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是個多事的人,這會介紹認識也不過是剛好遇到了,見兩人都沒什么反應,便不再多說什么。
“走。”
他帶寧安瀾去了客廳,又讓人去喊蕭青月。
蕭青月一聽寧安瀾來了,很是激動,寧安瀾一來,便說明財神爺來了,想到他應該是送錢來的,腳下就快了些。
“你給我慢點。”賀謹懷見她走那么快,就腦門疼,起身將她迎到作為上坐下,才說,“安瀾給你送錢來了,這下你不用整日忙活了。”
寧安瀾不多話,沖身邊的隨從看了眼,他的隨從便將手里的箱子放在桌上,“賀夫人,這是五萬五千兩銀票,上次的貨物比第一次多。”
“多謝。”
蕭青月看了一眼,心中樂開了花,雖說手中固定資產挺多,可流通資金不多的情況下,還是會讓人覺得生活窘迫。
“不客氣。”寧安瀾又問,“你現在這個樣子,看來是沒辦法準備貨物了。”
心中覺得可惜,他還想這次貨物量增倍呢。蕭青月的那些東西到了外番特別好賣,若是不多弄些過去,豈不是對不起行船中的風險?
蕭青月卻說,“不不不,不需要我準備,我已經培養出了人,你只需把你要的貨物列個單子給我,再順便把原料拉來就成。”
“如此甚好。”
寧安瀾是有備而來,直接就拿出了貨物單子給她。
蕭青月接了單子后又轉手給了聽雨,“幫我把這單子送給聽霜,讓她按照這上面的需要做。”
她的香料坊一直設置在謹月別院中,他們搬回賀家屯,香料坊卻還在鎮上,聽霜一直帶著人在哪,為香料鋪子準備貨物。
說完正事后,蕭青月想到蕭青青,就順嘴問了一句,“寧公子定親了么?”
本來寧安瀾還在疑惑,賀謹懷為何介紹蕭家女眷給他認識,這會蕭青月又問他是否定親,他心里就明白了一些。
便道,“早年定過一門親。”
“這樣啊。”
定了親的,那就徹底沒戲了。
哎,她的紅娘路還沒開始,就被掐斷了。
本來賀謹懷約寧安瀾晚上留下一起喝個酒,可聽她有給自己介紹親事的意思,寧安瀾就提出了告辭,并和賀謹懷說他會在蕭山鎮停留一段時間,改天再約。
出了賀家,寧安瀾的隨從看看寧安瀾,有些不理解,思索再三還是問出口,“公子,您為何說自己定親了?”
“我說錯了?”
隨從急了,“公子,不是您這樣回答問題的,您雖說定了親,可人姑娘早就死了。您得和賀夫人說清楚,不僅是賀夫人,還有其他給您說親的人,您不說清楚,大家都以為你真的定親了,往后誰還給您說啊。”
“蕭家不是顯貴,可閩江伯是,結親是結好,不是結仇。況且無怨無仇的,沒必要連累別人。”
“可是…”
“沒有可是,趕車。”
隨從見他已經放下車簾,只得上前架起車,想到公子這些年受的委屈,心中很是不忿,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