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婁氏心里不是不氣惱的。
覺得云寶那孩子就是個小禍害,總是拖累她家墨寶。
到底是親侄子,賀謹財就聽不下去她這話,“你嚇說啥呢?那又不是云寶想被人抱走,又不是他想被狗咬。你有空說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好好和你心肝寶貝說一聲,讓他往后少出歪主意,若不是他跟著出歪主意,也不會有這事。”
聽見爹娘說話,墨寶就嘿嘿笑。
“你還笑,你爹說話你聽見了沒?”
“聽見啦,多大點事啊。”
墨寶這時候就想,他爹娘可比云寶爹娘好多啦。
二房這會也在說話,蔡氏對大房三房乃至鄭氏都頗有不滿,嘟嘟囔囔好長時間。
嘟囔完,又和云寶說,不能去學堂也得在家好好溫習功課,不能懈怠,云寶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可即便如此也還是覺得不行,推推賀謹財說,“老三先前說要給云寶和墨寶請夫子到家里教。現在云寶不能去學堂,你去和他說聲,不如早些把夫子請來,不用等到房子蓋好。現在請來正好可以在家里教云寶。”
“不好吧,老三主動要請,和我去讓他請,這意思不一樣吶,多露怯呀。”
“有啥不好的?是他自己說要幫孩子請夫子的,男子漢一口唾沫一個釘,說出口的話就得兌現。”見他遲疑,蔡氏又說,“這個時候你顧忌啥臉面,你就不想云寶出息?就不想他學習好,能考上功名?他要是能考上,你不就是官老爺的爹了,豈會和現在一樣,明明是哥哥,卻處處礙著老三一頭?”
蔡氏這話算是說到賀謹禮心坎上了,處處不如弟弟,賀謹禮確實心里不是滋味。
“那行,明日我去說。”
蔡氏這才滿意了。
蔡氏想讓賀謹懷出力出錢請夫子,殊不知,蕭青月這會也在給她挖坑,當然,蕭青月的坑算是好坑。
“云寶上學這事,你二嫂怕是不會停止,說不定會覺得養傷耽誤這段時間耽誤了功課,往后去讓他加倍學習呢。”
“那沒辦法,她兒子,誰能管得了?”
蕭青月道,“咱們是管不了,也不好管,不過你娘可以,其實吧,不如讓你娘先去二房住,在那看管兩個月。等不輪到二房的時候,讓她隔一日就去二房睡一晚,嘿嘿,諒你二嫂也沒轍。”
賀謹懷就樂了,“這倒是可行,回頭我和我娘說說,總不能把孩子給逼傻了。”
那小云寶明顯和墨寶差太多。
蕭青月這時又想起墨寶身上那胎記,說,“墨寶那胎記你見過么?真是極為好看,粉色的,還是蝴蝶!”
“我都沒聽說過,哪會看過。”
蕭青月本還想說些什么,賀謹懷就翻了個身,和她臉對臉,“老說他們的事有啥意思,我們來做些有趣的事情吧。”
隨即紅帳滑落,遮掩了滿眼春色。
早飯是賀謹懷兩口子陪著賀里長夫妻一塊吃的,吃飯的功夫,賀謹懷就把昨晚蕭青月的提議和她說了。這提議賀里長不太同意,可奈何鄭氏很樂意。
以至于二房兩口子到了正院后,直接被這消息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