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月和賀謹懷都琢磨著,他們即便不做這事了,到時也會贊助墨寶一筆錢。
這事已經定了計劃,開了春就找人來丈量土地,屆時賀家屯的孩子免費上學,外村的孩子交一半束脩即可來上學,若實在拿不出,也可以來幫學堂干活抵束脩。
小婁氏見蕭青月這么好講話,心思就活絡了,問她,“聽我大姐說,你們馬上要弄個做花的作坊?”
“是呀,昨日我爹不是來村里宣揚了么?”
蕭青月見她一提作坊的事,大婁氏面上就不好看,心中就有猜測了,大嫂這妹子想搞事呀。
小婁氏又說,“是呢,我也報名了。月芽,你可真有本事,啥生意都能做,還能賺大錢,你娘家那鋪子現在可紅火了,現在你又帶我大姐賺錢了,你可能!”
說人能,其實就是厲害的意思。
蕭青月微笑不接話,可即便這樣小樓氏也還是巴拉拉說個不停,直到最后,才終于說出自己的目的,“月芽,你看看咱們都是親戚,有好事肯定要先緊著親戚是不是,你那作坊能不能讓我家也參上一份?”
這便是大婁氏臉色不好看的緣故。
小婁氏雖說是賀家親戚,可于蕭青月來說,卻是個外人,這種事情自然不能帶她做。
便說,“這生意不是什么大生意,就是我和大嫂兩人閑著沒事搞的,就是自個賺點零花錢。你若早些說,讓你參上一股也沒什么不可。可昨日,婆婆來問我們,能不能讓她娘家參一股的時候被我給拒絕了,今日若是讓你再來參股,回去我婆婆能有三車話等著我和大嫂。”
連鄭氏娘家參股都不成,自然不好再讓她參股了,不然這兩個兒媳婦哪還有好日子過呢?
小樓氏聽明白她的話了,只是心里不太相信,覺得這是她的推辭。
便又問,“你咋給拒絕了?要我說,都是親戚,理應幫一幫的。再說那還是你婆婆娘家,又不是特別遠的親戚。若是特別遠的不幫也就罷了,這么近的關系呢。”
蕭青月淡淡的說,“親戚太多了,哪能幫得了那么多呢?去年我奶還和我說,說我小姑家如今分家了,家里也沒個營生,就靠那點薄田,都快養活不了自己了,讓我要有賺錢的事,記得帶她們一帶。我若帶了婆婆娘家,就得帶上我小姑,帶上我小姑就得帶上我娘家。這是我和大嫂合伙的生意,還得再帶上大嫂娘家,你是大嫂的妹妹,自然也少不了你。我娘的娘家也還有幾個人,也還得給帶上,哦對了,還有我堂哥,我二伯…還有我大姑家的表妹…”
她說了一長串的親戚,小婁氏臉綠了。
什么早些說,就讓她參股,感情是根本沒想讓她參。
不能參股,小婁氏心中憤憤不平,覺得賀家一點不顧忌親戚情分,難怪那個大金氏總是和他們家過不去,如今看來也不全是大金氏的錯。
她心里這么想,卻不能把這些話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