星可不想自己成為通緝榜上的匪徒,便歉意說道:“我現在就離開。”

  說著,他直接朝張丘山奔去,卻是打算將其制服以后一并帶著離開青陽城,等到了沒人的地方以后,再好好殺了他們以祭自己的徒兒。

  豁然間,司徒星眼前猛地就多了一個人,正是秦月生。

  他在司徒星動的瞬間,也是一步踏出,速度遠比司徒星更快,趕在他抓住張丘山之前攔下了他。

  “我說了,你們犯忌了。”秦月生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在青陽城中犯忌的人,得坐牢。”

  司徒星臉色陰沉如水,他隱隱感覺到眼前這個少年似乎在刁難自己。

  “小兄弟,我又不是第一次來青陽城,官律上哪有這種說法。”

  秦月生淡然說道:“因為這是我剛定下的規矩,即刻實施。”

  “你找死!”司徒星頓時暴起,當即舍棄黃嶺,隨著他左手往右手上一抹,右手往左手上一抹,頓時雙手之上便多出了一副金絲手套,這手套極度貼合他的雙掌,宛若與皮膚渾然一體。

  隨著此人動手,雙掌上立馬就有一層淡金之氣浮現而出,好似雙手發光,不知道有什么玄機在里面。

  秦月生自是不虛,雙手附上內力直接對著對方手腕擒拿而去,當二者雙掌接觸的瞬間,秦月生頓感一股鋒芒銳氣竟直接透過內力割在了自己手上。

  就算秦月生體魄外鍛圓滿,此時皮膚上也是立即浮現出了一條血痕。

  “有點意思。”無視這點小傷,秦月生一把抓住對方手腕,直接原地來了拽臂亂砸。

  以司徒星的氣力,根本就不可能是秦月生的對手,當即有如無根浮萍,被秦月生高高揮起,一下一下的往地面上砸去。

  好在司徒星也是個外鍛圓滿水平,不然就沖著秦月生這一通亂砸,早就在第一下的時候被活生生砸死了。

  待反應過來,司徒星立馬催發出自己體內所有內力,靠著一股爆發力將秦月生的手掌給震了開來。

  “碎星手!”司徒星對著秦月生雙掌一揮,頓時兩股內力便籠罩上了秦月生的身體,這兩股內力卻是有大不同,一股在將他的身體向前拉,一股在將他的身體往后扯。

  這一拉一扯之間,秦月生的身體竟然產生出了一股撕裂感,若不是他用內力擋著,恐怕眨眼間就要被這兩股正逆向的力量給撕成兩半了。

  秦月生當即拔出腰間精鐵佩刀,直接以一式崩山霸刀直砍而出。

  成了一流絕學以后,崩山霸刀刀氣直接暴漲到了三丈有余,那一刀砍下去就有如天神揮刀,波及整條街道,視覺震撼感極其濃重。

  司徒星完全抵擋不住秦月生一刀,瞬間雙臂袖袍碎裂,整個人口吐鮮血的倒飛了出去。

  從高空往下俯視,便可以看到青陽城這條街道的地面上,一條三丈長的刀痕清晰可見,司徒星正躺在刀痕中段位置,雙臂劇烈的顫抖,一時間竟爬不起來。

  秦月生的氣力全部借著刀氣宣泄進了他的體內,就這么一刀,起碼斷了司徒星體內不知道多少條經脈,如果沒有一段時間的療養,只怕是恢復不到之前實力了。

  回頭看了躲在官兵當中的荀生一眼,都不用秦月生指示,荀生就立馬反應過來下令道:“給我把這個違紀亂法的江洋大盜抓起來,帶回衙門。”

  司徒星如今這個傷勢,就算是三歲小孩站在他頭上撒尿,他都沒有絲毫反抗之力,更不用說都是習武的官兵了。

  將司徒星癱軟如爛布的身體從地上提起,便有官兵拖著他朝衙門方向跑去,卻是要先行關入大牢。

  “二位沒事吧。”秦月生收刀,走過去對張丘山和黃嶺二人問道。

  張丘山并沒有和司徒星交手過,所以并未受傷,黃嶺后背被司徒星抓入體內,卻是受了些皮外傷和內傷。

  “這位官爺,多謝了。”黃嶺連忙對秦月生抱拳謝道。

  張丘山也是趕忙抱拳。

  上次秦月生的形象太過于另類,導致眼下他一身常服,這二人卻是完全認不出他來,秦月生倒也樂得如此,直接就裝作是第一次見面了。

  “官爺,我二人乃是青陽城人士,并無要當街鬧事的意思,純粹是那司徒星找事,還請官爺可以網開一面,可千萬別抓我們入牢。”張丘山有些后怕的說道。

  官府的大牢不管是對于百姓,還是對于江湖俠客,全都是一個很恐怖的存在,若僅僅只是一群官兵,張丘山二人還可以憑借各自的輕功逃跑,但有司徒星這顆剛被暴揍的‘珠玉’在前,他們這兩個‘石磚’哪里還敢有拒捕的膽子,怕不是一逃跑就得被秦月生那兇猛的刀氣給一刀斬成兩截。

  “好說好說,此事我其實已經看出來了,二位都是江南有名的俠客,平日里行俠仗義、幫助百姓沒少留下好名聲,我怎么會抓你們呢。”秦月生笑了笑:“但這茶樓因你們倒塌,人家掌柜賺錢不易,你們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噢噢噢!懂懂,我懂。”張丘山立馬說道:“這重建茶樓的銀兩,我會出的。”

