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自京城一別,大半年不見了,此時相見均有些激動。
“快起來說話。”
“是。”
待他起來后,賀謹懷上下細細打量他一眼說,“長高了不少。”
“屬下正是長個頭的時候呢。”聽風靦腆一笑,緊著又說,“主子,我這次跟蹤青竹查到不少東西。”
賀謹懷上前拍拍他肩膀,“先不急著說事,這會已經很晚了,你先去休息,事情咱們明早再說。”
“好。”
主仆兩匆匆見了一面,就先各自回去休息了,早飯后才再次聚在書房。
“主子!”
“坐下說話。”賀謹懷自己也坐到書桌后的椅子上,“你和我說說,這大半年你都查了什么。”
“是。”聽風還是喜歡站著回話,說到正事的時候,他便站了起來,道,“屬下從京城就跟著那青竹師徒,起初以為她們要來閩江,快到柳間府的時候,屬下發現她繞道往江南去,在去江南的途中,這兩師徒突然就不知去向了。屬下帶人找了一圈未果,本想打道回府,可后來想到她那徒弟是江南人,便想著她們最終目的可能就是江南,不知去向可能是繞道了,便帶人繼續往江南去。說來也是巧了,到達安陽的時候,屬下又遇上那兩人了,這次屬下便跟緊了她,可這一跟就發現個怪事。”
“什么怪事?”
“主子,您還記得當日夫人在青云庵大罵青竹一事吧?說她身為醫者卻不做該做的事,當初似乎是將她給罵醒了,她也因為此,說要帶著徒兒四處行醫去。這是她說過的話,可問題是,我從柳間府一路跟著她到江南,途中遇上無數生重病怪病、還有看不起病的人,就連屬下看著那些人可憐都沒忍住給了幾回銀子,可那青竹師傅路過,連個眼拐都不給人家,更不要給人看診了。”
聽風說起這事的時候很生氣,又繼續說,“可等她到了江南后,卻立刻開了個連續三日的問診會,而她看診的病人,不是出自金陵城的世家,便是金陵城的官宦之家。當中也有百姓找她看診,可均被她讓人趕走了。不僅如此,看診過后沒兩日,金陵城這些人家,紛紛請她過府,說是為家里病人看診。金陵又不是那疫病之地,一家家哪來那么多的病人?這里頭肯定有問題。”
“那這里頭的問題你可查清楚?”
“查清楚了。”聽風從身上掏出一封信件,“這上面全是和青竹來往人家的記錄,這些人家,在青竹離開他們各自府上后沒兩日,便陸陸續續有人給青竹送銀錢,且這些錢均無銀票,全是黃金白銀。青竹得了這些錢財后,全部通過河運運到柳間,又從柳間運往京城,只是,屬下的人跟到京城附近,運送銀兩的人全部不見了。”
“銀兩也不見了?”
“對,連著人和銀兩在我們人的眼皮子底下沒了。”聽風又道,“不僅如此,那師徒兩如今來到咱們閩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