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換好衣服出來,孟氏端了盆熱水在外頭問她,“要不要洗個頭?”
見有熱水,蕭青月就知道是孟氏特意為她準備的,高興的道,“洗!”說完又上前抱了下小老太太,“奶你對我真好,還特意給我準備洗頭水。”
孟氏卻推開她說,“你想的挺美,這是我燒給謹懷泡茶剩下的,你是沾了謹懷的光。”
蕭青月就石化了。
不是吧,她在小老太太心目中地位都下降到這地步了?
見她愣著,孟氏嫌棄的說,“還不去洗,愣著干啥?”
“哦,這就去。”
蕭青月回屋去拿了洗頭的胰子和梳子出來。
她方把頭發散開,一想不對啊,賀謹懷泡個茶也用不了這么多水吧?哪能一剩就剩一盆的?
哦呦,小老太太這是逗她呢。
她仰起頭沖孟氏說,“奶,您真的越來越有幽默感了。”
“那是自然。”孟氏語氣還挺得意。
聽見祖孫兩的對話,賀謹懷嘴角彎了彎。
蕭青月很快洗好頭,用干手巾把頭發擦擦,又用梳子梳開才到賀謹懷對面坐下,賀謹懷給她倒了杯茶水。
“哎,有人要燒尸,你知道么?”
“知道,村里人去喊我爹的時候,我那會還在家。”
蕭青月這時就問,“你猜要燒尸體的人會是誰?真夠缺德的。”
“不用猜。”賀謹懷邊放棋子邊說。
“你知道是誰?”
賀謹懷聞言抬手在她額頭上敲了下,“笨!”
“哦呦。”蕭青月一手捂著腦門,這小動作,還挺撩人。
賀謹懷淡笑說,“你不是讓人監視了江云香?”
“她?這個女人,腦子有病吧,她好好的要燒人尸體做什么?”
“丁家告她謀害丁武,她想毀尸滅跡,打算先毀了丁武再毀你大伯的,尸體一毀,仵作手里的證據,她便可以說是假的。但若尸體還在,五石散是藥也是毒,吃這玩意死的,尸骨會與正常的人不同,便能隨時可查。”
“咦?照你這么說,難道丁家人那慘狀不是五石散的功效?否則光毀滅丁武和我大伯有什么用?”
自從那日捕快來說,丁武和蕭金虎都吃了五石散后,她想了下丁家人的模樣,便以為丁家人也吃了五石散。
“的確不是五石散,丁家人找大夫診斷了,不過他們并沒有證據證明他們目前的病情和江云香有關系。不過江云香賣的那些調料粉里有五石散。”
想起五石散的功效,蕭青月臉色就不好看了,難怪那些人寧可花三兩銀子的錢也要買江云香的調料粉,那玩意就跟嗑藥一樣,會上癮的。
“她是變態吧?居然給那么多人吃這個?她是覺得查不出來么?”
“五石散的劑量小時,雖有癮會難受,卻不至于到受不了自殺的地步。只要那些買調料的人不死,她便能高枕無憂。”
蕭青月這時拍了下桌子說,“江云香我們不能不管了,這女人已經喪心病狂了,為了報復,居然犧牲無辜的人。這事要立刻通知縣衙,貼告示,在云香閣買的調料都不能吃了。”