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癱坐在地上哭的上氣接不下下氣,驛站二樓到處都能聽見她的哭聲。
蕭青月給聽雪使個眼色,讓她把云寶抱到其他屋里去休息,隨后聽風等人也出去了,屋里只剩下賀謹懷和蕭青月。蕭青月上前抱住她,“大嫂,到底怎么回事啊?”
大婁氏這會趁機拽著蕭青月胳膊說,“月芽,老三,我和你們大哥以后可能就只有墨寶一個孩子了…嗚嗚…就他一個了…”以后只一個孩子了,便說明不能生了。
“是你還是大哥?”
大婁氏忙說,“我,我當年生墨寶時候難產,之后就落下了病癥,大夫說,說我不能再生了。咱娘,咱娘一直希望我和你大哥能再有一個孩子,可萬一讓娘知道我不能生了,她她會不會要休了我?蔡氏說我要是不替她頂罪,她就會去告訴咱娘這件事。”
大房兩口子成婚不少年了,一直卻只有墨寶一個,婆婆這會沒著急,也是覺得兩人都還年輕,早晚還能再生一個。可若她知道,大嫂不管多久,都不能再生一個了,她不見得會讓大哥休妻,可肯定會不高興。
當然了,她覺得這還不是重點,畢竟已經分家了,即便婆婆不高興,平時不住一處,忍忍也就過去了。
重點還是她那大伯哥的態度。
想到這,便問,“大哥知道么?”
大婁氏怔了下,隨即搖頭。
蕭青月又問,“這,大哥都不知道的事,蔡氏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許是我找大夫的時候讓她看見了吧。”大婁氏又哭著說,“我找了鎮上的好幾個大夫,都說不行。月芽,你說我可怎么辦呀?”
“大嫂,你先起來。”蕭青月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后,又說,“你找的都是鎮上大夫,那些大夫連我有沒有孕都能診斷出不同結果來,你找他們給你看診,只怕沒什么用處。一會我陪你去找齊大夫,請她幫你把個脈,若是齊大夫瞧著也不行,正好我們這趟進京請宮里太醫給你看看。”
緩了緩又說,“其實,咱娘那里不是啥大問題,你和大哥終歸還有個墨寶,若是一個都沒,這才是問題。”
大婁氏聞言低了頭,垂了眼瞼。
話都讓兩個婦人說完了,賀謹懷沒什么可說的,這種事在他看來壓根不能算事。
大婁氏把事情說出來,心里中的石頭頓時少了一塊。
幾人方說完這事,還未來及去找齊大夫,楊氏夫婦匆匆過來了。
且一開門就問,“怎么回事?我怎么聽人說云寶食用了白果中毒了?”
賀謹懷對于她的突然闖入,很是不悅。
蕭青月只當她是關心孩子,并沒有計較她未敲門就進來,道,“送醫及時,現在已經沒事了。”
“沒事就好。”楊夫人緩了緩心神,又語氣不甚好的說,“伯爺,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哪個孩子的人身安全都至關重要,還希望你能多加人手,照顧好兩位公子。”
賀謹懷淡淡開口,“吃食出問題,并非外力致使孩子就醫,多派人手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