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謹懷提醒他說。
徐太傅琢磨下,卻問,“那這藥呢?好好的失聲,是不是也有些不對頭?”
“這藥,齊伯說,起初像風寒,中間會有兩日時間間隔,才會完全說不出話。”
聽說是這樣,徐太傅同意了,“那就這樣吧。”手段狠點,總比事情泄漏出去的好。
蕭青月又說,“徐先生,這事還得勞煩您派人去做。”
小婁氏再怎么說也是賀家的親戚,他們下手總有些不好。
且若將來,墨寶的身份能公開了,萬一大婁氏的家人知道小婁氏是他們弄啞的,就怕會鬧。不是他們沾手的,總歸好些。
徐太傅了然的點頭,“應該如此。”
他收了蕭青月的藥。
兩人又和徐太傅聊了幾句,才從徐太傅院里出來,他倆走后,徐太傅便將自己的心腹叫來,將藥派下去。
他來閩江,自然不會只帶一個隨從,他的護衛大多隱藏在暗處,這些人不僅在保護他,也在保護墨寶,當然也會幫忙處理些事情。
從徐太傅那出來后,賀謹懷牽著她往回走,道,“這人若是一直都處在一個水平線上還好,可要是本來在一條水平線上的人,突然高過了所有人,其他人的心里就漸漸不平衡了。覺得本來都是一樣的人,憑什么他就能比我好?哎。”
蕭青月知道他在說大婁氏姐妹。
“就是見不得人好。”
賀謹懷輕輕頷首。
“明日還去村里么?”
“去,今日聽雪招了十來個人,明日開始做工,第一天我過去瞧瞧。”
“那我陪你一起吧。”
蕭青月這次沒攔著他,“你要是有空就一起。”
“自然是有空的。”
他今日已經把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完了。
穿過已經凋謝的芍藥花園,賀謹懷突然想到夏天時候墨寶那小子在花壇里睡的迷迷糊糊一事,與蕭青月說起來,蕭青月直樂,“我是沒見過比他更逗的小孩。”
“誰說不是呢,其實我還真舍不得。”
他未說完,蕭青月也知道他后半截的話,舍不得將這么好的一個孩子還給皇家。
“那也沒辦法,有的人生來就是有大造化的。”
“你這么說倒也是。”
兩人說說笑笑去正院,鄭氏見兩人來便說正好要吃飯了。
有親家在,晚上的飯菜比往日豐盛許多,大婁氏娘見此就很高興,覺得這個親家挑的特別好,瞧瞧人家,發達了,對她們這些窮親戚的態度也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沒有看不起人的意思。
飯后鄭氏就沒和大婁氏多說,便讓人母女兩去說體己話了。
冬日天氣冷,賀謹懷與蕭青月在正院待了一會,便也起身回去。
臨走前鄭氏又和兩人說,她已經挑好了搬家的日子,和蕭家差兩日,蕭家二十八,他們三十。
說她思來想去,兩家同一日搬家不好,村里人吃席面吃不過來,對此蕭青月和賀謹懷自然沒什么意見的。
出了門,外面的寒風呼呼的,賀謹懷用便用自己的披風將蕭青月又裹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