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說了這么多話,賀謹懷給她倒了杯水。
她接過,慢慢品嘗這晚木樨的香甜,沒再去與蔡氏兄妹多費唇舌。
可她越不說話,蔡氏兄妹越驚恐,“這不可能,怎么會這樣?我不想死,我還年輕,我還沒嫁人,我不能死,哥,你想想辦法呀!”
蔡氏小妹抱著她哥哥的胳膊拼命搖晃,她害怕極了。
“你閉嘴!”蔡氏兄長不耐的甩開了她,心里恨不得掐死這丫頭。
方才蕭青月的話他都聽明白了,蔡家如今會落到這地步,都是兩個妹妹干的好事,大妹已經死了,他就不說了。
可這個小妹,竟嘴賤的跑云舒面前多嘴多舌,結果被賀家人知道了,讓賀家人非常生氣,正因為這樣,賀家才要他們離開蕭山鎮。賀家不希望他們再和兩個孩子有來往,怕孩子們從他們這聽到什么不好的話。
可氣,若不是這死丫頭嘴賤,即便他們身上也有罪,看在云寶和云舒的面子上,賀家也不會對他們趕盡殺絕。
“哥,你還兇我,都是她,是她在威脅咱們,你不找她算賬,你憑啥兇我?”
她剛說完,就被她哥哥甩了一巴掌。
“讓你閉嘴,你耳朵聾了?”蔡氏兄長氣的吼道,吼的蔡氏小妹手捂著臉一愣一愣的。她哥哥還從來沒打過她呢。
蕭青月見此放下茶杯,挑眉說,“看來蔡秀才想明白了。”
蔡氏兄長彎腰作揖,“伯爺,夫人,在下這就回去變賣家產,收拾行囊,三日內定會帶著家人離開蕭山離開紹縣,有生之年不會再回來。”
“很好。”
蕭青月從荷包里掏出張銀票,推上前,“到底曾經親戚一場,這五十兩算是給你們遷家的補償。紹縣住不得,溧陽,萊陽這些地方都還不錯,蔡秀才可以考慮考慮。”
不管蕭青月的出發點是為了什么,今日之事,于蔡家而言,都是屈辱。
蔡氏兄長很不想要這張銀票,可他又想到,到個陌生地方,用錢的地方定然很多,到時候他還有可能找不到教書的地方,全家沒有生活來源,便會跌入坐吃山空境地…
想到這些,蔡氏兄長垂下眼瞼,拿走了那張銀票,“多謝,告辭!”
“走好。”
事情說完,蔡氏兄長拽著被打懵的蔡氏小妹離開了。沒過兩日,蕭青月就得到消息,蔡氏兄長帶著妻兒妹子離開了蕭山鎮,至于去哪,就不得而知了。
人都走后,賀謹禮喏喏的問,“月芽老三,蔡氏,她,她們真的都死了?”
他這些日子一直在外頭,直到這兩日才回來,蔡氏一家的消息還沒有人告訴他,是以方才他都聽傻了。
“誰會騙你這種事?”賀謹懷語氣不甚好。
賀謹財也沒計較他的語氣,只是一時難以接受。
“走吧,時間不早了,晚點趕不上開席了。”
蕭青月和二伯哥沒什么話說,也沒勸慰他的心情,她今日做這些,只是盡力給云寶兄妹一個健康成長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