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那女人躲避不及時,一雙鞋子全被潑濕了。
“你干啥?”女人質問道。
孟氏手指著她,“你個賤妾,你說老娘干啥?一個賤妾上不得臺面的玩意,沒把你賣了,就是可憐你了,你好大的狗膽,竟然敢刁難我外孫、外孫女?你把我外孫打成個傻子,我還沒去找你算賬呢,你竟還敢出現在我家門口?”
老太太一直憋著團火呢,今日不出那是不可能的。
“岳母,那事情也不怪春紅。”賈富貴一聽二寶的事,就解釋道,“那是二寶先往春紅身上吐口水,春紅才一時失了二寶,結果打巧樁上去了,不是故意的。”
“我呸!一個小妾,別說吐她口水,就是打死她她都活該,不要臉的臭玩意,好好人不做,居然當人小妾,做小妾的沒一個好東西,小妾就該被人作踐,就該被人打被人罵,我今兒就打死她!”
說完孟氏就拿盆去砸那春紅,賈富貴卻急的喊道,“岳母不能打,不能打,春紅有孕了。”
孟氏這才停了手。
蕭青月,“!!!”這下教訓不成人了,她總不能對孕婦下手。
賈富貴又上前和孟氏道,“岳母,那事我已經罵過春紅了,春紅知道錯了。如今她有孕了,求您看在孩子的面上別打了。另外我家房子都倒了,還求岳母收留小婿一陣子。”
聽見這話,孟氏又激動了起來。
蕭銅虎則直接一拳打在賈富貴身上,“你臉皮夠厚的啊!讓小妾虐待孩子,還敢帶著小妾來我家投奔?”
“銅虎給我打,狠狠的打!”孟氏喊道。
賈富貴被打也不還手,畢竟他還求著人家收留呢。
可蕭銅虎打完了也不愿意收留他,且說,“帶著這母女兩一起滾。”
春紅聞言就拉著賈富貴,“當家的,他們不收留我們就算了,把珍珠和二寶喊出來和我們一塊走,只要一家子在一塊日子總能過下去,一家子就該同甘共苦。”
這女人還挺有手段,這是威脅他們呢,不讓他們留下,就把孩子帶走,到時候再虐待?
蕭青月冷笑一聲,問,“大姑父,你想留下?”
“也不是我想留下,而是我們家房子都倒了,沒地方去,只能來投奔親戚。”
“你想留下也成。”蕭青月指著春紅和她閨女,“自古妾通奴婢,是可以發賣的,你把人賣了我就留下你,怎么樣?”
蕭青月心想,你不是會威脅么,誰還不會?
春紅一聽蕭青月慫恿賈富貴賣了她們娘倆,心里就慌了,忙拽著賈富貴的胳膊說,“當家的還是算了,不收留就不收留吧,就當沒這門親。”
“可我們能去哪?客棧那么貴,這要住到哪天?”賈富貴這時就犯愁了,他身上的錢可打算存著春天起房子用呢,哪能浪費?
“總會有辦法的。”
春紅硬拽著賈富貴離開了,也沒再提要珍珠姐弟離開的事。
見三人走了,孟氏才哼一聲進家門。
蕭青月和蕭銅虎招呼一聲,也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