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那幅畫?”
“對,買個東西都不給買,老婆,我要給你差評!”
“噗。”
蕭青月聽他這語氣,就知道他幼稚勁上來了。
見她還笑,賀謹懷瞪她一眼后,氣呼呼的翻個身,面向里頭躺著。
“哈哈…”蕭青月見此笑的更大聲了。
“你還笑!”
賀謹懷氣哼哼的又從軟榻上起來,跑出去讓人打水來給他洗澡。
聽雪這時候問蕭青月,“主子,您真不給伯爺買吶?”
“暫時不買,等香料鋪那邊的錢結算過了了再說。”
“主子,你不會是想急一急伯爺吧?”
蕭青月淡笑不語。
聽雪也沒再多問,便去幫主子準備洗漱水了,蕭青月洗好,換上干凈衣服回到房間的時候,賀謹懷已經洗好躺在床上了。
本來么,賀謹懷是拿著本書趴在床上看,可聽見她進來的動靜,抬頭看她一眼,立刻放下書本,被子一蒙頭側身往里躺下。
蕭青月,“…”
“賀霸…賀謹懷…”
蕭青月喊了他幾聲,他都不吭聲,顯然是要把氣生到底了。
見此蕭青月上前戳了戳他。
賀謹懷這才掀開被子,語氣不甚好的說,“干啥?買個畫都不給買,戳我干啥?”
“我讓你往里頭去去,你躺在外頭我怎么睡?”
本來么,賀謹懷已經翻身當家作主,睡到外頭來了,可自從她顯懷后,兩人又換了位置,她有時候晚上要起夜還要吃東西,蕭青月嫌他在外頭礙事,便又把人弄里頭去了。
賀謹懷還以為她打算給自己買畫了呢,結果只是讓自己挪個位置。氣的他臉通紅,往里頭挪挪,繼續被子一蓋,還說,“明早之前,你別找我講話!”
蕭青月一聽樂了,“成。”
本來蕭青月都做好了明早上再和他說話的準備,誰知道蕭青月躺下沒到半個時辰,賀謹懷就忍不住了。
被子一掀,眼睛盯著她。
蕭青月還沒睡,這會哪怕是閉著眼睛都能察覺到他不爽的視線。
“有話就說,別盯著我臉看,又不能我把臉上的斑看跑,你看啥看?”
賀謹懷本來氣勢洶洶,一聽她說臉上斑,那氣勢就跟被戳破了的輪胎似的,噗嗤下憋了。
蕭月懷著孩子多辛苦吶,累就不說了,還睡不好,還承擔著生命危險,自己怎么能因為一幅畫就鬧脾氣呢?哎,實在太不應該了!
“不說?”見他一直不說話,蕭青月又問。
賀謹懷哼唧聲,雖說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可他賀霸也是要臉面的人,即便是不打算買畫了,也不能直接說。
就聽他傲嬌的說,“聽說,勛貴人家嫁閨女,至少得十里紅妝。”
“然后呢?”聽他突然扯上了閨女嫁妝,蕭青月睜開了眼睛。
“然后準備十里紅裝至少要個幾十萬兩白銀吧?”
“嗯哼?”
賀謹懷繼續說,“所以本伯爵不打算買畫了,省點錢給我閨女準備嫁妝,我閨女十里紅妝哪夠,怎么也要二十里吧?”
見他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蕭青月便沒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