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金氏,腿斷了后,李大夫不給她看診,她便讓兒子們去鎮上給她找大夫。
可她做的事太丟人了,蕭青月都沒派人去各家醫館傳話呢,她的事情就被李大夫傳給了自己好友,他的好友又傳給好友,如此一來,不過一日功夫,不僅周圍的村子都知道這事了,連鎮上的醫館也都知道了。
這時候,壓根不需要蕭青月說什么,那些大夫太過鄙視大金氏的所作所為,當大金氏兒子上門來求醫的時候,全都自發的拒絕了。
沒辦法,大金氏兒子只得回去。
沒人給大金氏看診,她的腿很快就腫成了大象,感染了不說,還發燒了,雖說沒把她燒死,可她的一條腿,是徹底不能動了。
這些日子她都在家臥床休息。
老大房宴請這事她是知道的,可她不能動,不能去吃也不能去鬧,在家氣的不得了。偏偏第二日,老三房的人還跑她面前來說,昨日大房的酒席多么多么好吃,多么多么豐盛,來了哪些了不得的人,還有那個小蔣氏懷孕了云云。
待老三房的人一走,大金氏就氣的把枕頭被子全都扔到了地上。
如今可是冬季,她把被子給扔了,炕底下又沒燒柴,頓時覺得冷的不得了,大喊,“芬兒,芬兒,幫我把被子撿起來。”
“芬兒,聽見沒有?”
芬兒這些日子正在老二房養胎,沒事的時候她也會回想發生的這些事。她越想越發現,她被自己小姨給坑了,現在她名聲沒了,家也不能回了,還有了孩子。她現在只能待在老二房,只能做老二房的兒媳婦了。
事已至此,她不得不認命。
可是她恨,恨大金氏,恨大金氏坑她,更恨當日她流產時,大金氏竟然不救她,她這個小姨不僅無情還沒心。
這會聽見大金氏還理直氣壯的使喚她,頓時怒火攻心。
她掀起被子從炕上下來,跑到正房大金氏的房間,眼神冰冷的看著大金氏。
“你作死啊?喊你這么多聲,你不應?”
見芬兒站著不動,又喊,“你還傻愣著做啥?還不把我的被子撿起來,你想凍死我啊?家里的男人呢?都去哪了?我怎么一個人沒喊出來?”
芬兒慢騰騰的上前,將被子撿起來,幽幽的說,“小姨父說家里沒銀子了,一早帶著幾個表哥去鎮上找活干了。”
聽說家里就她們兩人了,大金氏又指使芬兒,“你去外頭把我的炕燒熱了,這天冷死了。”
芬兒點點頭出去了,不過很快去而復返,且手里還端了個盆。
大金氏見此,嚷嚷道,“你聽不懂人話還是咋滴?我讓你去燒炕,你干啥端盆進…”來字都沒說出口呢,就見一盆水倒在了被子上。
大金氏,“…”
冰涼的水透過被子浸到她的衣服上,冷的她直打哆嗦。
隨即尖聲罵道,“你個小蹄子,你作死啊?好好的你把我被子弄濕做啥?我看你是想死了吧?你給我等著,等家里人都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