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兒媳的話,鄭氏聽在耳朵里,想想不對,“好好的咋還要吃安胎藥了?”
問完又問蕭青月,“你們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月芽這明明就還有幾日才生呢。怎么突然就生了?昨日我瞧那個小婁氏慌慌張張從你家跑了,她來做啥?”
蕭青月和大婁氏對視一眼。
鄭氏瞧見,不悅的問,“你兩對啥眼神?還不能和我說還是咋滴?
“娘,你別生氣,不是不能和你說。”蕭青月拉著她說,“我是怕說了,你氣的能爆炸。”
“咋回事,你和我說說。”
蕭青月就將事情刪減刪減和她說了,“年前小婁氏生了場病,嗓子啞巴了,他家人給她找大夫沒看好,就不愿意再給她治了。她沒辦法了,就來找大嫂要錢去治病,起初大嫂給了她一部分錢,可誰知道把她胃口養大了,這次直接來要一百兩。我就找了齊伯給她看,看完出來,正好遇見大哥,小婁氏跑大哥跟前瞎比劃,讓大哥誤會了。這不,大嫂差點摔了,我那會吧,沒過腦子,下意識的想扶她一下,然后就…我們都摔了,好在有賀霸在下面做人肉墊子,不然我們兩都得玩完。”
鄭氏聽完,那臉就黑了,跟鍋底似的。
“這個小蹄子!我找她去。”
“哎娘,你等等。”蕭青月將她拽住,“這事您先別去找,且等我能出去了再說。”
“干啥還要等著?”鄭氏不高興的說,“心思歹毒的小蹄子,就得狠狠收拾。”
“事情發生在咱家,那會又沒有外人看見,您出去說她在我們家鬧事,那外人也不相信呀,你這會去找上門,看在外人眼里反而顯得咱家在仗勢欺人。”
“那咋辦?還能就這樣忍著不成?”
“當然不能忍,過陣子再說,過陣子等我空了,暗地里收拾她,人不知鬼不覺的把她給咔嚓了。”
聽她說的跟切菜似的,鄭氏嘴角直抽。
她抬頭看了眼大婁氏,見她也不想讓自己去,就坐回了炕上,又和大婁氏說,“我早跟你說過,你那妹子不是個好東西,讓你離她遠點,你非不聽,這下極好了?辛虧孩子沒事,要是有事,你哭都來不及。”
“是,娘說的是,下次我保準聽娘的話。”
大婁氏討好的笑笑。見她真不去了,也就放心了,不然婆婆去了,她那個妹子再跑到婆婆面前比劃,就麻煩了。
臨近中午,賀謹懷從外頭回來了,還帶回兩個嬤嬤一個丫頭。
他走在院中,下人們就發現,他們伯爺出去的時候嘴角是翹著的,這回來時候還翹著。
“月芽,你瞧瞧,這是兩桂嬤嬤。”
“都姓桂啊?”
其中一個上前說,“回夫人,老奴兩個是堂姐妹,我比她大上兩歲。”
“這么巧呢?”
“是,家里孩子多,老奴兩姐妹早年是被人賣去大戶人家當丫頭,老奴老東家是個會鉆營的,后來我們小姐進了京城一國公府,我們兩也一直跟在身邊伺候,后來年紀大了,又先后做了管事姑姑,還做過小主子跟前的嬤嬤,可前兩年,國公府犯事,合家被抄,我們兩也就流落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