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謝齊伯。”蕭青月剛要轉身,又問,“吃了啞藥的人,還能治好么?什么級別的大夫能治好?”
說起這事,齊大夫就內心升起一些驕傲,“我做出來的啞藥連我自己都不能完全治好。最多能讓啞了嗓子的人出個聲,可要想和從前一樣,絕無可能。”
“好,麻煩齊伯了。”
齊大夫擺擺手,這對他而言一點都不麻煩,相反的,他一直住在賀家,倒是給賀家添了不少麻煩,如今能為賀家做些什么,他心中也挺歡喜。
蕭青月回到側院時,就見大婁氏握著杯子,冷汗直流,這明明是冬天。
“如何?”
蕭青月搖頭,“吃了啞藥將來還能治療,雖說不能和現在一樣,出聲緩慢說話應該沒問題。”
大婁氏猛的松了口氣,“這就好。”
即便她妹妹今日的所作所為讓她非常氣憤,她依然不想讓自家的妹妹從此變成個啞巴。
可她也無法攔著,她妹妹真的是口無遮攔,當初公公與黃氏的那件事一夜之間在賀家屯傳開,就是經她之口。
今日她要參股她和月芽又沒答應,只怕心里已經惱了,這樣她就更加不能放心了,她不能讓墨寶涉險,更加不能讓自家的夫家娘家也因此有危險。
大婁氏家離蕭山鎮上有些遠,大婁氏的娘被接下來賀家時,都已經是傍晚了。這個時候聽雪已經從村里回來了,正在和蕭青月她們稟報此次在村里一共招了十二個人。
聽到外頭傳大房親家太太到了,蕭青月便讓聽雪暫停,讓人把大婁氏娘迎了進來。
大婁氏娘有好幾個月沒見過閨女了,乍的一見到還差點沒敢認。
“哎呦,我才聽女婿說你去京城了,咋回來了?”大婁氏娘進門就拉著大婁氏問,側眼又看見蕭青月,笑笑,“這是月芽吧?都有些變了。”
當初賀謹懷封爵,大婁氏娘家人來祝賀過,彼此見過面,哪怕時隔一年多也還勉強認得出。
“大娘,坐。”蕭青月招呼她,又和聽雪說,“去給大娘到些茶水,再端些差點來,然后把院里的人都叫出去,關上遠門,在外頭守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是。”
聽雪下去了,大婁氏娘聽她這么吩咐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她也沒多想,反正她閨女在這呢。
“京城好不好?你好好的去京城干啥子?”
親戚們知道他們去京城,可除了賀家人和蔡家,其他的都還不知道此次進京是為了認親。
大婁氏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問她最近家里好不好,兄弟侄子們都咋樣了。
說起家里,大婁氏娘倒是沒說別的,只道,“有啥不好的?能吃能喝,吃嘛嘛香,倒頭就睡。”
沒一會聽雪端了茶水糕點來,蕭青月招呼她,“大娘喝茶,這茶點是我們自己家做的,您嘗嘗看合不合口。”
“你太客氣了,哪要給我弄茶,我們家喝涼白開就成了。”她說的也是實話,村里很少有人用茶水來待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