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狗蛋娘一邊撿起扁擔給狗蛋爹,一邊頹喪著他趕緊走人。
見兩口子推推搡搡走了,蕭青月才進作坊,作坊里干活的人有幾個是從外頭買來的,有幾個是從村里招來的人。
目前冰糕坊在紹縣只賣了一些紅豆綠豆…這些口味簡單的冰棍,碗裝的那種帶水果奶酪的只有府城才賣,那種賣的比較貴,一碗就要二三十個銅板,這種只有在府城那種有錢人多的地方才好賣。
這會大家都在洗豆子,煮豆子等,還有的人在弄糖汁。
鄭氏見她過來,便問,“蜜糖和甜甜都睡了?”
“甜甜睡了,蜜糖還沒睡。”說起小蜜糖,蕭青月便和鄭氏吐槽說,“蜜糖那丫頭,我都想抽她,我就親她一下,她就拿著手在那拍啊拍,拍完還用手擦,像是在嫌棄我。”
鄭氏聞言就哈哈大笑起來。
說,“和她哥哥一樣,墨寶和云寶小時候也這樣,尤其三四歲那會,云寶不給人親他,他不給你親,你要非親不可,等你親完了他就拼命擦臉,擦擦還覺得擦不干凈,就自己打自己臉,打的啪啪響。”
“這都啥毛病啊?”
鄭氏又笑,“誰知道呢。”
想到方才她訓斥狗蛋爹,又說,“那個狗蛋爹怕是外頭有人了。”
“您說的有人是去窯子還是專門養了一個?”
狗蛋爹喜歡逛窯子這點誰都知道,可她好像聽說他最近已經不去逛了。
“養的。”鄭氏低聲和她說,“北夏村那邊的,有人去謝黃村那邊回來看見了,不過沒看見人。”
“作死。”
蕭青月挺鄙視這種的,自己老婆孩子都養不好了,還去養別人。
“可不是。”
“先看看,要是真的,他要改也就罷了,要是不改就不讓他做了,掙的錢都送人了,一點不能幫家里的媳婦孩子,這違背了我們的本意。”
鄭氏對此沒說啥,只道,“你買的山楂干已經洗干凈了,這些你要做啥?”
“做點山楂味的冰棍出來,總是那幾個味,人吃的也膩。”
蕭青月說著就和鄭氏一起將山楂放進鍋里,加上白糖熬成山楂汁,再兌上水放進模具中,等著冷卻后,放進冰室內。
冰室并非挖的冰窖,只是用來放硝石制作冰的地方。
鄭氏看她熬山楂汁,腦子一轉便說,“月芽,我琢磨著你山楂汁可以做冰棍,咱熬些梨子汁桃子汁是不是也行?”
“行是行,就是成本有些貴,蘋果這些東西比豆子貴多了。”
況且他們先前弄的綠豆冰棍也只有前面一點有綠豆,夾心的冰棍也是,里頭只有一點點。
這山楂是所有水果中最便宜的,所以她才想著弄一點出來。
“那就可惜了。我還琢磨著桃子味的冰棍肯定好吃呢。”
蕭青月想了想說,“也不可惜,咱們可以先試著做一做,若是做好了,就把方子送去府城,到府城賣。”
“那也行,做好了順帶著讓我吃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