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好的布做花也太浪費了,咱們人都沒穿過這么好的布料呢。”小婁氏啞著嗓子說。
她一早起來不知怎么回事,竟有些風寒,嗓子啞了不說,頭也有些熱。這么多的不適依然擋不住她漸漸升起的嫉妒心。
眾人聞言隱隱的看向大婁氏,心想,都是姐妹,你穿的這么好,你妹子卻連細絨布都沒穿過,也太不顧念姐妹情誼了。
大婁氏沒注意到那些眼神,她這會正氣著呢,“去年我給你的那套衣服不是絨布做的?”
這個妹妹,還扯謊起來了!
“那個哪有這個好。”
蕭青月這會聽她粗啞著嗓子,便知道徐太傅出手了,是以這會也懶得去管小婁氏的言語。
拍拍手,和大家說,“從今日開始,每日辰時中來我家老宅做活,酉時初結束,每日中午管一頓飯,屋里的炕也可以燒,最后走的那個人必須把柴火給滅了。至于工錢,多勞多得,一盆多少錢,昨日聽雪已經和你們說過了,我便不多說了。本來我想著一個月給大家結算一次工錢,可如今快過年了,估計大家都想早點拿錢回去準備年貨,后來我和我大嫂商量了,決定半個月發一次工錢,每個月的第一天和月中那一天發工錢。”
“還管飯啊?”她剛說完,其中一個人便問。
先前她們報名和考試的時候可沒人說管飯呢。
“對,三天吃一次肉,其他時間是素菜。”
三天就能吃上一次肉,來做工的人還沒啥反應呢,外頭那些看熱鬧的人反而狂熱了。
一個糙漢子喊道,“月芽,我也來幫你做工成不成?”
“你會拿剪子,會剪布,會拿針線不?若是會可以來。”
像郁金香一類的花兩片粘起來就能定型了,可那些花瓣卷曲的花就得用鐵絲來定型,用鐵色就考慮到針線活了,把鐵絲縫進花瓣中時候不能露出線頭,針腳也得細密,若是太明顯就會影響美觀,所以這活計男人是萬萬做不來的。
那漢子顯然不會拿針線,便重重的嘆聲氣。
想到有肉吃,又撞著膽子說,“我說月芽,你如今都是伯爵夫人了,帶著大家伙賺錢是好事,可你別只顧著這些娘們吶,也折騰些能讓我們這些男人做的活呀。”
“就是啊月芽,我們這些人在家閑著都沒事做。”
院里院外都鬧鬧哄哄的。
蕭青月再次拍拍手,“安靜安靜,你們急啥?”她看向那個男人說,“一步步來,先把我們村里女子安頓了,來年若是有活計,再找你們。這會你們都散開吧,要放鞭炮開工了。”
“那你可別忘了。”
聽她這么說,其他人少不得要囑咐幾句。
“你們放心,若真有活計,肯定先緊著咱們村來。”
門外看熱鬧的分散開了,護衛出去將鞭炮點了起來,賀家作坊的牌子也暫時掛在了蕭家老宅的院門上。
鞭炮放完,眾人就將閑雜人等遣出院外,并且關上院門,正式開始做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