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月見兩人一起進來,又見賀里長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很是不解,“爹,您這是怎么了?”
賀里長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卻說,“你給我倒杯水。”
“哦好。”
蕭青月給他倒了杯,他喝完后,才坐下來,問賀謹懷,“老三,你怎么不說話?”
“有什么好說的?”
“可是…可是你奶奶她…”賀里長摸摸自己雙腿,莫名的覺得脊背涼,“還不如不和我說這事呢,多嚇人啊。”
“你還真相信呢?”賀謹懷沒好氣的說。
“咋?”賀里長睜大了眼睛,“你不相信?那可是賢王,要不是真的,他為何要和我這么說?況且,你奶奶都死了,你姑奶奶也死了,沒必要不是?不然,他不是給自己拉仇恨?他讓人弄死我娘,還告訴我!”
賀謹懷自己也喝了杯水,說,“不是不相信,只是我覺得一半一半吧。我奶奶什么性子我沒見過,不過,她既然能把小姑子給賣了,說明不是個好相與的。可你是她親兒子,親的,不是撿來的,虎毒還不食子呢,更何況一個人。”
他道,“你私藏錢,她肯定生氣,但還不至于下藥讓你癱瘓。要真想教訓你,她回家找你大鬧一場豈不是更好?我琢磨著,要么她買的藥不是給你吃的,要么就是買的不是癱瘓藥。”
他這么一分析,賀里長突然吐出口氣。
嘀咕道,“若是這樣,還說的過去,那是我娘,怎么可能害我?她就算買了藥也肯定不是給我吃的。”
“你還真就一點不記得當年事了?”賀謹懷問他。
“誰會記得喝雞湯這種事情?”賀里長沒好氣的說,“我是家里長子,你爺爺自小疼我,肉這種東西,又不是一年吃不上一次,誰會因為吃了一只雞就印象深刻?”
父子兩的對話,蕭青月聽在耳中,雖不明白全部,但多少也猜出了一點。
“那個賢王,真的和姑奶奶有關系?”
“嗯,姑奶奶是已故賢王妃。”賀謹懷引去了賢王中毒的那一段,將賢王方才說賀家之事這一段和蕭青月說了。
蕭青月聽完,也是驚訝不已,驚訝過后,又道,“其實爹,這事不管真假都沒必要糾結,反正已經過去了。重要的還是過好現在。”
“嗯。”賀里長點點頭,“行了,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
臨走時還看了眼小床上的孫女,心中還嘀咕,孫女太漂亮了,女子漂亮有時候不是什么好事。
“賢王都和你談了什么?”
“他來找齊伯的。”
聰明的人,聽了一句話就能想明白前因后果了。
“如此甚好。”蕭青月淡淡的說,“我還擔心他是沖著墨寶來的呢。”
“你…”賀謹懷很詫異,“你怎么會想到那上面去?”
“賢王府可以用家破人亡來形容,有能力讓賢王府家破人亡的,皇宮里嫌疑最大。而墨寶從皇宮流落民間一事至今沒查出來,他卻突然跑來這里,我當然會有所猜測。不過好在,事情不是我猜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