  “張大俠果然豪氣,那我可就放心了。”秦月生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便與荀生離開了此地。

  看著秦月生離去的背影,張丘山忍不住抹了把額頭汗:“青陽城里什么時候來了位實力這么強大的年輕官員,竟能一刀擊敗司徒星,那可是內力境二重的高手啊。”

  黃嶺有些羨慕的看著秦月生:“以前山莊里的師兄師姐們都說我是習武的天才,現在一看,我哪里算什么天才,頂多就是一塊被天才踩過的石頭。”

  “誒,黃少俠何必如此妄自菲薄,我斷你日后成就也不會差到哪去。”

  “借張大俠你的吉言,我們還是先去賠錢吧。”

  “對對對,先去賠錢。”

  幽暗的大牢里,全靠火盆散發著火光。

  秦月生站在最深處的一間牢房里,打量著這會正被綁在鐵架上的司徒星。

  “秦大人,這是從犯人身上搜到的東西。”牢頭將一封信遞給秦月生道。

  便見信封正面上有毛筆寫著‘伐魔大會秋水人家’八個大字,倒是有些朦朧,讓人一時間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秦月生拆開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紙查看了起來。

  司徒大俠:

  最近江南多有魔教人士活動,我門弟子抓到兩名魔教中人,得知他們此次之所以出現在江南,乃是為了劍冢密藏而來,傳聞劍冢密藏當中隱藏著一門絕世神功和一把絕世寶劍,乃當年白岳劍圣遺留,我等江南武林,自是不能讓這等寶物落入魔教之人手中,秋水人家特意邀請你下月五日前來赴宴,與江南武林同袍共商大事。

  秋水人家,秋重。

  秋水人家,水蒼生。

  “原來是封邀請函啊。”秦月生恍然大悟。

  司徒星一臉嚴肅的看著秦月生:“你與那二人可是故友。”

  “不是。”

  “那你為何只抓我不抓他們。”

  “因為只有你敢對我出手啊,膽敢對朝廷官員出手,我不抓你抓誰。”秦月生晃了晃手中信紙:“這個秋水人家在哪?跟我說說它的情況。”

  “我說了,你能放我離開?”

  “把你修煉的武學和功法都抄寫一份給我,若是我確認無誤,立馬放你離開。”

  “呸!狗官,你想得美!”一聽秦月生竟然圖謀自己的武學,司徒星瞬間就憤怒了。

  他所學的武學并非民間那種普通的大眾貨,乃是他司徒家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二流功法,一向不傳外人。

  司徒星這種武者家族更是對于武功傳承極為在意,怎么可能同意秦月生的要求。

  “你還是好好掂量掂量吧,不答應,可就是一輩子都得被關在這不見天日的大牢里了,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可以跟你耗。”秦月生起身,晃了晃手中信紙:“我給你三天時間,過時不候。”

  司徒星那吸人的功法,秦月生實在是想學的緊,若是他能夠學到這個,以后從遠處抓人、拿東西之類的事情,可就變得要方便多了。

  一走出大牢,荀生立馬就拿著兩份卷宗走了過來,笑瞇瞇的將其遞給了秦月生:“秦大人,這是青陽城周邊,之前白大人還未來得及解決的怪異事件,他說讓我交付予你,算是交接。”

  秦月生一愣:“白豪還有爛攤子留下來?他們七星監這次來了這么多人,不是都該解決了嗎。”

  “七星監的一眾大人們這幾日全在在忙著封印之事,自然是沒有時間去解決周邊所發生的怪異。”

  “我看看。”秦月生接過卷宗略微翻閱,從字面上的描述來看,這兩件卷宗所記載的都不是什么太過于棘手的事情,他便點頭應道:“行,我會抽個空去處理的。”

  “那就麻煩秦大人了。”

  吉祥鎮是一個人口數量巨大的鎮子,若不是朝廷那邊一直沒有準許吉祥鎮上送的奏折,吉祥鎮早就已經脫離青陽城的旗下,從鎮升城了。

  近幾日來,吉祥鎮里一直在發生著一件全民恐慌的事情,鎮中每到夜里,便不斷會有小孩丟失,上到十歲大孩子,下到幾個月的嬰孩,皆發生消失事件。

  為此丟了孩子的父母喊來所有的親戚在吉祥鎮內外搜找,卻都沒有任何進展,那些孩子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徹底的消失在了吉祥鎮中。

  無果之下,其他父母自然是加大了夜里對自家孩子看守的程度,大多人讓孩子睡到床鋪中央,爹娘二人一左一右將孩子緊緊包夾,這樣若是有誰再來偷孩子,必定無從下手。

  然而如此謹慎的行為,卻依舊阻止不了孩子丟失的發生,當第二天醒來看到床上已經沒了自家孩子的身影時,這些爹娘全都瘋了,每日不是以淚洗面就是四處奔波,只為尋回自己的孩子。

  如此情形之下,往日平和的吉祥鎮徹底被籠罩進了惶惶不可終日的恐慌當中。

  很多父母直接去鎮上的鐵匠鋪打造鎖鏈,將自己和孩子的手腳全部銬在一起,試圖以此來保護住自己的孩子。

  但就像是有鬼在暗中作祟一般,哪怕算是腳銬手銬都阻止不了該發生的事情發生。

  到如今,吉祥鎮每晚仍有孩子在悄然無息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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